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寡欢的回到了佩拉姆的府邸中,那春天的枝丫中吐着惨淡的绿色,让人看了就心烦。

“怎么了嘛?”

希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在我身边吐了吐舌头说道。

“没什么,只是……”

总要那么残忍的夺走我所爱的。

也许我虔诚的去祈祷,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好?

……

……

“哦,姬儿你回来了啊,这次比以前要早啊。”

佩拉姆头也不抬,他皱着眉,疲劳的眼神不断扫过面前的文书上。近些天来,他的工作量足足翻了一倍,也是因为春天的播种与工厂再开工重叠了起来,从而繁忙至极。

“嗯,这次事情不是那么多,或者说孤儿院的孩子越来越少了,大多都被教会牵头让人领养走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啊,希望能够遇到善待他们的一家人吧。”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在佩拉姆的身边,“分一点。”

“嗯。”佩拉姆把未看的文书的一半丢给了我,目光仍然看着文书。“辛苦了。”

“没事。”

“说起来,我都给你们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吧?你们也不找我要。”佩拉姆忽然说起这件事,我才发现我真的好久没有摸到新钱了……

“完全没有感觉嘛。其他女仆可能是因为他们如果离开就会彻底无家可归,所以不提吧。我可能……就是忘了。”

嗯,真的是忘了。钱对我来说也不算很重要了,我又没有打算过上和以前一样几乎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啊,所以钱这东西对我来说能够生活,偶尔给孩子买点零食或玩具就够了。

“这都能忘,你以前到底是多养尊处优啊。”

“以前就是不需要碰钱……只需要好好学习如何处理数字和人际关系就行了,需要钱的话可以直接找人要,要不完的那种。”

“……黎曦还真是富得流油。”

“也不算吧,普通人还不算很富裕吧。”

一句有一句没的瞎聊着,我突然翻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呐,少爷。”

“怎么了?”

“……彼得·阿布莱特是谁啊?”

“就是那个你见过的少年,说想要改变这种工人获取收入大多被剽窃的少年。”

“啊啊,那个啊。”

还是有一些印象的。敢向商人提出这种理论,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怎么了嘛?”佩拉姆撇过头来问道。

“没什么,只是他送了一封信上来。”我捡起一张纸片,“说是信,不过就是一个建议书吧?”

“哦?我看看。”佩拉姆伸出手,接过我递过去的纸片,捏在手里面仔细的看了看,“我觉得有点道理,就他说的。”

“您是说哪一条有道理?”

“……呃,第三条。之前的分配制度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工人们的需要,他们的生产效率因此提高。我觉得也是,工人在第七共和国里面占比还是不小的,他们的效率很大程度的影响了整个国家的产值。”佩拉姆抿着唇,随后说道。

“但是您考虑了农民的利益吗?”

“……”

“农民在共和国里面的占比也不是小数,那种分配方式是让农民把他们自己本够家族生活富足的食物分出去,这样他们的家里只能达到勉强饱腹的程度,他们就会很不满。”

“可是工人的产品也给他们了不是吗?”

“如果让他们把小麦什么的卖掉,他们不会缺这种东西。”我淡淡的回答道,“土地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他们想要什么就种植什么,这是他们拥有的自由。但是之前的制度限制了他们的自由权利,他们自然会不满。不如说,您看到了几个称赞您制度的是农民?”

“……还没看见。”

“所以了。”

人们之间总是有些利益的冲突。而太过激进改革的只会引起反弹。

最后,酿成惨剧。

(寒假要结束了,补作业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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