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之差，干掉成千上万人。”

“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你现在多付出一分的努力，将来就会得到三分的回报。放下你手头心里，所念所想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们将来会在什么地方，会过得怎么样，幸福与否。我只知道在现在，你们所有人所谓的梦想、志向、爱情，全都是扯淡。”

“就是一声屁响，响完了，味散了，什么都不剩。”

高考复习如火茶凉，石歌耐心讲了最后一遍道理。

时间紧迫，没有那么多闲散时间，再去讲些大道理，那么就讲最后一遍，她石歌解读的高考和青春。

“老师是份良心活儿，跟你们讲这么多，只是为了对得起我的良心，至多听进多少，便不是我管得了的了。”

“当我这些话说完，你们考得是好是坏，就和我没了关系。”

“希望你们……将来不后悔。”

……

……

近些日子，李楼花和景惜来走得有些近。

美名其曰讲题，实际上也确实是讲题。

兴许因为李楼花当时的保证，赵丘语没那么担心景惜来被李楼花抢走，复习时，也不怎么分心了。

午饭时，李楼花和景惜来对坐，这时景惜来已然习以为常，不像当初头一回时的手足无措。

李楼花和赵丘语的一番对话，景惜来并不知晓，只当是赵丘语死了心。

对景惜来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是好的结果。

“你做题可不怎么认真，有时回发呆，这样很浪费时间，会少做很多题。”李楼花严肃说道。

“嗯。”景惜来随口答应。

“因为什么？”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分明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楼花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景惜来。

景惜来愣了愣，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如今是怎地了？

“还在想赵丘语心里对你的看法？”

景惜来一口否决道：“我只是在想，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结果了。”

李楼花纠正道：“不是对你来说，而是对她来说吧？”

景惜来说道：“都一样。”

李楼花反驳道：“不一样。”

景惜来瞧李楼花一幅驾定的模样，有些恼火，不由说道：“我都说了一样，你为什么非要说不一样？”

李楼花认真说道：“我当然知道对你来说这结果如何。”

景惜来无语道：“我说了，是最好的结果。我都这么说，你又说个什么劲？你难道比我还了解我？”

李楼花笑了笑，没说话。转而提及道：“距离高考只剩一个月了，你快点吃，我们回去接着做题。”

一听做题，景惜来头都大了，抱怨道：“还做题啊？我感觉要累死了……”

李楼花微笑反问道：“难道你不想搏一搏，考上清华？”

此言一出，景惜来没做声，只是疲倦的眼神收敛了几分，吃饭的动作也快了不少。

有些东西嘴上说着无所谓，放下了，心里依然想得紧。

而有些东西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时刻关注着，常年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