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视角)

官渡之战的战况是激烈的,如今已经过了几日,但当时的情景如今我还是能够在脑中浮现出来。

近几日,本初周围一直都有反扑的呼声,但本初并不为所动。感觉是另有隐情,而嘴上则说是休养生息一下。这倒不假,兵队上损失惨重,虽然还是要比孟德的部队多,但优势已经并没有那么明显了。

颜良胸口与喉咙均被刺穿,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但颜良好歹是河北豪士,硬是生生的把最后一口气撑回了大寨。一阵抢救之后,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只是伤了声带,可能要留下后遗症了。

但比起后遗症,不能喝酒可能让她更难受就是了。

除去上述不说,部将叛乱的事情也在军营里造成了不太好的影响。郭图被当场砍死,而张郃此时正关在大牢之中,择日候审,但估计最终逃脱不了一死了。

嘴上是这么的说,但估计当时曹袁二人厮打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有过什么交流。不然,也不会在那之后不久便退下兵队,暂时休战。

官渡一战按她们的话来讲是一战定胜负,如今一战之后胜负还未分出来,几日里也不见孟德有动作。估计不是另有阴谋,就是官渡之战到此为止了。

“好疼!玄德你不要走神好吗?!”

“啊!对,对不起,子龙。”

被子龙的吓到了下,这才重新小心翼翼的缠起绷带来。

那日最后,子龙一人挑徐晃等三人众,另还背带了我这个累赘。几十个回合下来,子龙愣是还屹立而不倒。一直待到后续部队赶来,子龙只有胳膊受了几道划伤而已。

“玄德,这次的事情是最后一次了。下次我绝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恩,下不为例。”我苦笑了下,然后突然有些好奇,便问道,“话说,那几个人的武艺你觉得如何啊?”

“那三人啊,带头的那个冷面人武艺了得,出招前我是完全看不出他的招式的;后面那个笑气斗笠稍差一些,攻击方式一看就是经验总结的;最弱的是那个死面斗笠,一招一式感觉就像是兵书一样的标准,就是太标准了。”子龙说着,不禁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实在话,那三人轮流上阵反而让我轻松了不少,如果是无面人一个人来的话,动作肯定更加难料,恐怕反而不容易。另一方面,因为你在后面,所以大部分的攻击都是朝你去的,所以就更好预料了。”

原来我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啊。

不过现在想来,如果我真的被一枪挑死,子龙可能也就撤下去了。

“总而言之,辛苦子龙你了。”

“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玄德你要搞清自己的身份啊。”

诶?

子龙说完,不顾我还在缠着的绷带,双手合十向我行礼。

“如今您是我的主公,我是只可冒谏而不可违令的。所以,玄德你就别在意了。”

把大段的话说完,她这才再次抬起胳膊。我反倒是被她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去缠她胳膊的绷带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我回来了,我清点了下人数,大概有一两百的伤亡。过个两三天,差不多空缺就能补上了。”这个时候,一直帮忙搞军政后勤的公祐回来了,见了子龙的伤,又打算对我教育一下,“……主公下次切记不要以身犯险了,如今我与赵云将军可都是担了责任的。”

“啊,我知道的。多谢公祐关心了。”

公祐小小的点了下头,便走到一边去帮忙泡茶了。

还好公祐话不多,若是云长在,恐怕一番唠叨就免不了了。

“对了主公,袁绍大人的传令兵刚才来找我了。说一会儿让您去大营仪事。”

“诶?让我去?”

公祐点了下头。

议事?还与我有关系吗?

其实这几天,我是一直没见本初的面。当日回了大营,她首先是去陪颜良了。然后听说又亲自在官兵那里训了下话,在之后就没了下文了。

也就是说,这次见面算是战斗后的第一次会面了。

不知道,本初找我能有何事。

想着,我走进了大帐。

“啊,皇叔到了。”

一进去,发现全是熟面孔。左边是逢纪审配,右边是田丰沮授,或许许攸也在某个角落里。 此时的逢纪因为伤痛所以跪坐不了,审配在一旁支架着她,站在那里。首先叫我的,也是逢纪。

再往前,本初的那张脸先得有些捉摸不透。算不上是抑郁,但也不开心,手上拿了份帛书,感觉只能说是平静而已。如今本初的座椅下没了台子,周围的装饰也略显朴素,估计是什么时候都给换掉了吧。

“那个,本初叫我是有何要事?”

看这气氛,我不敢寒噤,直奔主题而去。

“恩……”本初不顺的出了口气,随即把手中的帛书举在身前,摇了摇晃,“今天,孟德那里给我来的信。里面写着要我早早归降,封我为大司马。”

“诶?大司马?”

“主公,我还是要说。大司马虽位列三公,但职位很虚。当年始皇帝建国所设太尉就似此职,但未经任命。如今曹操任命主公,无非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田丰不顾我的疑惑,马上上前进谏。见情景,估计这进谏不是今日第一次了。

本初见状,不慌不忙,露出手掌对田丰推了推手。

“元皓先听一听,我想听听玄德的意见。”

说完,她则看向了我,只等我的答案。

(最近多谢各位抬爱了,我也会尽量多和各位互动互动的……感觉,是时候来个长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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