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拥有不用打工的周末,一大清早起来的阿兰斯吾却是觉得更加的疲惫,托会长纳兰恋舞的福而暂时不用放学后赶着去做兼职,但是学生会的工作却更加的累人。

其实在使唤我的,分明只有会长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副会长之后,那丫头就更加明目张胆的把各式各样的任务加在我的身上。若果不是看在那丰厚的报酬,大概早就是拂袖而去了。斯吾望着白净的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伸手把一旁的闹钟抓了过来,发现已经是过了十点。实在是一个应该起床的时候了,不然的话,可能就买不到货。那些可是抢手的东西,如果被别人买光的话,这个月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相当的难过。

慌慌张张的出门,而楼下的那间面包店最近又是重新的营业。不过店主换成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邋遢的满脸胡子,稀疏的几根头发在风中飘荡,不过做的面包倒是和重须是一模一样的味道。或许说,重须从来都是没有做过面包的吧,只是不知从那里运过来的而已。

就今天而言,阿兰斯吾的穿着有些过于严实,虽然时值金秋,天气渐渐转凉,不过这么早就穿上黑色的大风衣还是显得有些不大搭调。斯吾重来就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这幅的装扮必定有其缘由。所以说,他其实是带上了武器。

也许一个月中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携带上武器,而且是特殊的武器,毕竟是进入大门的钥匙。武器这种东西对于斯吾而言是很容易获得的,N组织里对武器的索取并没有太强硬的限制,所以大摇大摆的拿走一把手枪也是不会有人说什么。

斯吾并不是那种安全感过剩的人,也没有随手带上武器的习惯。这对于经常受到生命威胁的N组织的人来说该是一件十分令人惊讶的事实。

如果有联邦的人想要我的命的话,根本就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斯吾站在公交车上东张西望着,下车尔后又转车,来来回回,几经周折。

下了车子之后,已经是临近城市的郊外,一连串中世纪欧式建筑成排的展现在了眼前,环状的建筑把里头的光景遮掩的严严实实。宽敞的街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在来来回回的散步,暗中却是把目光瞟向每一个经过的行人。

街道的中间有一间小酒馆,歪歪的木制招牌上也不知道是写的哪个民族的文字。反正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这间酒吧的存在意义并不是哪来卖酒的,只不过是作为一个通道而已。

轻轻的推开那扇半闭着的门,一阵摇铃的声响从头上发起,斯吾知道,从自己的脚踏入这里门槛起,一切的举动就被纳入对方的监视之内。昏暗的光线,依稀能够瞅到带着黑色眼罩的酒保在无聊的擦着已经是十分光亮的酒杯。

斯吾慢慢的走上前去,一只手伸进了黑色的风衣里,似乎在里头掏出什么东西一般。

呼!酒保朝着光洁的杯子呵了一口气,并没有抬头招待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客人。“每天都有一些进错门的人,你说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拿了别人的钥匙,丹尼。”斯吾从怀里拿出一把银色的手枪,口径足足有两点五厘米宽,重量超过了十五斤。

“你来的很准时呢,阿兰斯吾。”叫做丹尼的男子接过手枪并且把其塞进了台面下的暗箱里头,用手一摆指向右侧的门帘。

“低头,问价……”

“交钱,拿货,不要多说废话。这些我早就明白了,没有必要重复的提醒我。”斯吾接口说着,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这是行规,我只是在遵循而已。”丹尼放下高脚杯抬头笑着对斯吾说道。“快进去吧,不然让真的走错门的人看见了就不好。”

斯吾哼了一声,掀起门帘走入了酒吧的后头。厨房的位置并没有在工作的厨师,仅仅有几个身材相当魁梧的男子三三两两的坐在角落里,锐利的目光扫过斯吾的身上,让斯吾一阵生疼。

穿过酒吧的后门,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与外头的冷清不同,进入这里以后仿佛是来到了菜市场一般,大大小小的商铺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当然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商品,小到零点一克就能杀死百人的毒药,达到贫铀弹头,都能够在这里找到卖家。

明明是类似于集市一般的存在,可是往来的人群都是相当的沉默寡言,除了和买家有着些许价格上的交谈之外,整个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货物运装卸和运送的声响。

熟悉的摊子,熟悉的卖方,斯吾找到了这次的目的地。

“老样子,四盒。”斯吾看着摊子上大瓶小瓶的药物,对着卖家小声的说道。

“是你啊,”斗篷下市一颗苍老的头颅,深深凹陷下去的双眼显得格外的阴沉和无力。“四盒吗?剂量比以前打了不少……怎样,需不需要来一些别的。”

“不用了,那些太刺激的东西不适合我。”斯吾拜拜手,拒绝了诱.惑。“艾玛呢?今天怎么不是她来守摊子。”

“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子。”似乎是熟客的原因,老人也不介意斯吾问这些隐私的问题。“哎,我拿可怜的孙女啊。”

斯吾明白,说道这个份上,艾玛应当是身子不能动弹的程度了,自己也不过是而然发现了这个小秘密,一个关于一名少女的怪病的秘密。但是那又能怎样呢,问候一声也就算了。

“多少钱?”斯吾接过黑色的袋子,问道。

“一盒一万五,总共六万联邦币。”老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斯吾皱皱眉头,这样的价格比起上个越来又是增长了不少,幸好这个月的收入比起以往要好上一些,也是能够勉勉强强的接受。

“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最近的战争越来越频繁了。这药也是跟着抢手起来。”

“战争病吗?”斯吾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绝望表情。“我和他们不也是一样的吗?”斯吾有些自嘲道。

老人接过斯吾递过来的大笔钞票,迅速的将其塞入怀里。“好了,你还是快点走吧,说太多的话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斯吾已经是发现了,有人开始注意到这边的情形。

“我走了,替我和艾玛问声好吧。”说完,便转身没入老人那群沉寂的人流之中。

——————————————————————切————————————————

又偷偷的溜了出来,弥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么做。

不过一想到能够见面,心底里就会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出去吧,只是见一面而已,心中的念想是这般催促自己的,于是又一次没有忍住,从组织里跑了出来。

明明还在第八域做着任务,想必没有能够找到自己的雅小姐此时一定十分焦急吧,弥介的脸上罕有的浮现出愧疚的表情。

走在街头,这里仅仅是第八域中众多落后为不起眼的小镇之一,街道的两旁都是一些贩卖生活用品和食物的小商贩,吆喝声成为了买卖的一项利器,烈日下的沙子在脚底沸腾起来。

即使在这拥挤不堪的街道之上,弥介还是能够一眼把她的身影给辨认出来。顶着一阔边的草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摊子后头,大块的木板之上分明只有一些并不是很漂亮的小饰品。没有吆喝,亦不会主动的招揽客人,仅仅是安静的坐着。

弥介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头,停在了她的摊子前,绷直的身体显得相当的拘谨。

“你在紧张吗?”她把头微微的抬起,圆润的下巴和娇小的巧鼻透过帽檐展现在弥介的面前。

“嗯,有点。”弥介很老实的回答着,双手不知道该是放在哪里是好。

“和我说话会感到紧张的人,还真是奇怪呢。”女孩的声音相当的轻柔,似乎随时会被风儿吹散一般。“是要买东西送给朋友吗?”

“嗯……”弥介有些支支吾吾,实在是相当在意眼前的女孩,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其实……我……”

怎么说的出口呢?只是想来见你这种事实,自从那天把你救了下来,就一直想看着你,这样的事实,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

“已经是第三次了啊!”N的第八域分部里,一名员工抱怨道。“以前是不会这样子的啊。”

去了哪里了呢?弥介。藤堂雅紧皱着眉头坐在指挥室里的一角,不安的心情跃然于脸上。

“继续找找吧,应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对。”

“所以说就是麻烦,不会是当初没有把身体给调律好吧?那种半人类……”

嘣!一击重拳狠狠的击打在了那名员工的脸上。

根本就没有看见对方出手的动作,头部已经是重重的磕在可地板上。

“你再说一遍吧……”阿雅的表情是如此的阴沉,冷峻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杀意。“这种话要是再让我听见的话,我可是会杀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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