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拿着棒球棍去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这件事么?”诚实一只手拿着乘着葡萄酒的杯子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就这样保持如此奇怪的姿势对我说到,“就在咱们搬家的前一天你还记得吧?”

“啊,有这事么?早就想不起来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么?这怎么可能呢,过去发生的各种事情犹如刻在我的脑海里一样,我怎么可能会想不起来呢?我说我想不起来,只不过是不想承认那个过去的自己罢了。再加上我现在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一切都发生在梦里......

“有啊有,该不如说正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我才第一次明白老哥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不是坏人,是个好人哦。而且未免有些太好了。”诚实说完便喝了一小口酒,我们的年龄还不到“允许饮酒”的节点,但是我想只是偷偷喝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我和诚实约定好,每个人最多喝一杯,不允许醉,也不允许装醉,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两个都有好好地遵守这个约定。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除了我和被打的那些家伙,别人都不知道吧?”

“知道啊,而且记得请清清楚楚呢!”诚实连连对我点着头,“因为我偷偷跟过去了。”

“原来你偷看了啊。”

“因为真的担心哥哥会做傻事,结果发现不是那样,是在为我出气。”诚实笑了,毫无顾忌地笑了出来,“当时我看见那个男生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真是笑坏我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哥哥,讲真,甚至有点爱上你了。”

“噗——咳咳。”我差点把嘴里的白兰地吐了出来,“你那时候小小年纪的,也懂什么叫爱?”

“那个时候啊,我想想,知道啊,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心里面,然后暖暖的,感觉很安心,原来我亲爱的哥哥竟然在一直保护我,不过要严格来讲,那并不是我第一次有那种感觉,哥哥救过我好多次,每次都有相同的感觉,啊,然后久而久之就会想,糟糕,我莫非是爱上自己的亲哥哥了吧。”诚实一边说一边笑,“之前你像是坏人的那一段时间,我真的以为我在讨厌你,其实并不是,我只是不想让我喜欢的人变成那副坏蛋的样子而已。”

“我也不讨厌你啊,那个时候,虽然感觉叽叽喳喳地很烦人,但是你还是我的妹妹,所以,当我知道是谁欺负了你之后,我就想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不如帮你教训他们一顿。”我也回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事情,“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我没发现你在偷偷跟着我。”

“我还知道哥哥教训完他们之后就把棒球棒丢进海里面了,我亲眼所见。”

“销毁凶器啊,留着那玩意儿干什么。”

那个时候也就是这么想的了,很奇怪的想法,但是却那样做了。

“早说你跟着我,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那可不成,说不定我会真的以为自己在讨厌你,然后我们的关系就会降到冰点,然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之后我发现爸爸在搞婚外情,然后忍不住告诉妈妈,结果我们就分开了——我保准会后悔一辈子,讲真。”诚实说道,“再说,要是不去的话我还怎么发现哥哥的真心呢?”

“我的真心又用不着让你发现......”

“啊,诚实懂了。”早津诚实喝了一口酒,“是想让那个叫安昙野的发现么?”

“让她发现干嘛?”

“那老哥你就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出手?”

“出手?出什么手?”

“我刚才还以为哥哥有点出息了呢。”

“我怎么没出息?我当初还替你教训了那些欺负你的人了吧?”

“对对对,不过我说的是老哥你自己,”诚实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搞得她好像是我姐姐一样,“不打算放下过去的事情重新迈步么?虽然我质疑老哥你的眼光,不过......眼下我也顾不得质量了,老哥你能往前迈出一步也是好的......”

“有关安昙野的病,你听杉田摩耶老师说的?”

早津诚实点了点头,“那还能有谁?”

“他有说什么具体的么?”

“什么具体的?”

“比如说,是什么病,还有多长时间之类的。”

“没有,只是说还没有办法治愈,所以是绝症也不为过——哎?老哥你不知道么?”

我摇了摇头。

我也只是听说,安昙野直子患上了绝症,但是我并没有得到任何除此之外的准确信息,例如安昙野到底得了什么病,还剩下多少时间之类的。

“既然是绝症,那是不是也就没多长时间了?”

“我不知道。”

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至于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我还没打算在这里写出来。

“嗳,老哥,我突然想问,你想听我弹吉他么?”

“弹吉他?”

据我所知,诚实已经有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弹过吉他了,我想想,自从我们搬家之后,不对,自从她的手被打肿了之后,她就再也没碰过琴了。

“对。”诚实点了点头,她的双眸里闪着亮光,好像是认真的。

“你还记得的你把琴放哪儿了么?怕不是已经丢掉了吧。”

“没有没有,保存的好好的。”诚实把酒杯放在茶几上,“那可是老哥拿自己压岁钱给我买的,怎么可能丢掉。”

诚实不说我都忘了,诚实的那把琴确实是我拜托老妈拿我的压岁钱给诚实买的,虽然只是比较低端的琴,但是诚实始终没有换掉,琴弦倒是换过好几副......

诚实一溜烟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提着琴又跑了下来。

“我说,你这个琴都多久没用了,音肯定不准了吧?”

“才不是哩。”诚实笑了,“你看,跟新的一样,我保养的很好。”

“哎?”

我看了看诚实手里的吉他,确实像是崭新的一般,琴弦也很亮,就像是刚换过一样。

“我一直都在保养它,有的时候也忍不住想去弹,但是觉得这么贸然去弹不好——这种事情应该在一个充满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做好吧?”

“今天算是充满纪念性的日子?”

“对啊,”诚实偷瞄了我一眼,“纪念诚实将初吻交给哥哥的第一个夜晚!”

“臭丫头!”我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这种事情就不要再说了......也是为了你的未来,和我们家的名誉着想......

诚实对我吐了个鬼脸,“说吧,你可有想听的?”

“我?”

我并不擅长音乐,所以也没有特别关注过这方面的内容。

不过我之前倒是有喜欢听的音乐。

“弹唱可好?”

“自然,只要老哥喜欢的,诚实都有把握。”

太自信了,我决定出一个冷门一点的,不过转念一想,我听的歌大多都是冷门,所以也没必要计较这个了。

“《Shiver》可好?(注:Lucy Rose演唱的歌曲,收录于《Like I Used To》专辑中,被用作《虫師·续章》的片头曲)。”

“不错的挑战。”

诚实先是不胜怜爱的调了调弦,然后清清嗓子,慢慢地弹起了怀里的琴。

或许是许久没有真正弹过吉他,亦或是在我的注视下献唱有些害羞,她的技艺有些不甚娴熟,但是她看上去满心喜悦。诚实的音色很是好听,像是有些没睡醒一般,稍微有些慵懒,但是却又很干脆的声音,像是在缓缓地叙述一个故事一般,配合手下乐器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我仿佛置身在了无边无际的绿色草原,伴随着霏霏细雨在泥土路上畅游......

(有关诚实对自己老哥的感情任君猜想,我不会提出任何个人意见,至于我为什么会这样写,纯粹是在放飞自我,因为写小说很累,努力许久却不出成绩的时候更累,所以现在干脆只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这几天的情节认真读的话可以读出很多东西,全凭个人理解,或许有大佬能看出些什么,不过没有统一的答案。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对有所不满,出门左转不送,不用带脑子看的文也许更适合你们。)

(加更 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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