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樱,我可爱的小猫。她因困惑而皱起眉头的表情也是那么的可爱,就算我提出要借小裤裤这个请求她没有回绝,也没有气得马上掏出又黑又粗的电击枪。虽说疑惑不解,可始终给出商量的姿态问。

“你要来干嘛?”

她这个信赖的样子我是不可能对她——我的女朋友有任何隐瞒。于我而言,欺瞒就是男女朋友之间奔溃的第一步。我元小春是绝对不会做出欺骗女朋友的行为。

于是我直话直说。

“我要把你的小裤裤戴在脸上。”

曹雪樱愣了一下,圆滚滚的眼睛瞪着我,视线转而别到一边,又眨巴着眼注视我。她终于像是理解到我的话,脸上仿佛核聚变般炸出深红的颜色。她的身体倏地颤抖,忽然抬起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躺在地上。看着满脸羞红的曹雪樱,我惊骇地张大嘴巴。

“变态!”

“欸?!等等……等等!”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正常发展的话,不是‘虽然很害羞,但是依然脱下小裤裤交给男朋友,并且对男朋友坚毅的后背流下感动的泪水’这样发展的吗?”

“这种男朋友还是分手吧……”小小嫒鄙夷地说。

“不对听我解释!”我慌张地解释,“我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啊!”

但是在场的女性同胞并不愿意相信我,她们眼中透出的只是对一个变态的蔑视和厌恶。但是时间紧急,我也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俨如像个毒瘾发作的病人,向人乞讨香甜可口,吸一吸就能梆梆硬儿的原汁原味小裤裤。

狗逼急了也会跳墙。

毒瘾(大雾)犯了,我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也能干出来。

我凌空飞起,跳到小小嫒身前。她吓得一个激灵,紧紧护住胸口。我单膝跪下,露出爽朗的笑容问。

“女士,我亲爱的女士。能否借您的小裤裤一用呢?噢,我的天。瞧我像这莎拉姑妈一样的记性,忘了说,最好是穿过的。噢,我的意思是,那些换洗过没什么用。必须要热腾腾、新鲜出炉的……咕噗——”

我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便被人从后头锁住。是曹雪樱!她漂亮的裸绞让我有些怦然心动,不禁有些窒息。

“我、我要报警了!”曹雪樱半羞半怒地说。

“曹雪樱同学,请听我解释。我把内裤戴在脸上真不是出于变态目的,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好像我只要把女孩子的小裤裤戴在脸上,我体内好像爆发出源源不断的力量。就是这股力量让我变强!你回忆一下,上次我救你的时候,不是同样把你的内衣戴在头上了吗?我想,内裤应该会有同样的效果。”

曹雪樱放开了手,我转过头看向她。只见曹雪樱的脸像绯红的火烧云,水汪汪的双眼骨碌碌地打着转。她低下头,双手伸进裙子里头。

“不许看。”

即便是这样羞不可遏,声音仍然是这样不带有任何感情。

我立马转向一边,背后衣料摩擦的响声让我也不禁害羞起来。我咽了咽燥热的喉头,紧张的汗水滴在我的鞋头。就算不用眼睛去看,脑内之眼似乎也能通过这些靡靡之音“看”到画面。

仅仅从小小嫒那夸张的面部表情,就能想到场面该是多么的壮烈。

“可以……转过来了……”

我缓缓转过身。曹雪樱低下脑袋,露出来的耳朵在充血。她把粉白色的三角布料递在我面前,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不是说因为她现在是处于真空状态而感到心动,而是她能够信任我这般荒诞的理由感到心动。我接过这条布料,上面带着的温度就像她手心温暖又温柔的感觉。

我走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如同要把她融化进血液般地紧抱,如果不是强忍着,我的眼泪可能真的要喷射出来了。

“谢谢……”

啊,我的女朋友真的太棒了。

曹雪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细弱的话音仿佛梦呓一般,轻轻骚动我的鼓膜。

“我只是借给你……要回来还给我……”

“当然了。”

我垂下头逐渐后退。为了不让人看到我丢人的哭脸,我特意背向她们。自以为是地摆了摆手说。

“我去去就回。”

时间紧迫,我直接选择做出租车去市区。所谓的老地方是某家夜总会的门口,当然,未成年是禁止入内的。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夜总会旁边的小巷偶尔会有喝醉的男女传来造孩子的响声。可能是因为受到水叔的影响,我和仁东总会在这里寻找灵感,画上那么一两幅速写。起初还是素描的,可是鉴于男方越来越不争气,后来只能改成速写。

仁东很守时,早早就在巷子旁等着。他看起来还有些兴奋劲,不时浮现出来的傻笑就像脑子只装着恋爱成分的思春期中学生。

我冲仁东招招手,大声喊他的名字。仁东回过神,看到满头血迹的我不由吓得跳起。

“小春,你是得罪了什么地痞流氓被人家爆头了?”仁东问。

“地痞流氓倒没有,不法分子倒是可能招惹上了。”

“哈哈哈,说真的?”仁东见我不像是在开玩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小春兄弟,他日有缘,江湖再见。容我先行告退!”

我拉住仁东的肩膀。

“兄台暂且留步!”

“小春兄弟,无需多言。看到我真挚的眼神了吗?欠你的钱必定加倍奉上,再见!”

“要是我把你和陌生的小姐姐一起打羽毛球的事告诉给你女朋友会发生什么事?”

仁东一时语塞,紧紧皱起眉头。

“都是好兄弟,有话好商量。我觉着吧,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两个高中生的能力范围。最重要的是找警察同志帮忙。”

“话是没错,但我们还是有能力范围内的事可以做。”我把虎哥留下的纸条递给仁东,“上面写着什么你知道吗?”

仁东仔细地扫下去,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不时认同般地点了点头。“字体苍劲有力,一笔一划之间刚柔有度。妙!妙啊!”

“你能看懂这些狂草吗?!”

“什么狂草!你这个没文化的,这叫小篆!而且写这字的人水平真不错。”

“哎呀,先别管这些。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嗯……上面大致意思就是。如果没死的话,叫你一个人到东区水泥厂。要是敢报警的话,要把那两个女孩扒光,穿上精钟罩扔到大街上。”

我眉头紧蹙,不由得发出沉吟。

“精钟罩是什么东西?”

仁东听罢,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你真的不知道?”

我摇头否定。仁东凑到我耳边,用言简意赅的话语和我解释。听了过后,我的眉头皱得更加深。

听上去好像很刺激的样子,突然有点想康康。

不行!

这样是不对的!

伟大的zhou tree man先生说过:男人有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我不能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我握紧拳头,心里已经做出决定。“我要去阻止罪恶的发生!”

“小春,你真的要去吗?!”

“没错。事情因我而起,那就应该由我结束这一切。这群人摆明是冲着我来的,我没有道理袖手旁观。”

“你会死的啊!”

“别傻了,我们可是搞笑小说的角色啊!”

仁东略显吃惊。

“你说得还挺有道理的……阿春,你变了!这根本不是你。我所认识的阿春,应该是贪生怕死,像墙头草一样的奸诈角色。到底是力量,可以让你有如此的蜕变?!即便因此会丢掉小命,也要往前冲上去的勇气!”

“是光。是光给了我力量。”我微笑道,“你也可以变成光。”

仁东泛起苦笑,他终将还是理解我的决定。

我和仁东商量好对策后,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前往东区水泥厂。

东区水泥厂算是城市快速发展留下来的时代遗物。荒废的厂房空无一人,用来阻隔的铁板东倒西歪,荒废的厂房变成熊孩子的游乐场。可以说,就算这里发生什么事故也无人知晓。是一片被人遗忘的地方。

我四处张望,到处没有人的影子。虎哥那群人可能全躲在厂房里——虎哥不是白痴,绝对不可能把她们两个藏在这里,还淡定地告诉我地址。

按照计划,仁东守在外面把风。我拨通仁东的电话单刀赴会,如果有任何突**况、或者我十分钟之内没有出来就报警。

呵,真是完美的对策。

我朝仁东竖起拇指示意,一人一内裤走进水泥厂。太阳的光线照在地面反射出朦胧的光,我仿佛闯进了孤寂的荒漠,凶狠的鬓狗露出捕食者的视线等待捕猎的时机。

我打开水泥厂的铁门,混杂着沙尘和霉味的空气扑在我脸上。厂房内空荡荡,地上铺了一层厚实的灰土,鞋底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响声。屋顶的空隙漏出些许的亮光,有人背对着我坐在中间。听到我的脚步声,那个人从椅子上站起。

“你来了啊。”

男人浑厚有力的嗓子回荡在厂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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