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

齐星竹惊呼一声,朝着软到在地的陈老跑去。焦思达眉头一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不要过去!”

他刚把手伸向齐星竹,躺在地上的陈老忽然暴起,一下子就将齐星竹制服,两只手指头卡住了她的喉咙。

“别动……”

就在刚才不久,焦思达还挟持了齐星竹来威胁陈老一行。没先到一转眼,立场就发生了转变。

“呵……果然……”焦思达单手搭在了腰间的斩刀刀把之上:“南柯一梦这种奇毒,别说你一个大玄师了,就算是到了玄圣级别,也不可能抗拒的了。

刚刚那种中毒后勉强保持清醒的样子,果然是装的。”

陈老冷笑一声:“焦思达,不要动,你的幻履辟邪确实神鬼难测,但只要一个瞬间,我就能让齐小姐香消玉殒。”

“你觉得你那她威胁我,有用吗?”焦思达握紧了刀把:“南柯一梦对我没用,而且我不觉得我会为保全她的性命做些什么。”

“陈老!我齐家待你不薄!为何你要!”

“不好意思啊星竹,我也想拒绝的。”儒雅的陈老现在笑的猖狂:“但是秦小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秦小姐?可恶,是秦娇娇?”

“等我把你交到她手上的时候,你自己问她好了。”

陈老望向焦思达:“我说焦小兄弟,这本就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应该不想趟这趟浑水吧?我不要求你作什么,我只需要你什么都不做。”

“那我们,诉求一致呢……”

“别动!”陈老紧了紧手指:“不然我就杀了她!”

焦思达不得不后退回去:“你想怎样?”

“把你的幻履辟邪跟魔刃饕餮,都丢到五米以外。别耍花招!”

焦思达眉头一抖:“你开玩笑么?丢了这两样玄器,我不就任你宰割了?”

“那你丢不丢啊?”陈老单手一抖,齐星竹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此刻的她眼神迷离,显然南柯一梦对她也逐渐起了作用。焦思达望着地上躺着的家臣与家仆,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

他先将魔刃丢到,然后伸手脱了鞋,也丢到了一边:“这样,可以了吧?”

“呵呵呵呵……诛妖之利焦思达,传闻除妖之际差点为了一个毫不重要的凡人,差点死在妖兽的爪下。”

陈老的脸上满是讥笑之意:“你们这些作风正派的人士,或早或晚要因所谓的原则与底线而死!嘎嘎嘎嘎嘎……”

“有些人活着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焦思达满脸的不屑:“没有谁是不重要的。你这样的人永远不懂……”

“哼!”

陈老被焦思达的话说的恼羞成怒,他将齐星竹丢到一边,祭出自己的长剑朝着焦思达杀了过来。

在他的调查之中,焦思达确实是仗着两件顶级玄器,才能大杀四方。现在的焦思达就是个没了爪牙的老虎,不足为虑!

杀了他!百万玄币唾手可得!

“哈!!!!!”

焦思达舌绽春雷,巨大的声浪好似炮弹一样呼啸而过,将陈老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仅仅一瞬间,他浑身暴起无数的血雾,骨骼经脉寸断。

陈老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挣扎着用最后的目光看向焦思达,他口中唇齿之间,一个金灿灿的簧片若隐若现。

“还……还有一个。”

焦思达指着自己藏在舌下的簧片:“音器·天鸦噪。不好意思,你家焦爷就是玄器多。哎呀呀,真可怜。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这把刀跟那双鞋厉害,有种鞋跟刀都不要用,你就觉得你行了?

啊,已经死掉了。”

焦思达快步来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身边摸索了一下,掏出了有个玄气驱动的百宝囊。这东西还很高级,留有强力的禁制,除非是主人否则无人能开。

他当即将此物收入了森罗万象炉之中,所有的禁制与陷阱连一瞬间都没撑住就被炼化。焦思达将其取出打开,在百宝囊之中翻找南柯一梦的解药。

所谓的南柯一梦,乃是一种极为阴狠的毒药。中了此毒之人将会陷入沉睡,并且依照自己的心愿滋生美梦。

患者将会在最期望的美梦之中逐渐迷失自我,当所有的心愿都完成之后,也就心死而亡。

焦思达不敢怠慢,优先将解药喂给了早些中毒的那个老者以及四个家臣。最后才来到齐星竹身边,将解药喂下。

“唔……”齐星竹抓着焦思达衣衫,双眼紧闭昏迷不醒,显然解药奏效还要一小会。

“不可以……那里,不可以呀……”

“哦?”焦思达起了性质:“这小姑娘,竟然做的是思春的梦?”

“焦思达,那里不可以……咦,真的可以这样吗?”

“靠!男主角竟是我自己?”震惊焦思达一百年!

齐星竹的话断断续续,越发的暧昧:“要踩吗?真的……要踩?呵呵呵……原来你喜欢这样?”

“喂喂喂!气氛不对了!怪起来了呀!”

“皮鞭……好呀~我会用……嘻嘻嘻……叫啊!呵呵呵呵……”

焦思达头皮发麻,这姑娘怎么回事!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大家闺秀,怎么脑袋里全是这种东西!

“蜡烛……蜡烛在哪儿……”

“醒醒!快醒醒!”

焦思达强行将齐星竹给晃醒,因为他用余光瞥见其他人已经醒来。再让她胡说下去,那自己跟她就得一起社死了!

“唔?我这是……我们不是在……”

解药作用下,齐星竹逐渐恢复了灵台清明,也想起来了事情的前后,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她一把将焦思达推开,捂着脸跑进了屋内。旁边已经恢复过来的众人看着僵住的焦思达,眼神里写满了怀疑。

“那什么……你们没事吧,哎呀呀,我的玄器呢?”

焦思达连忙去拿自己的两家玄器,借机冲淡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老他……怎么了!”

刚刚屡次对焦思达出言不逊的老者单膝跪地,双手揉着太阳穴:“我刚刚好像梦见……可恶,这是什么情况?”

焦思达一边提着后鞋跟一边跳来跳去的说道:“美梦醒了?你们的队伍中出了个叛徒。喏,就是那边的什么陈老。

不过你放心,他已经嗝屁着凉了。”

“陈老哥!”这老者踉踉跄跄的跑到了陈老的身边,仔细检查之后脸色一变:“你!是你杀了他!”

“是啊,不杀了他,怎么救你们?”焦思达有些不耐烦。

“你放屁!陈老哥对齐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一定是你陷害他!”

焦思达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老者在陈老的尸体上上下翻找,最后黑着脸来到焦思达面前:“陈老哥的百宝囊呢!是不是你拿了?”

“昂!”

“拿出来!”

“凭什么?”

“你这个杀人掠财的鼠辈!”

“真是狗咬吕洞宾啊。”焦思达单手搭在了刀柄上,眼神逐渐冰冷了起来:“得给你修一修这嘴狗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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