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不为人知的血腥溢散四周,鸢时九撸起袖子,也不怕沾染上死人的晦气,直管在无头死尸身上摸索起来,剑青离误以为他要找出可阐明身份的物件,在鸢时九拿出一袋银两喜悦塞入衣袖中后,剑青离不禁扶额汗颜,早该知道这生着一幅罕见好看皮囊的少年郎,掉进钱眼里了。

鸢时九突然问道:“你说,这人是斗场那方派来的人,还是看客有人鬼迷心窍,见财起意?”

剑青离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出所以然。

鸢时九收走无头死尸身上最后一块值钱玩意儿,思绪道:“估摸着,不该是斗场方面来的人,斗场身后有着帮会做靠山,虽说这些帮会在长安城就像臭虫,是庙堂上的朝臣不愿踩踏后脏了靴子,但好歹摸爬滚打这些年月,不至于为这两千两去大动干戈,毕竟这其中一大半,是出自其他看客的腰包,而这人身上也无象征性的物件,想来是个无关紧要的仆从,这么一来线索就此断开,啧,好像出剑有些早了。”

这人生前腰间挂着块翡翠,瞧这值不少银子嘞,若非这块翡翠,鸢时九断然不会毫不犹豫的出剑,想到这块翡翠,鸢时九摸出放进衣袖的那块翡翠,在地上捡来根硬木棒,轻轻敲打翡翠,响起沉闷的响声,鸢时九气恼不已,一把将翡翠抛飞,真品的翡翠在敲击后,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若发出的并不清脆反而沉闷,便是假品。鸢时九破骂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这翡翠还弄虚作假的来,装个屁的阔绰!”

……

……

太学院笔试过后是半月之久的间隔,才论到比试开始,鸢时九从斗场半日赚得千两白银,到三炷香的时间败光浑身身家,似乎是敞开心扉要做件大事,就譬如,先挣他一万两银子,从那日起每日晌午时分都起大早,匆忙赖好吃过糕点,立马赶去长安北街那块儿的工坊斗场,往场上一站,就是半日半日的站,甚至有时候嫌来钱缓慢,便要站上整整一日的时光。剑青离身为死侍,无时无刻不跟随陪伴在鸢时九身旁,为此,鸢时九耗费口舌可犹如朝牛弹琴拨弦舞曲一般,不见一星半点效果。

孤独园近来的日子可算滋润不少,白馒头这东西是不缺不少了,偶尔还能尝尝那白米饭和熟肉的美味味道,这是出尘女子考虑孤独园生活拮据,不想铺张浪费才如此,不然凭那两千两银子,孤独园的小妮子们快活到知天命之年绰绰有余。这些日子中入口粮食‘精’贵不少是一点,小妮子们心怀好感的少年郎几乎常来,与她们玩耍嬉戏,不是说她们相较相依为命许多年的出尘女子,更喜欢那少年郎,也不是说小小年纪就心生情愫,而是多个玩伴心情怎会不喜。不诸世事的小姑娘们均认为少年郎只是和她们玩乐而来,小三小姑娘和出尘女子与老妇人则心知肚明,鸢时九是整天大把大把的送银子给孤独园。

一天几百两,一天几百两,接连持续有三天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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