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奉先收的卢(1)

(奉先视角)

“简雍那边的部队又快掉队了……”

“糜竺大人不用着急,张辽大人的部队就在旁边,可以负责接应。”

“旗手!快下令!让张辽大人带部队从左路包抄过去,分两路,分两路!”

“我从侧路过去吧,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分兵一百!跟我来!”

……

啊……好吵啊。

马蹄不断踩踏着土地,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周围也不知道是哪个人,一直在吵吵。虽然我长期以来一直都习惯于坐在马背上睡觉,但不论如何今天太颠婆了,而且太吵了。

我十分不乐意的睁开双眼,瞬间眼前一阵黄沙扑来,我赶紧便又眯起眼睛来。

怎么回事?

“吕布大人?吕布大人!您总算醒了!”

嗯?

旁边有人叫我,我微微别过头去瞧看,只见一个身着彩色布衣的人在那里冲我大吼着。她虽然吼叫着,但其实在这个氛围里还是基本什么都听不到。

这个人是……

我抬起手揉揉眼睛,又眨了三眨,这才发现这人正是徐州那三个文官中的一个。就是其中那个拿算盘的。

“啊……你叫什么来着!!我刚睡醒有些忘事!”

我怕风沙马蹄声太大,便大声喊叫道。一喊叫不要紧,她反而堵起耳朵来。

啊,说来我吼叫起来声音似乎是很大来着。

“吕布大人!!……我们遇袭了!”

“啊?遇袭?!”

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想过味道来。遇袭?

啊!是说和刘表部队的演习吧。那样就说得通了。

嗯?也不对啊,我记得都已经结束了啊?和前几天关羽那边那个一千人对五千人的真是一样,同时也很漂亮的赢下来了才对。

“真的是遇袭了吗?难道还没有结束吗?”

“啊?”

算盘姑娘一脸不解,似乎是没太听明白我的话。

算了。我大概是明白了,应该就是荆州的队伍给我们下了绊子,其实战斗并没有结束,他们的人又重振旗鼓冲回来了。

嗯,还算有骨气。

我回头看了看部队,只见部队都在快速的随我往前狂奔——不,应该说奔逃好一些。

为什么要逃跑。

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是有六百人在这里的样子。

“算盘姑娘,那四百人呢。”

“张辽大人一百,后军简雍一百,赵云大人刚刚带走一百。”

她尽力嘶喊着,但我也只是勉强可以听见。

“干什么去了?”

“简雍的锱铢队被敌军缠住了,两位将军去回救了。”算盘姑娘有些着急,“而且除了两名主将之外,都只带了木棒而已!”

嗯?

这不是应该的吗?毕竟是演习不是吗?

“其他人也都带着的是木棒吧?”

“很不幸!是的!”

“很好。”

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受伤了。

“啊?!”

“敌军有多少?”

“大约……两千左右!”

她说话途中吃了一口沙子,但还是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两千人的话明明可以一战啊,为什么要逃走呢?明明一千对五千都赢回来了。

“明白了。”

我暗自说着,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

随即,我才想起来胸口的赤兔,便赶紧把胸口敞开一个口。

刚刚把胸口敞开,赤兔便探出头来。啊,确实,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也应该多出来透透气了。

加上它越来越大,以后可能就不能随时带着了。

想来也有些伤感啊。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想着,便把赤兔从我的胸口解出来,抱在怀里端稳,然后慢慢伸出手臂去。

“算盘姑娘!赤兔先让你拿一会儿,它很乖,没事的!”

“啊!啊,我知道了!”

算盘姑娘显得略有些笨拙,显然是马术并不太到位。但即使如此,还是在几次尝试之下单手从我手中接过赤兔去。

“一会儿我离了队,你就让队伍尽量慢下来,放心,不会让荆州那群残兵追上来的。”

“是的,我知道了——诶?!荆州兵?”

“各队的骑兵都准备好,一会儿随我反攻。”

我一边喊叫,一边把马匹上所架着的方天画戟提在手上,然后一个翻转大力杵在一旁的土地之中。

“诶?!吕布大人!”

“来,给我根木棒。”

“诶?!您用木棒吗?”

当然了,既然是演习,怎么也不能用真兵刃啊。

啊……难道说刚才我一直都理解错了?

莫非,就像最早所说到的那样……

“算盘姑娘,莫非,那批部队不是荆州残兵?而是荆州那些人的埋伏吗?”

那种致我们于死地的那种。

我紧紧盯着算盘姑娘,但她似乎听到我的描述很是纠结,想很久,才慢慢说道。

“其实……并不是荆州的伏兵!而是——”

啊,那我就明白了。那样的话就是演习的兵士了。

既然如此那就时间宝贵了,我还是要快些赶过去。

我想到这里,便觉得确实没什么好问的了,便一把抄过一旁一个兵士的长木棒。

之后便在手中耍弄了一下,除了重量几乎到了没重量的程度,但其他方面还算顺手。

“那我就先走了!放心,方天戟回头我自己去取,算盘姑娘你就把赤兔看好就行了。”

“汪。”

赤兔也不忘欢送我啊,真是好孩子。

驾!

随着我一声号令,便带领骑兵转身后奔袭过去。

虽然依旧听到后面糜竺在说话,但我却完全没有闲暇时间去管他了。

荆州残兵!既然你们不想让演习以简单的失败结束,那就让你们惨败好了!

踏踏踏踏踏踏——

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马蹄声,虽然算不上那么多,但却很是急促。光是听声音,身后的骑兵大概是有三四十骑的样子。

倒是够了。

哈~~

啊,还是有些困。果然晚上不应该熬夜的。

我怀着颇为疲惫的心情左右看着,满眼黄沙,全然看不到敌人和友军的人影。

……莫非是迷路了?

啊,又迷路了。

“喂,谁知道敌军方位在哪里?”

我虽然不太想张口,但如果不说话的话只会让自己更加误入歧途。

“吕布大人,应该是东南方!”

“……哪边。”

“吕布大人,在那边。”

驾!

我大力抽打起马匹,赶紧朝所指的那一边奔去。

嗯……记住了,这个方向就是东南方,以后不会再忘了,大概。

“吕布大人!您看!”

嗯?

突然一个士兵大声喊道,我赶紧眯起眼睛,往前看去,只见在小土坡的那一边,一阵尘埃飞扬而起,进而带起一阵又一阵。

我拍马踏上土坡,往前往去,只见百步之外,确是几堆部队混打在了那里。只见他们一边混战,其中一部则一边往后撤退。

嗯?那边最前面的将领是——文远?

绝对没跑了!就是那边!

“各位,拿好手中的武器准备一下,就要往下冲了。”

“可……我们手里拿的是木棒啊?”

我刚刚说完,身后的一个身着铠甲一身偏将打扮的人便说道。

“木棒怎么了?真正的战场上,木棒也足以制敌。前提是,你们要抛弃恐惧。没有恐惧,便不会死亡。”

更何况,这都不是真正的战场了。

“大家准备好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鼓励的缘故,他们不分男女,全都低头仿佛在觉悟着什么,然后用十分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纷纷点头。

啊,好认真啊。这样也好,把每一场战斗都当做真实的战斗,不然演习就毫无意义了。

“好!那咱们——冲啊!!!!”

我大叫一声,便一勒马缰,一声马嘶之后我便打头从土堆上俯冲下去。

啊啊啊啊啊!

而我身后的几十骑也都马上随我一同冲锋下去。而这几十骑发出的喊杀声,或许是这段时间我见过最为勇敢的了。

马蹄的声音越来越集中,越来越急促。而眼前的敌军则越来越近。

侧军!!注意!!

他们的侧军已经捕捉到了我们,开始朝我们这边分拨兵力。

“张辽!吾来了!!”

我大声喊叫道,只觉周围一阵震动,我相信话语应该是传到张辽那边了。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可以尽可能小声一点。毕竟我还算是个女孩子。

只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让张辽他们不再后撤,而和我一同形成一股合围之势。

五百人与两千人相攻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干过,有何可惧怕的?

眼看部队就要冲撞到侧路的防御部队了,只见从盾牌之间突出几杆长矛来。

啊,还真是逼真那,没有想到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但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让这些假枪碰到。

呀啊啊啊啊!

我大声喊叫道,随即手中的木棒也随之在身旁挥舞起来。

我双眼正视其中一块盾牌,仔细凝视,进而把手中的武器使劲往后甩过去——

就是现在!

我大手一挥,手中的木棒随之挥舞到前面来,虽然并没有方天戟那样的有感觉,但我依旧可以感觉到痛殴空气的快感。

下一刻,木棒的前段直指盾牌以及周围的长枪。

——哇啊啊啊啊啊!!!

随后,就听一阵溃败声音从盾牌之后传来。眨眼再看,那一排几近是人仰盾牌飞,后面的部队也都被突然传过来的冲击所波及到,也都侧倒下去。

而至于那些假枪,就更是早就折断了。

当然的是,我手中的木棒也都完全劈开来,前段只剩下了了炸开的木刺。

“哼!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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