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当全能者知道了龙的的想法以后，他一点也不慌张和意外。

“是的。”龙平静地跟全能者说道。“根据白衣之主的透露，伟大存在在这个世界并非是无所不能的，他们有几个行动限制。”

“第一，数量不能超过七人。”

“第二，降临这个世界的时间有限，降临的人越多，和在这个世界使用的能力越多，时间就越紧，每次降临间隔时间至少在一个月以上，也就是说一个月内他们不可能降临两次。”

“第三，也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们不能随意杀生，更准确点，是不能直接杀死这个世界的生物。”

“如果只是控制或者强化本地生物代替他们去杀的话，虽不会像上面三个限制一样，一但触碰就会被抹杀，但依旧会付出一点代价，比如可待时间缩短，其中杀死人类的代价最重，scb最轻。”

龙停顿了一下，等了一会儿，而另一边，全能者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类似吃惊、怀疑的反应……统统都没有。

是不在乎吗？

龙觉得未必。

绝望神教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如今人类政府的成立之初，也就是说，绝望神教是跟政府一起成长的，如果没有伟大存在，恐怕这两者的超能力人类的底蕴和实力并不会相差多少，顶多政府占一点上风，也仅仅只有一点。

当初为了不引起政府注意而将致苏泯于死地，绝望神教动用了潜伏在政府内的公关力量，让苏泯被迅速判了立即执行的死刑，打算以最隐秘的方式杀死苏泯，虽然后来失败了，但从这就可以看出，绝望神教对于现如今人类社会的渗透。

更令龙忌惮的是，绝望神教明显知道些什么，但他们就是什么都不说，尤其是上次全能者那欲盖弥彰、前后矛盾的话语，使得哪怕双方因为苏泯而暂时达成一致，但龙依旧不怎么信任绝望神教。

而眼下，正是试探他们实力的时候了。

叛逆神教和绝望神教一起联手，在体检那天搞破坏！就在伟大存在的眼皮底下，只要撑到伟大存在时间限制一到，他们便胜利了一半！

再在伟大存在下一次可降临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找到苏霖，那便是全胜了！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见全能者久久没有反应，龙忍不住问道。

全能者立马回道：“我并没有什么疑问……不过嘛……”

“不过什么？”

全能者犹犹豫豫的态度令龙有些不安。

全能者道：“不过我并不是我们组织的最高领导人，我没权利为所有同志们下决定，而且正面迎击政府和伟大存在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从六十年前大灾难以来，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过。”

龙回道：“我知道你们一直都是在暗处搞小动作，并且也已经习惯了暗处行动……但是，我不认为你们从来都没有过跟政府正面抗衡的想法，这几十年来，你们应该积蓄了不少力量了吧？”

“你是说……力量吗？”全能者笑了笑。“我们确实有……不过……”

龙赶紧道：“不要不过了！苏泯就快被伟大存在注意到了！他可是唯一一个能制衡伟大存在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伟大存在，你们又怎么会一直被政府压了一头？直到现在都没有完成过一次毁灭世界的计划！你们难道不希望可以更加轻松地毁灭世界吗？”

“这么说……也是呢……”全能者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清。

然后，全能者突然问道：“对了龙，伟大存在毕竟是曾帮助过人类的，而如果他们不在了，我们就将更容易毁灭世界……对于你而言，这一切都可以接受吗？”

龙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冷冷道：“我……只要伟大存在死！”

全能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玊对于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如果你心爱的人在你面前被那样了，你也会这样的……虽然我想你应该不会有那样的体验，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爱人。”

全能者笑道：“你的成员们知道你的这点小心思吗？”

“他们不知道。”

“你还真是一个狡猾的人啊。”

“彼此彼此。”

“……好吧，我们定个时间吧，你把你的叛逆神教全员都集合过来，我们绝望神教也会派出骨干成员。我们双方就破坏体检这事，好好地定个计划，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

双方联系就此终止。

意识回到现实之后，依瓦望着面前的龙，回想起他刚刚对全能者问题的回复，不由得问道：“龙，你是认真的吗？为了杀死伟大存在，就算让绝望神教毁灭世界都没关系吗？”

龙耸了耸肩：“那当然是骗人的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白衣之主说了，两个混血儿的孩子将具备伟大存在的所有能力，等我们找到苏霖，先让苏泯和苏霖消灭伟大存在，再让他们创造一个属于我们人类自己的伟大存在，到那时，绝望神教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依瓦听后，微微地点了点头……但事实上，知道白衣之主跟龙透露伟大存在秘密具体内容的人，只有白衣之主和龙自己，如今白衣之主失踪了，别人也只能听龙的话了。

而依瓦也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龙在说这些话时，并没有直视依瓦的眼睛。

从来都没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