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TX!后面的攻击挡住啊,我倒下的话你也要成三明治了」

「MS!你用你的武器收拾下残骸!我用就太浪费了,有些家伙断了手脚还**在继续攻击」

「同样打驾驶舱啊,那里是控制中枢,或者是……」

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立刻凝神看向后部监视器的画面,寻找到了最开始被轰掉脑袋的那台格拉默。

双手都握着武器,可是却没有任何动作,和那些「死而不僵」的麻烦对象不一样,一动不动如同能源耗尽一样。

鬼使神差一般,我控制着雷瓦汀不断向那个地方靠近,最后推开了盾牌,转而将那个脑袋拾起,并举在和雷瓦汀头部持平的位置。

「诶?」

明明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一手操作,却仍旧对此时出现的场面感到不可思议,前方的HMA群体开始小角度高频率的晃动,就像是能发现目标却无法确切定位目标一样出现了混乱,不过在双方进一步移动位置后,它们便将目标定位了身后高桥少校所驾驶的队长机上。

「喂,你搞什……」

「头,把头举起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

能清晰地从高桥少校的话语中感觉到愤怒,由于我的停止攻击而遭受双面夹击的他横过机身,举起左右手两门重炮双面迎敌。

明白比起语言的说明,直接用行动去解释更加有效。

我回身举起武器斩向用来作为盾牌的那台机体,准确来说是进行了「斩首」。

「TX!接住这个,它能干扰无人机的攻击」

高桥少校没有回答,但是脑筋显然也挺好使的他放下了一边武器,接住后立即模仿我摆在了自己机体近头部的位置,像是代替原本雷瓦汀的脑袋一样。

至此一来夹攻我们的全部机体都陷入了「故障」状态,而我们则是迅速达成共识,往五层深处不会被夹击的地方缓缓移动,生怕这些玩意什么时候又重新「聪明」了起来。

「虽然绝大部分都是一代机,但这样数量的攻击加起来绝对吃不消,到底是多么富有,才能把HMA这么挥霍啊」

「恐怕是能够适应的驾驶员不足吧,没有适应性的驾驶员连站都站不起来,确实还不如这些无人的机型」

化险为夷的我们开始对刚才的局面进行了分析。

「大概,是属于敌我识别的「无源识别」一类,本身设计上,就在脑袋里装入发信装置,那些机体侦测到预设的电磁信号就不会攻击目标」

面对高桥少校的解释,我也很快推测出刚才所有现象的原因,

「所以一开始拿整台机体作为盾牌的时候无法停止敌人的攻击,因为信号覆盖整个机体,和单纯包裹头部相比要弱很多,而且,即使脱离机体还能够运作,说明这里有内置电源」

「那估计也维持不了多久,快走吧」

躲在死角里的我们滑稽地抱着HMA的头颅,缓缓走了出去,结果却发现那群HMA居然和丧尸一样笨拙却死心塌地跟着我们,以致我和高桥少校不得不边移动边寻找能应对不知何时会到来的袭击的方法。

「是干扰度不够吗?这样被跟下去可不是办法」

「很奇怪,跟上次不一样……好像」

「上次?总之你先说说看吧」

「明明是可以摆脱的状况,但却被盯着这么紧,我一直在想,这些HMA如果附近没有敌人的话,该怎么移动」

「……就是说,这里到处都可能藏着监视器,有人一直在某个地方监测我们的动向,并用远程操纵的方式控制这些无人机」

「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要坚持到楼梯间就没问题了,继续往最高层去」

我为了打气,便为猜疑做了一个理想的总结,不过高桥少校只是含糊地应和了一声,随即我们机体的脚步声继续回荡在回廊之中。

「皆城上尉」

「嗯?」

「刚才可能已经说过类似的了,这次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我很想结交你这个朋友。可能你不一定想参与到皇室和议会的zz斗争当中,但即便如此,我和我的父亲也能给予你足够的优待,不是荣誉性的爵位,而是货真价实,足以世&袭的贵族身份」

「TX,这个时候不该说这些吧……我」

感到疲惫又有不好的预感,我想阻止高桥少校这类对话,

「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你的皓月人身份会成为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会成为阻碍你前途的负担,但你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不会抛弃你还在青耀城的血亲们不顾,所以你立下越多的功劳就有保护她们越多的筹码」

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即使距离楼梯间已经只剩几步的距离了,

「高桥少校,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

感到发自内心的恶寒,以及本能的厌恶。

「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跟你承诺,我完全有能力保证他们的安全,无论是以后一起在御雷生存,还是继续留在青耀城」

这样的「保护」在我听来已经和威胁无异了,我强行镇压住情绪,用已经沙哑的声音问道,

「那,你想提什么要求」

「仅仅是活下来,我需要你的情报,还有助力」

「我已经全力在做了,你如果不信任……」

「你真的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了吗?即使我只要和这间基地此时此刻的情况有关的」

「全部都给了」

我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回答,心中并无任何惭愧之处,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的理由,和violet的关系,并不是必要说出的情报,对他也不存在影响。

这一方面既不需要他的帮助,也不会给予他额外的收获,这就是我同意合作的底线。

「是吗?我明白了」

即使话说到这份上,还是不置可否的态度,我不由得又回想了一些进入基地后的事。

啊,还有一件事……因为伤口不疼了的原因,一时竟然忘记了。

至少有一个,想要杀我的violet,甚至可以说针对我而来的敌人。

而且我不认为她会放弃。

不知何时,一直跟着我们的无人驾驶HMA已经没有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了。

「后退!」

耳朵,眼睛,甚至是直觉都察觉到了危机存在,我的声音直接通过扬声器喊了出来,紧接着我附近的墙壁便如同炸裂一般轰然倒塌,烟幕中挥出的利刃与我的机体擦身而过,就在勉强的闪躲中避过了这致命一击。

「快把……」

我口中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连同脑海中的想法一起消失了,因为此时,终于看清的武器又继续朝我袭来。

我立刻控制雷瓦汀抽出了武器架上的重剑,横向格挡住势大力沉的斧枪,紧接着架开对方武器顶端的枪口弹道,让那宛如暗器一样的子弹打向天花板的灯具。

「支援我!」

我向身后的高桥少校喊了一声后,便利用斧枪这种武器的速度劣势近身了对手,以决死的态度从自下而上用剑尖突刺向对方的驾驶舱。

不能犹豫,不能有丝毫侥幸,敌人是怎么样的对手我无比清楚。

斧刃来不及收回,便用粗长的斧柄架开了我的重剑,然后一气呵成地,用调整好的枪口攻击了身后的高桥少校。

「下面,准备打下面」

我没法去留意violet用了什么「魔法」限制高桥少校的攻击,就连对通讯器中也只能说出不清不楚的配合方案,战斗直觉告诉我,这是目前能对付她的唯一方法。

我集中精力把重剑往此处第三台雷瓦汀的头身的结合部斩去,如果换作其他对手,如此近的距离我已经可以开始庆祝死斗的胜利了,然而对手却是现在令我头疼无比的「怪物」。

【如果是一般的对手,根本不会陷入死斗吧。】

就在脑海里还在自嘲的时候,以秒为单位都还嫌慢的流逝中,violet的雷瓦汀没有利用武器采取防御措施,而是借助惯性将挥动的斧枪狠狠砸向地面,并以此为支撑让整台HMA跃起,两只脚如同炮弹一样蹬向我洞门大开的驾驶舱,让我的机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开火啊!下面」

在撞击的剧烈眩晕中,我喊出了指挥,设想中暂时胜利的唯一方法。

火药引爆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即使不可能看到具体的弹道,根据我此时的位置和目标位置判断,也可想而知那是与我的雷瓦汀擦身而过的危险。

炮弹并非能瞄准尚在空中的敌人,那是能够依靠斧枪为轴化身为三代机的驾驶水平,所以我们的目标会是——下面。

斧枪扎进的地板,被加农炮的炮弹击中,龟裂在两秒之内迅速扩张,随后由于HMA的重压坍塌,带着不会飞的雷瓦汀落入了下一层。

「拉住我!」

我顺着高桥少校的喊声,我抓住了他那台雷瓦汀伸出的援手,机体勉强离开了崩落的地面,以致于连接着楼梯间的立足点也没有了。

「那个人到底……」

「我们快走,还有一个楼梯间,她不会放弃的」

「等一下……你……」

我直接拖着高桥少校的机体往后退去,像是配合说明一般,斧枪的子弹再度射出,将地板击穿,怒骂声也紧随其后没有落下。

见到这一幕,高桥少校也不再犹豫,加速与我在回廊里移动。

「有很大可能violet已经获得了基地的控制权,那些HMA现在都由他们操控」

两个用来干扰无人机的机械脑袋已经在战斗中遗失了,我们只得抓住这些HMA暂时停止的机会,突破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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