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
钟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正好看到铁牛像是得了疯牛病一样，狂奔起来。
歪头表示不解。
不是已经关了直播吗，还这么皮。
……
钟成已经回到祖宅，发现只有奶奶在家。
问起爷爷去哪了。
奶奶说，爷爷因为找不到水烟筒，烟瘾犯了，去邻居家蹭烟抽，顺便唠嗑。
末了还添一句：死鬼就是死性不改。
因为时候不早，奶奶准备做晚饭，钟成主动帮忙。
虽然奶奶不用钟成帮忙，但钟成还是坚持帮忙。
晚饭快要做好的时候，奶奶让钟成去把爷爷叫回来吃饭，钟成答应了。
走出祖宅，顺着小巷，拐两个弯，就看到与其他村民坐在一起的爷爷。
果然是在蹭烟抽，一根水烟筒，几人你一口我一口，其乐融融。
“爷爷，晚饭做好了。”钟成说道。
“喔。”爷爷应道。
没有急着离开，拿过水烟筒抽起来，大口大口的，就像离别之际，必须再苟几口才行。
见爷爷抽得这么猛，怕他出问题，钟成让爷爷悠着点。
好的好的，虽然爷爷满口答应，但事实上还是抽个不停，一副我还能苟下去的样子。
苟个屁，把身体苟出毛病来了。
钟成直接抢走爷爷手上的水烟筒，让爷爷没法再苟下去。
就算爷爷黑着脸，很生气的样子，钟成也懒得管。
旁边几名老村民见状，都是哈哈大笑，表扬钟成干得漂亮，不然烟都要被爷爷一个人抽完了。
还问爷爷抽了这么多，是不是应该给点烟钱？
让爷爷的脸更黑了。
之后几名老村民一致盛赞钟成，一表人才，学历高，长得清秀帅气，以后肯定大有前途。
因为他们赞自己孙子，爷爷又高兴起来，脸不再黑了。
不过钟成的脸却黑了，因为这些老村民一直拿他是鬼帝新郎官的事说。
虽然已经悔婚，把新郎画像弄坏，但这事钟成不打算说出来，免得这些封建迷信的老村民又吓出心病来。
“钟成哥哥。”
这时一个俏生生的女生走过来，向钟成打招呼。
钟成露出意外表情，因为他不认识对方，对方怎么跟他打招呼了，还很熟稔的叫他钟成哥哥。
不知道这个哥哥一叫，会让人浮想连篇吗。
歪头表示不解。
女生挺漂亮的，标准瓜子脸，肌肤不是很白，但很嫩，微笑时脸上出现好看的小酒窝。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黑色长发披散在后背上，快及到臀部了。
整体感觉清纯，没有受过现代工业化污染，年纪应该在十六七岁左右。
“你是？”
“我是小燕，你忘记了？”
女生撅起小嘴，很不满的说道。
小燕？
她竟然是小燕？
看到她这个撅嘴的可爱模样时，钟成其实已经有些想起来了，她是谁。
不禁啧啧称奇，真是女大十八变！
小燕跟铁牛一样，也是钟成小时候的玩伴，发小。
记得小时候的小燕就像妹妹，经常跟在他身后一起玩，两人关系很好，经常互相窜门。
但小时候的小燕，跟现在清纯小美人的形象截然不同，小时候的她很土，脑门又大，给人很皮的感觉。
标准山村丫头形象。
想不到两年不见，小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长落成清纯小美人，还穿上好看的连衣裙，这小蛮腰可以打个九分。
这个形象，去参加偶像选秀也没问题吧。
“真是女大十八变，差点没认出你来。”钟成由衷道。
“明明就是没认出来。”小燕撅嘴道。
“抱歉。”钟成说道。
“没事，听说钟成哥哥你回来了，想见你，还特意到你家找过你，可惜你没在。”小燕说道。
“是吗。”
看着小燕有些娇羞可爱的样子，钟成内心泛起了莫名的涟漪。
以前明明对这丫头没有任何想法，但现在忽然有些想法，情不自禁的冒出来。
变得这么漂亮的小燕，我可以……
“是了，钟成哥哥你不介意上镜吧。”
“上镜？”
小燕没有回答，已经拿出手机和自拍杆，熟练的开始了直播。
“么呀～！村民们泥萌好，看到我旁边这个男生了吗，不是男朋友，他是我的钟成哥哥，很要好的发小，今天难得回来了。”
“我家钟成哥哥帅不帅？人家可是城里的高材生，考上了名牌大学，我们村子的明日之星。”
“钟成哥哥麻烦你对着镜头，跟村民们打个招呼，么呀～！。”
“大家好，我是钟成……”
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
钟成表情有些纳闷，但还是对着镜头挥手打招呼，露出尴尬而不失优雅的微笑。
明明是久违的重逢，应该叙旧的时候，忽然搞起直播，破坏了气氛。
铁牛就算了，怎么连小燕也干起直播事业。
“是牛哥教我的，只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哒，像小仙女一样，天天对着手机么呀么呀，就有钱赚，比外出工作赚的钱还要多。”小燕说道。
之后钟成继续配合小燕，摆出不少奇怪姿势，丑表情，拍了一段短视频，准备上传到斗音。
为此小燕要先回家用电脑处理一下视频，打些duangduang特效，让自己更加小仙女。
分手的时候，钟成感叹现在的村民套路真多。
顺便说说钟成已经知道，小燕交了男朋友，也是网上交到的，形象条件都很好，天天视频聊天，非常恩爱。
钟成很纳闷，现在村里的发小都谈恋爱了，就他还是单身狗一条。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你不是有鬼帝了吗）
（钟成一记窝心脚过去）
与爷爷一起回到祖宅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但仍有余光照在天空上，半天红霞，半天昏黑，阴阳割昏晓的景色。
晚风骤起，昏暗山林传出阵阵啸声，远处景色一片萧索。
因为爷孙两人这么迟才回来，被奶奶唠叨了几句。
吃过晚饭后，得知奶奶之前闲暇时，已经给他收拾好房间，可以直接上床睡觉。
以往钟成他们只要回到村子里，至少要睡一晚，早上才走。
这次也不例外。
钟成已经进到房间准备休息。
就算经过打扫还是陈旧，腐朽的气味，墙壁有不少涂鸦，都是钟成小时候的杰作。
只有十瓦的黄色灯泡不是很明亮，房间景色黯淡。
时间还早，对于习惯了城市生活的钟成来说，生物钟告诉他，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嗨起来。
于是他躺在床上玩起手机，不过才玩了一小时，手机电量就只剩10%，弹出电量不足的警告。
因为忘记带充电器回来，继续玩下去肯定会没电自动关机，只好开启省电模式，放下手机。
随即躺好在床上，盖上被子，准备早睡早醒，做个乖宝宝。
“去一躺厕所吧。”
躺了好一会还是没有睡意，反倒冒出了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