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力跑回了旅馆,为的就是想要把矿山主人的死讯告诉两个大叔,本来以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矿场老板,结果和大叔给我的起义军名单对照了一下才发现上面有这个名字,还是国王的忠实拥护者。

所以这个重大的消息我一定要告诉歇尔大叔和贝尔大叔,看起来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只是当我冲进房间的时候,就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

“大叔!不好啦啊啊啊啊啊啊?!”

房梁上悬着两具尸体,分别是贝尔大叔和歇尔大叔的,难不成是被教会的人谋害了吗——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两位大叔明明被绳圈掉在脖子上,却还能有说有笑。

“你们这是什么新型的游戏吗?流行上吊了?”我一边拿着从外边特意买来的零食,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两个大叔整活。

说实在的,贝尔大叔这么做我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看见身体已经残疾的歇尔大叔被悬挂在半空中,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惊悚。

在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我觉得还是先把歇尔叔放下来比较好,要是一不小心被哪个人看见的话,又要产生不好的事端了。

“我们是在体验什么叫做上吊然后死不掉的感觉,对了,别只把歇尔掉下去啊,我也要——啊啊啊啊,我的舌头都麻了。”贝尔大叔抱怨着我把歇尔大叔救下去,却放着他不管的举动。

“我还以为你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呢。”看着大叔慢慢地摆动身体将正面扭过来的样子,我不禁发出了笑声,不得不说,看着现在这个滑稽的大叔,再想想昨天晚上和女王大人对话的那个样子,真是巨大的反差呢。

“能解释下为什么吗?”我零食递过去给歇尔大叔,但是却被一个摇头给回绝了,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人不喜欢甜甜的可丽饼吗?

“我和贝尔想要明白克拉文死而复生的秘密,所以就直接潜入他的房间去看了看——”

“啊啊啊,这就是你们昨天晚上来晚了的原因是吧?然后呢?发现了什么吗?”

“不是,你们先把我放下来再说可以吗?”大叔的求救声被我和歇尔直接无视了,我是觉得让这个变态在吊上几分钟也不会出事的吧,毕竟这家伙强的可怕来着。

“我们去的时候刚好是他的入浴时间——”

“咦?!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偷窥另一个大老爷们洗澡?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变态的吗?!”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一幅特别哲♂学的场景,贝尔大叔背着歇尔大叔,两个人直勾勾地盯着克拉文洗澡——啊!!!脏了眼了。

“虽然不能否认是有点恶心,不过真正有趣的在克拉文的腰——”

“啊啊啊啊!肮脏!不洁!别污染我的耳朵!”虽然我很想努力克制自己吐槽的冲动,但是看见歇尔大叔一本正经地在说这件事情,我就忍不住了,难不成这两个大叔,是带着放大镜在偷窥的吗!

“你这孩子!好好听话啊!”歇尔大叔的脸上少见地出现了怒色,我知道自己打断别人说话的毛病很不好,但是改过来也要点时间,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好好的听话吧,我点了点头,大叔才继续说下去。

“所以说你们先把我放下去啊!”

“一般来说,被绞死的人在脖子这里一定会留下痕迹吧?”歇尔大叔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神奇的是,明明是被吊在天花板上有段时间了,但是却只有很浅的一小道勒痕。

“但是我们在观察了克拉文洗澡的时候看见的是在腰部这地方有着一道很深的勒痕,都发紫了,所以克拉文洗澡的时候也很小心。”歇尔大叔特别形象地给我模仿了一遍克拉文洗澡的时候的样子。

“所以我们推测,克拉文使用了某种办法,在绞刑开始的时候,让腰部受到伤害,而不是脖子,这样的话就死不掉了,对吧贝尔?贝尔?”歇尔对着被吊在天花板上的贝尔询问着,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复,这时候我才发现贝尔大叔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是发不出声音来——

啊啊啊!这家伙可不能死!否则的话,我怎么找到薇薇啊!我连忙搬来椅子,把贝尔大叔放下来,这下可好,本来就不讨人喜欢的咸鱼脸,这个时候变成了死鱼脸了。

“所以你们就在房间里上吊体验一次?”

“毕竟只是上吊,没办法重现坠落的时候的重力情况,本来是打算要歇尔帮我切断绳子好让我掉下去的,但是这个固执的家伙非要自己来做试验品,结果两个人都被吊上去了——”贝尔大叔喘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地说道,虽然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想笑呢?

“然后呢?你们、呵呵呵、两个,呼呼、成功了吗?”我还是没能止住自己的笑声,不过歇尔也跟着笑,所以没关系吧。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这个,”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虽然我第一时间遮住了眼睛,但是从手指之间的缝隙之中,我瞄见了大叔身上的一个皮革制成的套环,就绑在腰上。

大叔也顺便拉起了衣服的一角,虽然我并没有想要盯着大叔腰上的肉看的想法,但是还是会被吸引过去,毕竟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男性的身体,除了父亲的之外,但是大叔的身材,意料之外的普通——就是这样的身材体格,究竟是怎么打赢我的?

但是大叔想要我看的是腰上一圈红红的勒痕,这比在脖子那个部位的痕迹来得更深,也就是说克拉文也是用这样的方式逃脱了绞刑吗?那么——教会和克拉文就是串通一气的吗!

“可能在这之前的所有绞刑,都用了这样的办法,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们国家都喜欢穿那种围着脖子的制服吗?结果在国王大人和女王大人的身上却没有看见。”哦吼!难怪大叔昨天晚上一直都色**地盯着女王大人的脖子看!等等,那为什么不盯着国王大人呢?果然是个LSP。

“等等,为什么你要用这种看变态的眼神看我?我没做什么才对吧?”大叔那小小的眼睛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不过我才不打算回答他,真不知道为什么薇薇会觉得这人不错,虽然是很聪明也很强大,但是啊,就LSP这点我就觉得不行。

“算了,自己想想吧,所以教会的人打从一开始就和贵族那边串通好演戏了是吗?那么圣水就是假的咯?”

“这个我不确定,虽然没见过圣水在对着普通人用的表演,但是我觉得那圣水还是姑且有点用处的,只不过应该不大,至少通灵什么的统统都是假话。”大叔并没有着急着下结论,不过说来也巧,到现在发生一连串的事情都让我们没有时间去教会大本营看看,靠着大叔的潜行技能应该很简单吧。

“那么克拉文是怎么逃脱检查的呢?不是有几个医生上去试了试吗?难不成这些家伙也是演戏的?”实际上那些医生里面也有几个是起义军这边的人,所以不太有可能会造假吧?还是说被威胁了吗?或者是内奸?

“那些医生说的都是真话,也不是什么庸医,虽然我现在没明白,但是一定会搞清楚的,毕竟我的故乡可是有着能让人短暂地失去生命特征的药物,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里面有蹊跷!”虽然大叔说自己是个卑鄙的外乡人,但是我除了猥琐和好色之外看不出卑鄙了——这难道也是一种自谦?

“对了,你进来的时候那么紧张是为什么啊孩子?”歇尔一边整理床上的绳子,一边对着我提问到,似乎是注意到了一开始我跑进来的样子。

“对吼!我差点都忘记了!大叔你们的表演太有冲击性了!那个都城东边矿山的老板死了,是被烧死的,就是那个名单上面的那个西、西、西里尔先生!今天早上在矿上被发现,还把手头上所有的家产都献给了教会——”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啊!那是这个国家最后一片属于国王的矿山了!这样一来的话,就连制造武器的权力也会变成教会的所有物了!该死!一定是教会的人做了手脚!”歇尔用力地捶打了一下床,我们三个人都振动起来。

“矿场吗?也就是说会有很多金属咯?而且这些矿山,教会很久之前就有了吗?”贝尔大叔思考了一番,然后对着歇尔大叔问道。

“嗯,在两三年前,教会的人就大概把这附近的矿山都抢走了,手段极其恶劣,只是不清楚在做些什么,所以消耗的很多,所以西里尔被盯上也是迟早的事情。”

“嗯~既然是金属的话,那就有办法解释浴场的死亡事件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个世界、不,这个地方,有炼金术这种东西吗?”贝尔大叔果然是个外乡人,而且他的故乡多半都没有多少新奇的东西吧。

“有的哦!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炼金术的忠实粉丝。”

“那么我就有办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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