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谁？”
“一群很可爱的女武神们。”然后舰长咔吧咔吧地吃掉了手里的脆筒，“走吧，我们把海堤逛完，这样沧海市一半以上的东西咱都见过啦！”
“人类，你们为什么会过的那么辛苦？是因为崩坏吗？”她轻轻的抓着舰长的衣袖，好奇的目光一如之前那般四处打量。
“不，是因为……”
舰长突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德莉莎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她，鲜红色的目光里满是好奇。
她的想法过于单纯，可能并不明白一些比喻和指代的手法，她只会用最直白的方式去理解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是因为有吸血鬼趴在所有人身上吸血。
他是没办法把这样的话说出口的。
“因为你太笨了。”舰长叹了口气，“如果我用最形象的话说的话，你会不开心的。”
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眯了起来，舰长能看见那眼神后面略微的不快。
不过好奇的吸血鬼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太多的计较——她马上就被周边的事物吸引去了注意力。
……………………
由于这一系列事件被定义为崩坏相关，所以所有的情报都被打上了相当高的密级，而姬子——她现在只是义警，并没有成为正式的女武神，所以她夜里的义务巡逻工作已经由其他人代替了。
舰长的权限是足够的，但并没有后续通知告诉他要参加行动，所以最近几天已经没有夜巡工作了。
舰长这才有时间带着德莉莎逛街……也算不上逛街吧，只能说是远离人群下对这个城市做一次相当粗略的介绍。
其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吃冰淇淋，逛海堤，撸串，然后爬到无人小高层顶楼往下俯瞰这个城市。
这个城市的夜景算不上多么美丽，但是说是五彩斑斓却丝毫不过分。
只是这刺目的光芒让人觉得眼睛生疼。
“人类，我明天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吸血鬼轻轻松开攥着舰长衣袖的手。
“吸血鬼是不能在阳光之下生存的，我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太久了。”
“我知道，天命的女武神部队已经接管了这件事情了，再过不久她们就会对这座城市展开全面搜查。”舰长从容地说着，“不过我还有一点很疑惑，你朋友找到了可以遏制自己本能的办法了吗？”
德莉莎别过脸，肩膀还有一些抽动。
“所以留下来吧，我想找到可以帮助你的办法——在那之前，你可以暂时拿我的血将就一下。”他撩开自己的袖口，露出已经包扎好的手臂。
解开绷带，可以看见早上咬出来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了，而皮肤上并没有任何死士化或者被崩坏能侵蚀的痕迹。
“你……”德莉莎看到了舰长手臂上的伤口，“你不会懂的……”
“恰恰相反，我比谁都懂喔~”轻轻低下头，舰长再一次伸手摸了摸德莉莎的脑袋。
“你的……！”
“嘘……”
“先试试这个吧。”他在怀里摸了摸，掏出来一个血袋。
就是医院里给病人输血用的那种血袋。
他托姬子带出来的。
“这是……血？”德莉莎有些害怕地看着那个血袋，“不要让它靠近我！”
她甚至大声地喊叫着，迅速后退。
“我……我会失控的……”有些虚弱的转过头，吸血鬼看上去相当地抗拒。
舰长能看见她眼睛里逐渐散溢的凶光。
“听着，德莉莎。”舰长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我不想让你受伤，我也不想让别人受伤。”
“但是在找到控制你本能的方法之前，我的所有想法都是空谈。”
她眼睛里的凶光已经开始失控，嘴角的尖牙完全露了出来。
但能看得出来，吸血鬼仍在极力遏制自己的身体。
“所以，帮帮我，好吗？”他恳求着问道。
…………………………
等到德莉莎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血渍。
地上也全是血迹。
抱着她的那个人身上也全都是。
“醒了？”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是不是又……”
“还好啦，只是把那个血袋撕了个粉碎而已，我见过比那个景象更残忍更血腥的——比方说当你把哈士奇单独留在家里的时候。”舰长脸上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很抱歉，要让你承受这些不必要的痛苦——现在感觉好一些了么？”
“唔！”吸血鬼抓住舰长的手臂，然后蒙在自己面前。
好吧，看上去的确好点了。
“在找到解决你本能的方法之前，我必须要先找到你为什么会想要吸血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你的身体需要血液里的成分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吸血鬼摇了摇头，“爷爷他……”
“你爷爷脑袋里只有你姐姐啊小笨蛋。”舰长忍不住又揉了揉德莉莎的脑袋，“在你爷爷年轻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事情，而且他受到的后天教育大概也有些问题，这让他产生了相当扭曲的人格——他肯定知道你身上的问题，他也一定比我更有手段去解决——但是他不在乎，他也不想这么干，他只需要袖手旁观，然后在悲剧发生之后再去批判一番世界的残酷——这种事情他干得出来，而且绝对做过不止一次。”
“不许你说爷爷坏话！”德莉莎使劲摆了摆脑袋，发出非常可爱的声音。
“好了好了……”舰长无奈地松开了手，把德莉莎扶正，然后自己也站起来，“你姐姐来过了。”
一米四的小个子几乎当场僵在原地。
“她……”
“她是个好人，不过有些地方不太说得通。”舰长放开了自己的手，“我和她发生了一些争执，放心，没伤到她。”
“还去看看吗？这附近还有些地方咱没去过。”
“嗯。”
他想请吸血鬼去自己暂住的地方休息，也好过整个白天都躲躲藏藏的。
但德莉莎并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