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emmmmmmmm......

总而言之,有一句话必须要在现在说明一下。

我,芙蕾,是代表着栀子花的魔女。

但是别误会了,虽然是身为魔女,但是芙蕾姑且属于自然化身的那一类,本身无害且无味,最多也就只能做出加快植物生长这类完全不值一提的操作,危害程度大概等同于家养仓鼠。

然后,现在正被种在土里。

“......”

嘛,虽然我也大概是明白身为植物被种在土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说到这个种在土里......

“喂,听得到吗诺伊尔!你再一脸心不在焉的给我浇水我就要淹死了!”

“......哦,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这个一脸无所谓的收起花洒,并且似笑非笑看着芙蕾的男人名叫诺伊尔,至少据他自己而言是叫这个名字没有错。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并且被这个糟心的男人种在花盆里养着,这就说来话长了......

“首先,你是我花两个金币从花卉店里买来的东西,所以你的生命和身体都是属于我的,并且等你长大了之后,我就要把你碾碎来试验新药,这样一来你还有什么怨言吗?”

“......”

好吧......就是这样没错。

一边露出相当恶劣的笑容,名为诺伊尔的男人笑了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至少会说话的植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说着,他啧啧称奇的看向花盆里努力朝着他龇牙咧嘴(虽然因为没有脸做不出来表情),仅仅只有两片叶子晃来晃去的芙蕾。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是都说了吗!我是魔女!就在前几天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的那个!”

“哦豁,那么名字是?”

“芙蕾!”

“魔女的类别?”

“栀子花的魔女!”

“嗯嗯,然后被烧死之后就被当了化肥,撒在某个花卉商人的后花园里,但是因为还没死透所以又重新长了出来,然后碰巧被我买到了没错吧?”

“......”

过分!

能不能别说的人家和单子叶植物一样?!

“然后我说小姐,这年头编故事都没有这样编的了,能不能说实话?”

“......我现在真的想拿把刀把你给砍死......”

“可惜的是你现在做不到,然而我随时能......”

“我错了我错了!拜托你不要这么做!”

两片可怜的叶子猛地一颤,芙蕾连忙大声求饶了起来,老实说她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一番被人从土里**然后再种回去的感觉_(:з」∠)_......

“嘛,总之你明白就好,现在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让人发现你会说话的事情,也别随随便便给人编你以前是魔女的故事听,我现在要去处理一点事情。”

“......”

闻言,芙蕾不由得稍微沉默了一下。

“明天......打算逃跑了吗?”

“啊~我可没打算就这样死在这间屋子里,不过放心吧我肯定会把你带上的。”

爽朗的笑了笑,诺伊尔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接着也不给芙蕾接话的机会,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

留下芙蕾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间里,享受着午后来之不易的阳光。

来到这里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这座城镇似乎也早就忘记了在一个星期之前在这里曾经烧死过了一个魔女,至少从诺伊尔每天带过来给自己读的报纸里,已经找不到芙蕾的名字了。

人类总是健忘的,芙蕾生命的消逝,在很多人眼里大概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发泄了一番情绪之后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当然,她对此丝毫没有什么不满的想法。

然后说回诺伊尔这个人。

诺伊尔是这座城镇中一个小贵族的儿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人,现在却正在计划着逃出这个地方。

嘛......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像是大多数午夜八点后肥皂剧里演的那样,诺伊尔的家庭是贵族,同时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目前正在为了家族的财产和继承权展开争斗。

而不巧的是,老爷子似乎在遗嘱中有偏袒诺伊尔的迹象,然后事情就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两个哥哥为了不让家族的财产落到‘无能’的诺伊尔手里,打算动手除去这个隐患。

于是为了活命,诺伊尔打算在明天这个时候,逃出这里,并且把老头子的遗嘱烧毁,让自己的两个哥哥安心。

这大概是常有的事......

就和自己在一个星期前被当做魔女烧死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是时不时就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那个男人十分讨厌,又毒舌又没有绅士风度,时常调侃自己并且威胁自己要把她从花盆里**。

但是他给了自己营养和水,时常会和自己说话,没有在听到自己是魔女之后就刻意疏远......

芙蕾十分感激诺伊尔。

然后。

“我希望你活下去......”

哪怕弃我不顾独自逃走也没关系。

毕竟一盆花,怎么样都是有机会活下去的,即使我可能会再也见不到可以说话的人。

午后空无一人的书房里,只剩下少女一声幽幽的叹息缓缓飘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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