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倒是令人熟悉无比……」

良介轻声说道,身后的飞鼠用着动听的童声回应着。

「主人,洛华小姐此次回去,定然会引来新的变故,如今我们想借她的手介入佣兵工会,来借此稳住阿瓦隆的局面怕是极难。如今看来,只能走后手了。」

良介沉默,深深吸了一口仍带着一丝腥味的空气。

飞鼠的顾虑他也明白,如今库伦城的异样已经被越来越多人察觉,目前虽然由飞鼠控制住了附近的克里克城,但是阿瓦隆的敌人不仅仅是一个克里克城而已,而是全大陆。

日程必须提前。以最快的速度创造有利,不敢说能与帝都对抗的形势,起码要让雷诺帝国明白,如果想对阿瓦隆用强,那么它也掉上三分肉!

「十二生肖,出鞘的时候到了」

良介沉声说道。在他的身边凝聚了他悉心培养的十二把『剑』。

飞鼠面带微笑,躬身站在良介身旁,幼小的身躯却无人敢予以蔑视;

石牛挺直了身躯,犹如一道坚墙护卫在良介身后,无人可撼;

牙虎蹲在地上,嘴角高高咧起,无人质疑的是,那完全放松的姿态下的他,将化作良介的獠牙猛爪撕碎所有他的敌人;

灵兔一直保持缄默,飘逸的银发在空中飞扬,如同良介的影子般隐藏在后;

盘龙目光沉稳,锐利的眼神足以令他的对手望而生畏;

吞蛇盘膝坐在良介左侧,细小的眼睛微眯着,凌乱的紫发如同蛇一般卷曲着随风飘荡;

天马与白羊皆是站在右侧,挺拔着身姿,双手负于身后,嘴角紧抿着,仿佛在极力抑制着内心的兴奋;

魔猴与野凰勾肩搭背站在一块,之前还势不两立的二人此刻却如同亲兄弟般靠在一起,守望着黎明与身边的良介;

天狗躺在汉堡包的斜草坪上,口中叼着甘草,感受着清晨的雨露,双眼紧闭,微微发出鼾声。

胖猪张开了架势,并不臃肿的身躯却是给人莫名的压迫力,如同领头羊般扎开架势站在生肖的最前端。

十二生肖已经集齐,宝剑随时开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挣破重重叠嶂射向阿瓦隆,拥有比那阳光更为耀眼的金发男子。

良介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阳光轻抚过全身,无论身体再怎么冰冷,内心再怎么冷酷,总有一股暖流在支撑着他。

那是一个粉红的娇小倩影,在脑海里翩翩起舞。

良介默默揪住着胸口,心中不断重复着,只为强调,只为铭记。

『樊千代,等我,一定要等我,我相信,等我斩断这千年枷锁时,便是你我重见之日,所以,请在忍耐一段时间……』

「开始吧」

良介的双眼再度睁开,充斥着只有冰霜般冷漠的光芒。

「西南三省的新黎明,是时候由我们主宰了,一切就从这西南三省开始……」

正如之前所说,有的人生来注定就是对手;

有人的生来注定平凡;

也有的人,生来注定为王……

「十二生肖,整合你们的士兵,今夜的克里克城注定不能太平」

良介留下命令后,缓缓腾空而起。

「主人,你要去哪里?」

阿尔法着急叫道。

「我去取件东西,天黑之前我会回来……」

话音刚落,良介背后的衣服渐渐裂出两扇面目憎恶的灰褐色双翼,如同被剥光了羽毛的骨架般根骨分明,翼的每个根骨链接处都向外突着一根银角。

这是真正的恶魔之翼,魔王的象征。

然而,不只十二生肖,其余五千精兵皆是看到了天空中的恶魔男子,却没有任何有诧异或慌乱的表情。

他们的眼中只有狂热的崇拜与信仰。

恶魔又如何?恶魔也能化作光。

「撒旦,阿尔法就拜托你照顾了」

良介对着空无一人的汉堡包屋顶上轻声说道,而后双翼轻振,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远方。

此时,汉堡包的屋顶上有一个身影渐渐朦胧清晰,撒旦正斜躺在屋顶上,手里正把玩着一张泛着荧光的卡片。

「是是是,司马大爷说啥就是啥……」

撒旦百无聊赖的叹了一声。

「没得赌,没女人玩,这样还算什么『理想乡』,真是无趣!」

撒旦发着牢骚,手中的荧光卡片突然泛起一阵闪烁起来。

「索性,有个东西给我打发时间~」

撒旦嘿嘿一笑,轻轻触摸了卡片。一个对话框谈了出来。

『最近没啥大动作吗?』

『今晚貌似要开干了,另外某人似乎朝着你们的方向过去咯!』

『不会吧?他要回来?』

『谁知道呢……他说要去拿个东西……』

『我知道了!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撒旦微微皱眉,对方倒是抛一个难题过来,再看向良介之前离去的方向,凭撒旦的视力此时却是连根毛都瞧不着。

再看向下方,十二生肖们早已散场,各自整顿去了,只留下阿尔法一个人抱着脚丫,望着天际发呆。

撒旦耸耸肩,给对方回了句:

「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

隔了十分钟,对方却是迟迟没有回应,撒旦不由又回了句。

『宝贝?人呢?』

又过了五分钟,依旧是没有回音,此时撒旦终才明悟,原来对方一直在利用自己!

「靠!没想到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撒旦,今天竟然被这妞给耍了!」

撒旦郁闷的看着手中的卡片,耸耸肩将其甩向天际。

泛着荧光的卡片在半空中旋转着,而当它停止旋转,与撒旦聊天之人的名称正欲显示,却被一朵紫色玫瑰所贯穿。

殊不知这卡片却是大名鼎鼎的莱伯学院学生证,而如今真的就只如一张卡片而已,随风飘零,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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