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芙蕾雅你在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芙蕾雅的房门,然后稍稍用力便推开了,本身这种木门就没有什么防盗措施,所以才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人潜入。

等待着屋子里面的回应,如果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话我就继续前进,如果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我就立刻道歉然后逃离,这就是我的作战方法,看起来像是潜入,但是却有着先礼后兵的手段。

虽然说本质上来讲,还是偷偷潜入就是了。

当然我潜入芙蕾雅的卧室并不是为了什么鬼鬼祟祟的小事,毕竟我才不会做出那些臭不要脸的事情来让我和芙蕾雅之间美好的关系出现一丢丢的间隙,但是我的确是潜入了芙蕾雅的卧室。

这一点似乎是没有办法辩解,而且万一被人看见,我一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是至于我为什么非得做这件事情不可的原因,实际上也很简单。

毕竟自从上次和芙蕾雅从海边回来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被克萝蒂亚叫去帮忙了,所以那一天晚上没能和芙蕾雅好好地深入交流,而且那之后就连见面的机会都开始变少,当然不是因为我羞于见面,只是芙蕾雅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在避免和我见面一样——这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而且我也好几次在走廊遇见过芙蕾雅,但是毫无例外都被芙蕾雅侧身躲过,或者是找个理由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忙。”然后就躲开了,但是实际上芙蕾雅有没有事情要做我不知道,但是法芙娜上下来的船员们已经很熟练自己的新岗位了,这点我是知道的。

所以实际上大部分的事情已经不是那么地需要芙蕾雅每一次都亲力亲为了,所以我深深地认识到自己一定是被芙蕾雅刻意地避开了,毕竟就连克萝蒂亚和玛姬这两个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甚至于我居然还被玛姬嘲讽了一句“是不是和自己的小女仆闹矛盾了呢?”当然最让我觉得难以接受的事情,实际上是克萝蒂亚特地找了个机会和我聊天,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我放轻松,早点从失恋之中走出去。

话说才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释怀的事情好嘛!再说了以前不管发生什么情况,芙蕾雅都没有这么躲过我,就算是我一不小心倒在她身上然后毛手毛脚啊,不止一次一不小心看见了她淋浴啊这类事情都只是被鄙视几天罢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会被芙蕾雅这么躲着!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原因,因此,我才会选择在半夜三更的时候选择来一探究竟。

所以我会出现在这合理决定是有着正当理由的!才不是带着那百分之三十的想要看见芙蕾雅的睡脸和百分之五十的想要看看芙蕾雅的房间的想法进来的!

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我甚至就连一点点睡觉的时候翻身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该不会是不在房间里面吧?我带着疑惑转身额关上了房门,为了不让关门那个瞬间发出的吱呀声太过于惊人,我还特别小心地把房门抬起来一点,减少和门槛的摩擦,最后才终于把声音压倒最小。

我蹑手蹑脚地绕过门口的圆形木桌,然后向着房间左侧的床铺走去,实际上对于这种古建筑,我是要比芙蕾雅和克萝蒂亚等人更为熟悉的,毕竟这背景就是古代中国,所以一开始就我一个人适应了这里的住房。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为了让亚人族的人适应,还对一部分房间做了改造,但是对于和人类在外表以及需求上没什么什么太大区别的种族来说,还是只能以适应为主。

当然啦,睡惯了舒适柔软的大床的玛姬和克萝蒂亚在接受不了硬板床的第二天就选择了从法芙娜上把自己的床拆下来,结果因为大小实在是不一样,所以克萝蒂亚的房间进门便是床,然后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虽然每次我都会觉得十分的违和,但是只要克萝蒂亚本人觉得不错,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更别提我实际上很喜欢中西方风格的融合。

我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胡乱地思考之中转移到芙蕾雅的床边,却发现被子有一个很明显的隆起,长条形,似乎芙蕾雅正在熟睡,但是我却没能够听见任何来自芙蕾雅的呼吸声。

我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因为以往不断能够从芙蕾雅身上感受到的奇妙香气在这个时候充满了我的鼻腔,围绕在我的身旁,甚至于正在不断地侵扰我的大脑。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要一探究竟,毕竟我总觉得芙蕾雅不在床上,更别说这个时间点,一个女孩子不再房间睡觉又会去哪里呢?所以我下定决心地要掀开这被子看看,如果芙蕾雅真的在的话,那我被骂也无所谓,但是如果不在的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一鼓作气掀开了被子,但是却发现里面是用枕头和衣物赛成人的形状,这摆明了就是芙蕾雅不在房间里面的证据,我立刻转身想要去找,但是站直身子的瞬间,便感受到了来自颈部的恶寒。

就在这个瞬间,一把镰刀正架在我的脖子处,刀刃十分精准地扼住了我的咽喉,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让我的脑袋从脖子上面掉落——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您啊,失礼了——”芙蕾雅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然后我立刻感受到了镰刀从自己的脖子移动开的感觉,但是下一秒,镰刀的刀锋就向着我的股间,然后固定不动了。

我不得不佩服一下芙蕾雅对于镰刀使用的熟练度已经精准把控,联动的刀刃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极其的稳定,然后芙蕾雅有一次开始说话了:

“那我就稍微宽大处理一下算了,不过擅闯女孩子的房间可是不能饶恕的罪过哦!您有想要之后的下半辈子这么过了吗?”芙蕾雅的语气十分地平淡,甚至有些降到了冰点的感觉。

“这还是宽大处理了嘛?芙蕾雅请不要开玩笑了好吗……”我使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地询问道。

“那是当然,除非您有着不得不在这个三更半夜来找我的理由,否则的话,我可是随时都会挥动这把镰刀的哦!”芙蕾雅似乎是在微笑,但是我感受不到任何的善意,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好好地找个理由的话,说不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话说回来,芙蕾雅你为什么不睡在床上呢?拿几个枕头和几件衣服干什么呀?”我企图转移话题,毕竟我还没有能够想出来能够很好地化解危机的理由。

“您非要询问这个的理由的话,我只能说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毕竟作为一位暗杀者,杀了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所以我才从来不会睡在床上——”芙蕾雅似乎是在思考着以前的事情,然后回答了我的询问。

“也就是说在芙蕾雅你成为了杀手之后就从来没有在床上睡过觉了吗?实际上也不用这么的害怕吧?从今往后就不用担心了啦!”

“为什么?”

“从今往后我都会帮助你的啦!所以你可以试一试好好睡觉——”

“这样啊,您该不会是想要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睡觉吧?不不不、那样才是不可能的,还是说说您来干什么吧——”芙蕾雅倒是比我还会转移话题,似乎比起我来,她更加不想要回答我的问题。

“啊!啊!啊!那什么!我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来找你聊一聊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才来的哦!”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使用这种摸棱两可的说法。

“嗯?没有明白您的意思啊——请您不要乱动哦!”芙蕾雅一边提醒着我,一边将镰刀我的双腿间收走,然后来我的面前,最后坐在了床边,但是却又一次将镰刀挥舞起来,对着我胯部。

我还以为到这里就结束审问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芙蕾雅却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明明之前是那样地躲避着我的视线,现在——该不会是因为没点灯,看不到脸的缘故嘛?

“您说来听听吧,如果我能接受的话,我就放过您,然后好好地和您合作,解决这个大麻烦,不过——如果您单纯只是想要进来偷窥我的睡脸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哦!”芙蕾雅的语气之间透露着一点点戏弄的意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那个……额……你看啊——之前我们不是那个了嘛……所以啊,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要……”我特别向着芙蕾雅强调那天的事情,结果芙蕾雅却特别的动摇,手中的镰刀不断地颤抖着,我倒真的担心下一秒就会一不小心被划到一刀。

所以就在芙蕾雅的手臂不断颤抖的时候,我立刻踮起了脚尖,然后瞪大了双眼,想要躲过刀刃对自己的身体的侵害,有好几次差点就被砍到了,而使用镰刀的主人,芙蕾雅则是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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