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三人一直到大年初四才开始想起要出去溜达溜达，在这个城市里挨家挨户串门拜年，或者每天去一个亲戚家过年的情况比原来少多了，大家在某个像样的酒店吃顿饭，就算是都见到了，方便省事，不过也的确少了一些情感的交流——不过这带来的是餐饮业的生意火爆，连一些小饭店也要新年连市，整得盆满钵盈。
这几天大家又试图呼叫了几次骐骥，她都没有回应，御风甚至开始担心校车开回去之后，大家会不会发现自己已经漂浮在空中，破碎世界的地心引力已经不足以束缚住大块的陆地，甚至整个地球变成了小行星带反倒围绕着月球开始旋转……
梦琳告诉他，如果真是那样，等不到你欣赏小行星奇景，就会因缺氧而挂掉啦。
随着交通的日渐便捷，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交流都频道且迅速起来，体现在餐饮上就是无论去哪个城市的购物中心，总有一堆同样的连锁餐馆，味道基本上也差不多，却又总觉得少了一些地方特色。不过话说回来，总不能中午带女生们一起去马路上摊煎饼吃大饼鸡蛋、锅巴菜（又名嘎巴菜，一种名叫菜却没有菜的有趣小吃）吧——那都是早点——或者夜宵。
为了照顾三人的口味，大家选择了一处新派融合菜餐馆，小雪要辣的，梦琳喜欢甜的，御风爱吃脆的，虽然严格来说口味谈不上多惊艳，总算是小小满足了一下"去城里下馆子"的愿望。
古人都说大富大贵的人家吃饭时钟鸣鼎食，并形容为现代人体验不到的高级享受，这话恐怕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有发言权，真正的青铜鼎炖肉之滋味……真是一言难尽，这所谓王公贵族的专属待遇，用御风的话说，还是谁爱享受谁享受吧。
当然，这也不能都责怪炊具，那个时代的牛羊肉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而带来的负面效果就是膻味儿非常重，而想找瓶料酒出来难比登天，就连普通的葱姜蒜都是稀罕玩意儿，不是说不能种植，在百姓普遍吃不饱肚子的年月里，有土地谁不种粮食？傅阳的试验田中能载种一些现代的蔬菜已经是很奢侈的一件事，葱、姜、蒜的产量也就更小了。
食材都如此稀缺更不用说盐、酱油、醋或者鸡精，如果哪天食堂贴出告示说今晚有炖菜供应，那排队打饭的场面，绝对可以与抢购演唱会门票有一拼。
其实在三年前，御风他们刚刚入学的时候，学院的食物还是很丰富的，毕竟那个时候只需要供给在校师生两万余人即可，现在可不比当年，学生多了三届一万多人还好，可各地前来的归化民数字数倍于此，赶上今年多灾，又要拨出粮食接济一下邻国。更有很多储备要拿来做军粮，一下子粮食支出大了十倍不止，食品自然是捉襟见肘。
仅从吃的角度说，现代世界一个普通城市白领的饮食水准，或许真的不比某些朝代的皇帝要差。
仨人走着走着，来到了李桓熹家小区附近，索性再去和他聊聊天，毕他是御风朋友中唯一知道列国世界存在的人。
……
"你们来得正好，"李桓熹给他们拿了久违的肥宅快乐水——可乐，"有几个奇特的案子，可能还得帮帮忙。"
"又抓鬼？真把我们当茅山道士了？"御风开玩笑道。
"这回不用你们抓，也抓不到。"李桓熹开始给三人讲余玟那个案子，他去年就像说这事儿，结果一来二去反倒给忘记了，这一等就是一年。
"等等……余玟……手游公司女老板？"御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了一阵才发出惊呼，"我去！这不就是战舰少女那个公司嘛。"
"啊？这么巧？"梦琳也很惊讶，她嘴上嫌弃御风玩这种"绅士"美少女游戏，结果她自己每天早晨醒来倒是很积极地去打演习，完成日常任务。
"我知道这个事儿，网友们确实也在吐槽这个女老板一心想着钱，吃相难看，导致游戏停摆几个月，也有不少网友ps了不少照片骂她，真的没想到余玟会遇到这样的事。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这个人贪财可恶，却不至于被如此对待。
"这事儿我还真问过。"李桓熹道，"还在精神病院待着呢，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据医生说，她不仅是精神上有问题，身体上甚至出现了器质性病变，似乎是脑损伤，永久性的。"
"够狠。"
"还有更狠的呢。"李桓熹又开始讲多年前黎汎的那个案子。
"嘶……还真像是同一个人所为，如果以对付黎汎的尺度看，他对余玟还真是网开一面了。"
"不一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犯罪心理在升级，看似第二次——当然这是我们已知的第二次犯罪没有最终杀人，但他让余玟一直活下去，不断地承受痛苦，其实报复惩罚的意味更浓。"李桓熹分析道，"这个人可能是你们说的蚤岳，也可能是与赵志明兄弟差不多的，会使用旁门左道的人。"
"没准儿就是赵志纲做的呢。"
"可能性不高，黎汎的案子距今十来年了，那时他们恐怕还不到十岁。"
"十几年前……那也是学院创建初期，你们说……"御风看向小雪。
"有可能，复生者或许不是新兴的组织，他们十几年前就存在，只不过实力太弱，没有被人们注意到罢了，他们最近联合了蚤岳，又有那个人从后协助，才突然跳到前台来，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小雪和御风想的一样，既然现在有一部分复生者痛恨这个世界要报复社会，过去在傅阳死去的人中，难保没有一些类似的极端者。
"我想知道的是，利用你们说的通神之力，或者是赵志纲用的驱鬼的办法，能不能实现黎汎、余玟这两个案子的过程？"
"那样看是谁了，反正吧，我是不行。"御风想了想，其他的不说，仅是用通神之术在墙上写字这一条，就不知道该如何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