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过人吗?或者说,你有想杀的人吗? 那种压抑着嗜血的冲动,将人肢解成碎片的冲动,那种来自基因中最原始的本能,对于腥味与肉块的渴望,那种茹毛饮血,淘尽器官纤华的快感。

但是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对我说过,人这一辈子,只能够背负杀一个人的罪过。

呵……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又是谁和我这样说的呢?我压根就不记得了,那个时候,她对我说话的口吻,以及脸上的表情,依稀可感触到她肌肤透过冰冷的空气所辐射过来的温软,我居然是再也记不起来了。

人,一辈子只能够杀一个人。

可笑,为什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呢?如果那个时候她用的是警告的语气,那是不是说我就有杀多个人的可能性呢?不,也许,这几年我一直都是在杀人也说不定。

话说,如果真的只能够杀一个人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自己吧。

……

“咚!”

小巷,暗黄色的街灯因为常年失修接触不良而在无力的闪烁着。

灯光闪烁,还伴随着电花迸发的嘶哑低鸣。

时间已经太晚,精确起来也只能够到凌晨三点到四点钟之间,在这片离城市中心偏远的工业区中,晚上实在很难寻觅到人的踪影。四周高大的厂房都已经是闭上了灯光 ,一片死寂的混沌感觉,压抑的他有些难受。

他的右手上持着一短小的铁棍,这类小器械在工厂的附近总是能够被轻易地找到,然而此时的铁棍上又是沾满了鲜血,却又显得不那么普通。

地上躺着一个人,脸部朝下倒地,脊椎处有很明显的凹陷的痕迹,受到了重击之后失去意识的,又磕破了不知脸部的哪处,于地上开始喷涌起鲜血来。

“咚!”

当他尾随多时,终于一棍子打下去的时候,都难以相信居然是一击得手了,得瑟着,看着被击中的人猝然倒地,多少在恐惧的心情拉扯下,上身向后倾斜,向后抹了一步。

难以相信,仅仅是一棍子而已。

他跌坐下来,喘了几口大气,一具昏厥了的肉体就这般的瘫痪在手指可以轻易摆弄的距离。

人还真是脆弱的生命啊,明明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强悍。

不再犹豫,振奋起精神,利索的把昏厥了的人拖到一旁的墙角,背部靠墙,就这般倚着,

秋季刚盛,随着天气的变冷,衣服渐多,脱起来也显得麻烦了。

他将那人的上衣脱去,仅仅是上衣而已,因为,上身的部分已经足够,他知道自己吃不了那么多。

没错,他将头低下,开始啃食起来,双手捧起对方的手臂,张开嘴巴,让牙齿切入到手肘部分,咬住皮肉,尔后尽力的拉扯,聆听到了肌肉撕裂的声音。

“呼……呼……”

温润的血液渐的他满脸都是,口舌之间充斥着磨损人体肉块的爽快感,双手更加是难以抑制的插进了约莫是腹部的地方,熟练地扳开皮肉,肠子和内脏在他那猩红的眼眸中越发的诱人。

他的脸色挤出了一丝怪异的微笑,勾勒出了没来由的满足感来。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是吃人而已,像头野兽一样。

埋头于进食的他,手脚并用的肢解着同类的动作,真的,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

“这就是你的属性吗?或者说这就是你渴望的东西?看起来相当的有趣,不过也只是在觉醒的初步阶段而已。”

“是谁?!”他扭过头来,右手习惯性的抹了抹沾满鲜血和肉末的嘴角。用那双野兽般的眼神望着身后的男子。

昏暗的灯光从后头照射到了那名男子,根本就瞅不见他的容颜。

“我是一个实验者,也就是找东西来做实验的人。”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那具开膛破腹的肉体,以及正在进食的他。

“于我,你将会是一件上等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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