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刘表宴请(完)

(玄德视角)

“胞弟你猜如何?你的二队,在路上碰到一伙山贼了。”

“诶?”

碰上山贼?

“因为是演习,所以前前后后基本没有让部队携带武器。拿着木棒的一千人,与拿着狼牙棒大钢枪的两千多人对峙起来了。”

刘表一边说着,我的手心里一边冒起汗来。

一边想着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又一边想着那可是吕布吕奉先啊,何况文远和子龙都在。大抵一均衡,又见刘表脸上的表情颇倾向于喜悦,便尽可能的把顾虑压下来,轻声继续引出话题。

“她们,可有应对?”

“应对了,三下两下便把那群人冲散了。捉了他们头领,还带回来一批物资。”说着,刘表喜笑颜开探出头来,“你的部将,可是不简单啊。”

呼……

我轻轻叹出口气来,没想到还真是三下两下啊。感觉我的担心总是那么多余。

“还好,她们都是我最珍贵的人。”我确有骄傲得说着,随即举起酒杯,“我敬您一杯,也算是替她们庆祝了。”

“哦?好。”

说着,刘表也举杯,与我一敬,仰脖下肚。

“哈~~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那山贼首领骑着的马,确实漂亮,回头我可以展示给你看。”说着,刘表似乎回忆着什么,实在回忆不起来,便唤道我身旁的蒯良,“蒯良,那马叫什么名字来着?你和我说完我就忘。啊,我的谋臣蒯良,善于相马。”

说着还不忘介绍一下她。而蒯良则微微笑着拱出手去,轻声回应。

“回主公,此马眼眶有泪槽,额上有白纹,名曰的卢也。”

诶?

“的卢马?”

“哦?胞弟你也知道?”

“啊……不,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我当然是听说过了,毕竟那个是我以后的坐骑。不过显然现在还不是我的。

一说到这的卢,我或许还有些兴奋。因为就我所知的为数不多的三国故事里面,的卢最大的用途就是那一“跳”了。

不过那个就扯远了,暂且不表大家也应该都知道。总之,就算是我也知道这是匹好马。

“名字嘛,叫习惯了就不奇怪了。”刘表说着,又喝一口酒,继续说道,“胞弟啊胞弟,你真乃有福人啊,身居皇室之位,帐下猛将如云,又总遇那巧合之事。恐怕,天下之事,你自可成矣。”

“兄长总是高看胞弟,胞弟没有那么大本事。”

果然,刘表说着说着这个话题就要往危险的地方前去。我望向刘琦,只见刘琦的筷子也放了下来。整个帐内,只有歌舞声还在持续着。

我思索片刻,不知道要进而如何应答。只是觉得不光是刘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我把话题往下去引导。

随即,我见刘表微微颦眉,便脱口而出。

“……莫非,兄长心中有难事?”

“哦?你也看出来了?”刘表抬起上眼皮,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看着我,然后则又叹出气来,“诶,是啊,难事很多。有这样的,也有那样的。”

话音刚落,身在斜前方的短发女便马上接到。

“主公若是力不从心,也可让小姐来为您排忧。”

这话语声音不大,却让我整个人都为之一震。我着眼看去,发现说着等话语的人正是蔡瑁。而她所说的小姐,恐怕也是旁边的刘琮,而并非刘琦。

如果刘表稍稍敏感一些,或者说要稍稍心中不快一些,恐怕是已经大怒了。我又看向刘琦,发现刘琦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低着头,皱眉微开着眼睛,仿佛是在忍耐着。

“我的两位女儿确实聪慧,只是西面的张鲁、刘焉刘璋父子,东面的孙家都是老油条,怕女儿还年轻,不担重任啊。”

只是刘表并没有把这个话听奇怪了,表情颇为轻松,而且也确实说的时候带上了刘琦。

“……”蔡瑁还想张口说话,但或许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闭嘴,不再说这个事情。

而既然话题都到这里了,那便是一定要由我来接着了。

随即,我拱出手去。

“若是兄长担忧各路地方的话,如到时有用得着胞弟的地方,还请直言,不用和弟弟我客套。”

“哦?”我一说这话,他立马有了活力,“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果胞弟不嫌弃,我还是非常乐意的。”

“主公真是喝醉了。”

“荆州大事,怎可交给一个外人。”

刘表的话语刚毕一旁的蒯良蒯越则悄声说道,话音不大,却能够让我刚好听到。

“主公若是又其他难事,也可以与我等将官一同分享。我等,也好为主公您分忧啊。”

而这时候,坐在对侧的蔡瑁继续放出风来,说话之时,我确确实实看到她的眼神朝我这边撇了一下,我自然知道这一撇是什么意思,也大概明白她嘴中所说的那个刘表的难处又是什么事情。

我望向刘表,他则是摆着愣眼,抿了几口酒。

哈~

随即,长出口气来。

“不提啦~江夏一战已经够难了,今日胞弟吾女归来,本是庆祝之事,就不要再往下谈什么难事坏事了。”

“是,属下多嘴了。”

蔡瑁很自然的说道,也很识相,转过身来,便又把酒杯举起来敬向我。

“刘皇叔,江夏一败,错归于我。而如今皇叔死里逃生,真乃福将,我愿敬皇叔一杯,也沾沾福气。”

蔡瑁的脸上颇为平静,依旧是那张一点点一点点表情都没有的脸。我看不到笑,也看不到话中有什么话,只是在说着而已。

我凝视半天,依旧一点东西都看不出来。我本以为与公祐呆久了,看人的时候可能就会变得敏锐。但现在一看,很明显还是能力不够。

不过她这话本身还是让人生气的,若非是你安排那么多卡子,我至于落得一个死里逃生的地步?沾沾福气的意思无非不就是想让我不走运吗。

“……能力有限,但福气还是愿意分享的。”

我在心中颇为愤怒,但又不能怒形于色,心中有话,但又无法表露,左右为难几毫秒之后,我便只好端起酒杯。

“啊,是啊是啊。我们都要沾沾福气。”

随即只见刘表也起了兴致,进而则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起来。而最后才举起酒杯的,则是和与我大概有着相同感觉的刘琦。

在她想来,或许也是希望我能更加走运一些才好。

“好!谢谢诸位。”我口不对心,但还是要说,“来日方长,不管刘某人做得对与不对,还望各位多多包涵,多多指教。”

我大声说完,杯酒下肚。

而其他众人,大约只有一般左右人给了回应,而另一半,则是连句话都没有说。显然是并不买我的帐。

也罢,毕竟是寄人篱下嘛。

我想着,看向一摸嘴边酒水的刘表,心中不禁觉得就算他哪天觉得我是个威胁了,一刀杀了我也并不奇怪吧。

啊……好累啊。

“今天真是辛苦叔叔了,在那种场合,顶住如此多的压力。”

“不,我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对于刘琦这略带钦佩的话语,我实在是觉得有些别扭,只得如此回应。而实话来讲,其实我的心理准备并无法支持这场宴会下来对我的摧残。

此时宴会过后,刘琦陪我一同走在归途的道路上。虽然刘琦与我所住的府邸并不一样,但中间还是有将近一半多的道路是可以一起走的。

这一点,是宴会结束时候我才刚刚知道的。

“啊,不过说起来,我倒也不觉得刘琮她有什么异样啊,有的时候她还会看向你。”

“叔叔,关于这一点我之前也说过了。”一听到“刘琮”两个字,刘琦似乎就有些变了脸色,“她虽然看起来是那样,但其实内心是很恶毒的。”

“可你之前也决定要相信她人了啊?”

“相信,也要去找那个可以相信的来相信。”刘琦一字一顿的说道,似乎是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明白,“刘琮已经背叛过我一次了,我是不可能再信任她的了。”

“嗯……”

虽然刘琦说的话不无道理,但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那个刘琮是无害的。

……诶呀,我也是,为啥总是我觉得我觉得的。人家是亲历者,比咱们要有发言权才对的。

“好吧,我明白了。你应该比我了解刘琮。”

我大概给自己做通了工作,随即略微点了点头。

“叔叔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只是刘琮那边我是绝对不会再去搭理了。”刘琦似乎也稍稍降下了些火气,但马上,火气又不知为何窜了上来,进而说道,“不过,今天在朝堂之上,蔡瑁未免太过放肆了。那样的话就敢如此说出口。”

“诶?她平时不是那样吗?”

刘琦颦眉,摇了摇头。

“平日里虽然她总是那副死样子,但至少做事谨慎,从未像今天这样。”说到这里,刘琦似乎在心中做了一番思索,继续说道,“如果没猜错,她们估计是要有新动作了。”

“什么动作。”

“猜不出来。”

刘琦又摇摇头,但随即,刘琦竖起食指颇为肯定的说道。

“只是,我觉得父亲这段时间应该还会找你。”

“找我。”

“是的,我能看出来。”刘琦十分肯定的说着,“父亲有些话,在宴请之上并没能说出口。他想单独找你说。

“说一说,他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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