“嘤♥”床上的虞青青充满瑟气的哼了一声。

谢正手里拎着鸭子,一脸警觉的盯着宁瑶。

“你不会怀疑我对她做什么了吧?”

宁瑶一回过头就看见徒弟那副捉歼在床的表情,倒是觉得有点好笑。怕徒弟误会,便解释道:

“你要是有过几次拷问的经验,就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了。而且她衣服都没脱,我能对她做点什么?不信你自己问青青。是吧,青青?”

“嘤♥”虞青青脑子像是宕机了,不断的触发着嘤嘤怪的被动。

谢正见虞青青衣服确实完好,再听了宁瑶的解释,倒是打消了些疑虑。但鉴于宁瑶每次去赌坊都喜欢对姑娘动手动脚,他还是对此抱有怀疑。

谢正当下没心情管这件事,趴在宁瑶耳边,小声告诉她赌坊死人的事。

虞青青见两人商议着事情,无神的眼睛恢复了些焦距。宕机的脑袋也开了机,只是运行速度大概只相当于奔腾装win10玩2077。

宁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先吃点东西,我给你讲讲虞青青的事情。”

烤鸭已经被片好。宁瑶边用春饼卷着烤鸭,边说着虞青青的事。原来这虞青青是城主女儿柳无心的亲信之一,被暗中养在东岚城。这次是被派来给厉亥做局。

两女本想和厉亥一起上楼,但厉亥一直推脱,不想和赌坊里的女子亲密。

掌柜的见客人不喜,让两人退下,她们便只能跟着下一波来的客人,也就是宁瑶和谢正。府里的人约定好下午就把她们赎回去,不成想半路被宁瑶截了胡。

虞青青不知道这几个“看不透”是做什么用的,也说不出为什么柳无心不直接跟厉亥要几张面具。但能知道这是柳无心的计划,倒也算有点收获。

城主算是青帝新政的产物,既然东岚城的城主府能和七星教分庭抗礼,那么小心点也自然是更稳妥些。师徒二人只希望柳无心用这几张面具跟他们在七星教的事情无关。

虞青青渐渐回过了神,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两人讨论。

“你还记得你在赌坊时怀里那姑娘吗?我刚刚买烤鸭的时候听说‘好地方’出了命案,死的就是她。”谢正惋惜的说道,这次是故意说给虞青青听的。

“这可糟了,那姑娘是城主府的人,青青也是城主府的人。咱们就两个人,怎么和城主府抗衡?”宁瑶也演了起来,“我看咱们还是把青青还给柳无心吧。”

虞青青一听到赌坊出了命案,吓得汗毛倒竖。她是晓得小姐的手段的,要是觉得亲信背叛自己,她一定会严惩不贷。

“大剑仙、好仙师、宁姐姐,别把我交给城主府。我很有用的。”

虞青青觉得自己又站在了生与死的十字路口,她不敢埋怨谢正让她成了叛徒,只能转过来求宁瑶庇护她。

虞青青在赌桌上看到宁瑶一人出手就能镇住田布道三人,立刻就知道了谁是大腿。此时这能想尽办法抱上宁瑶这条大腿。

“你有什么用?”

宁瑶边问边把一份春饼卷烤鸭塞到了虞青青的嘴里,虞青青被绑着绳子,只能乖巧的张嘴接着,吃完后说道:“我从小就看医书,会些医术,你们留着我很有用的。”

“凡人的医术对修士管不管用姑且不论,我认识很厉害的医修,多你一个用处不大。”

宁瑶想听的不是这个。她又给虞青青卷了一份烤鸭投喂,然后示意她再好好想想。

“唔会打砸、洗衣服,唔抱起来还很苏呼。”虞青青这次不等嘴里面的东西咽下去就着急证明自己的价值。

宁瑶听后又摇了摇头,她想听的也不是这个。

虞青青犹豫了几番,最终才决定道出自己的底牌,“我是药女,用处很大的。柳大人在我身上投了不少灵石,你留着我也很有用的。”

“留着你炼药?”宁瑶问道。

“除了用来炼药我都可以的。”虞青青的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她可不想被绑在药鼎里面被炼,因为那很疼。

宁瑶这次倒是满意了。她买下虞青青,不光是想打听那几人做局的目的。她闻到了虞青青身上的药香,但又觉得她既不像是行医的,也不像是得病的,便推断她是个药女。

药女得从小泡药浴,每日服用凡人的药剂,然后渐渐开始服用灵药。灵药需要品质越来越高,故而完整的培养起来一个药人,要花费不少的灵石。

虞青青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身上也应当被投了不少灵石。培养药人需要体质合适,既不能因为灵药入体而死,也不能不吸收药性。同时还必须得是凡人,不然灵药会被转化为修为。

“我倒是缺个听话的婢子。”宁瑶颇有深意的说道。

宁瑶之前给虞青青喂食烤鸭,手上沾了些酱汁。她把手指伸到虞青青面前,然后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手。

“嘤。”

虞青青悲鸣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把宁瑶伸来的手指含住,乖巧帮她弄干净了。

“把这床褥子抱下去,让店家换套新的。你再出去买套新衣服,回来洗个澡换上。”宁瑶捏了一把虞青青的脸蛋,帮她把绳子隔断,然后一点也不担心的放她离去了。

“遵命,大人。”

“叫我宁姐姐就成。”

作为青帝的关门弟子,无量宗的小师妹,宁瑶第二次感觉到了当姐姐的爽感,上一次这感觉还是在流苏身上找来的。

“宁姐姐。”虞青青第一次念起来感觉有些不适应。

虞青青活动了活动手腕,然后下了床。她刚走几步时像个喝醉的醉汉,想来是被绑太久腿有点麻,弯着腰扶墙、捏腿,缓了好一会儿,才出了房门。走时还不忘把门轻轻带上。

谢正瞧虞青青走了,也给自己用春饼卷了个烤鸭,说道:“宁瑶,咱们该坦诚的聊一下了。”

“修士一生,有人讲究克己复礼,有人讲究放浪不羁。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的……”

谢正在那面东铺垫一下、西铺垫一下,欲言又止。宁瑶却弯着眼睛像是在憋笑。

宁瑶抓起谢正正在卷饼的那只手,学着虞青青之前的模样含住了他的两根手指,还颇为灵性的在这之前学了一遍她那声“嘤”。偏偏这嘤语学的活灵活现,又可怜又无助。

谢正被这声嘤逗乐了,宁瑶见徒弟笑了,也不再含着,掩嘴而笑。

虞青青嘤时,谢正只觉得这是被玩坏了,很惨。宁瑶学起嘤语,他只想这是道侣之间的调情。

宁瑶坐到了谢正的怀里,取出帕子给徒弟擦了擦手指,边擦边做委屈状。

“小女子冤枉的很。大人只记得虞青青给小女子含,不记得小女子在幻境里给大人()。”宁瑶最后一字留在嘴里不说出。

“不管怎么说,你之前的行为很可疑,给你先标个狼再说。”

宁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谢正的意思,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是幻境里她玩过的狼人杀,便也配合道:“我是铁民好吧。你这么随便查验我,我怀疑你是悍跳狼。”

“我给你盘一下逻辑。不说这次,就说上次在星月楼,我就看到流苏胸上有个手印。再说上上次我去天香坊,你怀里还坐了一个。”谢正很喜欢有人能在异世界和他对上电波,也开始玩起了角色扮演。

“要不你今晚验我一下,看我是狼是民。你要是预言家,就给我发个金水;你要是女巫,(完形填空)。”

宁瑶眨了眨眼睛,后半句没说出来。

谢正为之绝倒。

闺房之趣不是只有“鸳鸯绣被翻红浪”。

谢正觉得和宁瑶在一起,“观其容可以忘饥,听其声可以解颐”。得道侣如此,则“色授魂与”尤胜于“颠倒衣裳”也。

要不是九阳功限制,谢正现在就想把师父扑倒。好吧,虞青青出去那点时间也不够,谢正只能饶了她。两人相拥温存一阵,才开始聊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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