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摸到呀,大姐的眉毛边,二道眉毛弯又弯,好像那月亮少半边。哎哎哟,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贼眉鼠眼的青年叼着一根野草,正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到处乱串。

“大娘,今天好多人啊。”青年侧头问道。

身旁的中年妇女扫了青年一眼,双眼通红的像见了鬼似的赶紧躲开。

“哎哟,花姑娘害羞个什么,见到小爷居然是兴奋道眼圈都红了。”青年啧啧的贼笑了几下,然后继续吟唱他口中那首名震天下的南月帝国名曲——十八摸。

“三摸呀,摸到呀,大姐眼上边呀,两道秋波在两边,好似葡萄一般般。 哎哎哟,好似葡萄一般般。”沦廻唱着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自己这么唱下去,会不会被南月帝国的广电总局被屏蔽掉?

但是今天人多,而且也吵,一群穿着白衣的百姓披麻戴孝,哭哭嚷嚷,烦死沦廻了。于是沦廻才贼胆一横,心想你们哭丧,老子就给你们唱十八摸助兴,心想我大柳荆帝国和南月帝国也算是邻居,本着一衣带水的原则,我一个老外也给你们唱点传统曲目表达我此刻内心中的悲愤之情。

永安街好长,十几里的主干道,居然两边是站满了人群!

沦廻对于这一点也是好生佩服,这南月政府算是充分的调动起了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也不知道这里头多少人是专门请来哭丧的托儿,怎么哭的就这么响亮,这么专业?

但你哭你的,我唱我的,人好多,沦廻来晚了,也是死活挤不进里面。

可是沦廻抬头一看,倒是看见了远处皇城之上站着的好些大人物,这要是随便一指,都是个至少部长级别的一二品大员,估计家里头肯定是妻妾成群,黄金满地,肥的流油。

“四摸呀,摸到呀,大姐的鼻子上边呀,大头朝下,小头朝上,好像一座小金山。哎哎哟,好像一座小金山!!”沦廻大吼一声小金山!周围顿时投过来一顿愤怒的眼神,年纪轻点的女人红着脸对着沦廻翻白眼,这是哪来的色狼?

沦廻瞪大着眼睛耳听八方,果然是隐约听到身旁有人轻呼自己为“登徒子”,沦廻转眼一看,居然是三四个拉在一起的上好花姑娘,顿时是浑身正气暴起:“世人皆知登徒子是好色之辈,人中色狼,但是又有谁知道登徒子本来是个正义好青年,守着糟糠之妻,一心想要做个好男人,却被那个宋玉混蛋写了一篇名为《登徒子好色赋》的观察日记,硬是冤枉了人家登徒子,简直就是诽谤加犯罪。”

一旁的姑娘听了,反驳道:“人家宋玉是何等人才,怎么会侮辱了登徒子?”

沦廻一听,愤然击掌:“哎,你们这些小女娃,不就是图个宋玉英俊潇洒长得好看么,登徒子就一贫农,长得老实?哪有长得好看就说话有道理的?这宋玉我看,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不看别人美女,又怎么知道别人美女看了他三年?他凖自己观察别人美女三年,就不给隔壁家登徒子看别人三年?登徒子家有丑妻,不离不弃,还生子五个,比这闲来有空污蔑别人的宋玉好太多,要我做,我就是登徒子,啧啧。”

沦廻大义凛然的一气呵成说完,摇摇屁股继续边走边唱着他那刚学来的金曲十八摸!

留下了几个结伴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说何是好。

“姐姐,这人好生讨厌,本是淫贼,却还诸多借口。”

“妹妹说的对,就一淫贼,歪理多多。”

无错,沦廻是小贼,需要的时候可以是盗贼,也可以做淫贼,此刻沦廻的一双贼眼正看向皇宫城楼上那一堆人员,而其中,诺兰诺拉便在角落上。

人群中央,一身黄衣金碧辉煌,肃杀之气凌然,不是南月帝国皇帝又是何人?这老头已经年近古稀,却仍旧精神抖擞,老而倪坚,确实有福气。而皇帝左右身旁,分别站着的有南月帝国的五位皇子王爷以及左右宰相,这都是在南月帝国踩一脚抖好几抖的货色,按照沦廻的说法,那真是吓死个人了。

在往远一点,又可以看到米斯二皇子那一张略显黑气的脸蛋,估计这几天和外交部长大人定然是愁云心中荡,急火肺中燃,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住址这南月帝国将一盘老鼠屎扣在自己的头上。

毕竟,人家没有错,人是在你南月帝国杀的,这是钢铁一般坚硬的事实。

沦廻却无妨,反正急死的也不是自己,不过正当沦廻再看边上仔细一点,却是眉头一皱。之间白豪轩和诺兰诺拉两位美女身边,居然站着个一身白袍的南月帝国将军!

好一个小白脸!沦廻心里头大大的呸了一下。这小白脸不知廉耻,一直在诺兰诺拉身旁一脸平静如水的说着什么。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诺兰诺拉又不是一般女人,自然沦廻有信心这大姨子不会被外人给骗去,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玩意诺兰诺拉一时间被男色所惑,着了对方奸计,可就不得了了。

可转念一想,自己堂堂正人君子,怎么可以硬是作小人度淑女之心?单元那个白袍帅哥将军赶快发现身旁那中性美女白豪轩的美妙之处,切不可以把自家大姨子给骗走了。

想想看,这世界上,除了诺兰韵律这种奇怪女人,基本上的女性,要是有个年轻帅气英俊有地位的男人追求,还不基本就从了?当然沦廻目光如炬,其实内心也并不觉得这诺兰家几女就漂亮到天上去了,沦廻的眼中,自有沦廻的世界。

正当沦廻内心各种想法汹涌的时候,忽然永安街尽头想起了一连串连绵的礼炮!

炮声轰鸣,数十串烟柳从是几里外昏暗的天空飘了过来。随着炮声想起,这人群的哭声越发的响亮。

沦廻眨了一下贼眼,心想不亏是专业哭手,这死的人一不是流传万世的超级名人,也不是开国元勋,更不是每年可以给你红包的长辈或者能够和你聊八卦的三姑六婆,就一个不知谁家的刚上政坛才几年的年轻人,你们就哭的这么起劲,这要是皇帝死了,你们岂不是都要哭瞎了眼睛不成?

哭归哭,但人群也太不厚道了,声音大道连沦廻的十八摸都唱不出来,沦廻有气,可是只好忍住。

灵车慢,灵车的车头是一辆经过装饰的礼车,礼车的后头牵着老大的一个拖着平面,上头各种花圈之中,安放着的是一合棺材。

沦廻扭头张望,车前车后都是专业的采访团队,空中还腾着嗡嗡作响的直升机,沦廻眼尖,看到了街道两旁听着的电视台信号中转工作车。

车子上好大的饭锅大喇叭,正在向着全国各地以及国外直播这鬼哭狼嚎的出殡仪式。

灵车慢,走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将就的算是来到了皇城城门楼的正前方,等得沦廻都是十八摸唱成了两万里长征。

然而这时候,在人群之中却有人开始大声叫嚷着“严惩凶手”“还我南月公道”的口号来。

叫声越大,响应的人群越多,整齐划一,还越来越有气势。沦廻听了都是拍手叫好,这群众被煽动的淋漓尽致,谁说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群众喜欢的是什么,是凑热闹而已,这种真谛显然已经被有心人烂熟于胸。

所以沦廻同志,嘿嘿一笑,从身后的背包里头拿出了一把999牌扩音器,然后按了按开关。

“咣!!!!”

老大的一声尖锐的话筒爆破声音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人们纷纷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骚蕊,骚蕊!”沦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然后拍了拍话筒。“小爷我调一下音。”

“咚咚咚!”又是一下难听的爆破声,身边正在呐喊的人都纷纷是收不了了转过头来,看着这一身破烂不堪,披着个诡异黑色披风的男人。

披风补偿,然而披风上连着一头帽子,帽檐很宽,堪堪实在阴暗的天气之下遮住了男人的半张脸,让人看看得清这男人的摸样,却硬是记不住这男人的轮廓。

沦廻眼看人们都纷纷张望了过来,赶紧是从口袋里拿出遥控器,吧嗒一声按下按钮,四方的新闻信号中转站纷纷想起了轻微的爆破声响。

然后,这招摇过市的小贼,居然是大摇大摆的伸出了左手手指,硬是在自己的最里面舔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左右双眼下画了两行口水!

“啊!!!!!!!!!!!”

沦廻朝着扩音器大吼了一声!

“鄞兄!!!!!!!!!你!!!死!!!!的!!!!好!!!!惨!!!!!!!!啊!!!!!!!!!!!!!!!!!!!!!”

沦廻一边抓着扩音器大吼,一边是施展出身法,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如鱼得水,朝着中央的殡车就是冲了过去!

那扩音器也不是知道是信号连接眼神到了那里,整一个永安街居然都是发出了同一个声音,振聋发聩,一跃镇压住了群众们的熙熙攘攘之音。

“啊!!!鄞!!!兄!!!”

沦廻一边“抹泪”,一边是诡异的抹过了双层密集的防守,一种护着群众的警卫仿佛是在抓泥鳅一般滑不留手,愣是让老大一个男人硬生生闯进了空旷的永安大道!

皇城之上,无论是南月帝国皇帝,还是各路大人,亦或着是柳荆帝国外交团众人,都是不用自主的打开了人形散热器——下巴,眼干干的看着城楼下的那个披风男人。

“来者何人?尽然敢大胆乱闯国葬!?”走在殡车两边的两位穿着黑色战士服的男人,自然都不是普通货色,那可是皇宫里头最顶尖的皇家侍卫,轻松持有大师级中段的实力,可以说两个白豪轩都不一定有着胜算,这两人赶紧是拔刀拦住了沦廻。

“鄞兄!上次青楼小翠床前一别,没有想到竟是永远!鄞兄!我对不起你啊!”沦廻对着扩音器苦苦嚷嚷,身形却是变化多端,左手出拳,浅白至透明的劲气轰出,居然是直接打在了大师级侍卫的拔刀手腕之上,啪嗒一声就是骨裂轻盈!

皇城之上,一身白装的鄞无恙看到沦廻那轻轻一拳,忽然是眼前一亮。

沦廻的这一拳隐秘到了极点,打的对方是骨裂而不是骨碎,然后忽然一欺身加快速度,甩起了右手扩音器那大喇叭的轮廓边缘就是一巴扇到了另一边的大师级侍卫脸上。

两名侍卫吃痛受力,纷纷就是一左一右往地上倒去。

沦廻老奸巨猾左手一拉一扯就是将两人身形稳住,让其前扑跪在了地上,然后还不忘用扩音器“悲愤”的说道:“两位大哥居然悲伤到跪了下来,真是情比金贱!情比精贱!”

说完,沦廻就是张开双臂,一个熊抱,一把扑在了花圈的棺材之中。

“鄞兄!我们相识数年,跟着你嫖尽大江南北,我说我要小红,你让给我了,我说我要小花,你让给我了,你告诉我说兄弟如手足,妓女如衣服,谁动我手足,我穿他衣服!这等深刻简明的人生哲理,我是再也没有机会从您的口中听到了啊。”

楼台上一众南月官员,脸色顿时黑的别夜空还黑!特别是那鄞无恙,差点没有喷出一口冷血来。

可烦人的是沦廻这贼头居然是不知何时将周围的喇叭接受信号系统全部连接到了自己的扩音器之上,正当城楼上有人大喝的时候,沦廻偏偏是看准口型就是抢先一步说话,硬是不让对方发出半片声音!

“兄弟!谁是世界上最可敬的人!是您!您上打八十岁老妪,下砍两三岁小儿,您站在乱葬岗上大吼一声谁敢与您大战三百回合,愣是半个时辰无人敢出声!这种气势!这种气质!连老天都嫉妒您!难怪天把您给收走了!可留下了我一个人,以后嫖妓资费不够谁帮我付啊!!!”

楼台之上,新闻部部长一头冷汗侧身,得知到了信号中转站被病毒入侵的消息,回复需要十五分钟时间,新闻部部长差点就是没有跪下来,心惊胆战的扫了一眼双眼就要出火了的南月皇帝。

还好南月帝国还有高手无数,鄞无恙一手揽住了想要出头的小白脸将军以及席涫,直接是运气斗气,从老高的皇城楼上跳了下来!

“来者何人!”鄞无恙大吼一声“竟敢乱我儿安眠,辱我儿清白!”

好强的斗气!城楼之上下来几十米高,居然就是这么轻松写意,这北大陆三大宗师的实力就是不同。

“鄞大师,男人有三过硬交情,一起坐过牢,一起流过血,一起嫖过妓,您儿子没有蹲过坑,没有上过战场,你说我和你儿子是

哪来的交情?”

鄞无恙脸色一黑,就是要攻来!

“哎呦!我就知道鄞大师不相信本贱民说的话,不过不要着急各位!”沦廻忽然是扔掉了扩音器,然后双手居然是伸进了裤裆里头!

众人哗然,这男人居然是如此无礼大胆,当街抚摸隐私部位?

“呸!你们这些刁民别想歪了!”沦廻也是运其斗气,大吼一声“我这就掏出老子和鄞兄一起嫖……呸,一起风流的照片给鄞大师看看!妈蛋的,老子是怕照片被不屑小人偷了,才放进重要部位跟前保管,你们就会想歪!”

鄞无恙气极反笑,心知这男人绝对是有着超过大师级实力的强者,所以根本不敢惘然想起,要知道这男人是故意捣乱的,要是逼急了直接劈开棺材,那就事情大条了。

“好你个本贱民,那你就给我看看这些假照!”鄞无恙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来,他就是等着沦廻的松懈的分秒时机,打算强行出手制敌。

沦廻掏了一下,忽然一愣,众人都以为是要拿出些什么的时候,沦廻却是羞涩一笑:“哎,等等,自家玩意太大,挡住了照片,不好拿。”

这句话自然也是斗气运出来的巨响,城楼上的白豪轩和诺兰诺拉,差点没有直接冲城墙上摔下来。

“有了!”沦廻抓了一下,忽然就是举起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彩色照片。可惜照片太小,身前除了鄞无恙,别人远处望去就是一偌大的马赛克。

然而,鄞无恙一看,居然是直接脸色一变,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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