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虚,对于你能够过来陪伴在下同卧病床实在是过意不去。”极为宽敞的空间里,仅仅摆放着两张白色被单的床,其中一架床上的少年,对着另一张床上的少年说道。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出了问题,我犯得着一个人去吗?”彦虚没好气的对弥介说道。声音还是相当的虚弱,尽管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但是并没有太大的起色。

阿兰斯吾不知从哪里抢来了一把肥大的太师椅,就这么坐在两张床的中间,一副悠闲的摸样看着两人。

“斯吾阁下,在下还是相当的好奇,为什么彦虚这幅惨样,而你却能够毫发无损的坐在这里享受我们两个的劳慰品……”虽然语气仍旧是和往常一般的平淡,但是斯吾却听出了一丝不爽。

“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反正卡修说你们最近还是只能够吃液体食品。”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一边又在手上那颗硕大的红苹果上狠狠地啃了一口。“这些东西不吃,迟早是会坏的,不如便宜了我。”

“可是我怎么发现你总是在早中午餐这些本来该是吃饭的时候过来吃在下的水果啊。”弥介有些疑虑的看着挂在老远墙壁的那个大钟,上头的数字正显示十二点左右。

“这种事情你就不要介意了”斯吾有些尴尬的搪塞道。“这是开胃菜,开胃菜。”

把劳慰用的水果当成正餐来吃,这种做法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饶是斯吾那种极为坚韧的脸皮,也是不禁暗红。

“开胃菜能够吃上十种水果,斯吾你的胃到底要怎么开才好?”一旁的彦虚用虚弱的声音损道,嘴角已经能够拉扯出一些笑意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病房的门被打了开来,说话的那人是纺月,随后跟上来的雅和伊奈。

“在下正和斯吾和弥介探讨水果能否代替正餐的问题。”弥介一脸正经的说道。

靠,你这厮原来早就了啊!斯吾有些郁闷的被人揭穿,把啃得仅剩下几粒籽儿的苹果核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

“斯吾,想不到你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阿雅一副同情到快要落泪的表情看着他。

“拜托你不用这幅看乞丐的表情注视着我……”斯吾坚定地回道。

“我可以把每天吃的饭菜分一些给你,斯吾,所以请不要影响工作。”伊奈居然当真了。

“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啊!”斯吾无奈的说道。“你们这三个女人,难道是闲着无聊过来打趣的吗?”

纺月仍旧是带着大姐姐般的微笑,走到彦虚的跟前。“受到这么重的伤还不好好休息,还要和他们两个说闲话吗?“

不知道为什么,彦虚觉得此时的纺月笑起来相当的恐怖。

“我这就休息……”彦虚吞了一口唾沫,不禁把头颅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裹得活似粽子一般的彦虚实在是没有什行动力,双手还被一层金属管子套住,里头可以听得见液体流动的声音。纺月轻轻地帮他把被子拉上了一些,堪堪把身子上的一些莫名奇妙的口子给遮住。那种神情,有些无奈,也有些小小的幸福。

“也不是什么大伤啦,仅仅是废了两支手而已,加上腹部穿了个大洞罢了。”斯吾仰着头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说道。

“斯吾……”伊奈也是皱着眉头,觉得他的说话有些不近人情。

“喂,小斯吾啊,如果这也是小伤的话,那你也来试试看好了。我们家的弥介可是整只手都断掉了哦。”阿雅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纺月从带来的袋子拿出一把类似于注射器之类的道具,往里头灌输者营养液体,对于斯吾的发话并不做声。

“你说的,是指二号机吗?”弥介歪过头来问着斯吾,显然有了上次的经历后,多少懂的斯吾的意思。

“这不是一样的吗?所谓的精神同步,就是机体受到的伤害,能够如实的反映在机师的身体上。”斯吾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你们不过是手脚没了知觉而已,等到神经细胞恢复之后,又不是生龙活虎吗?但是二号机失去的手臂,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啊。”

“呐,斯吾。”慢慢的看着营养液体流淌进彦虚的身体内。“我说你为什么那么看重那些机体呢?难道他们会比机师的性命还有重要吗!”纺月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带着扭曲了的微笑。

“为什么呢?你这样的问题我真的很难回答。”斯吾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四架人形兵器究竟是什么呢?”

似乎想要离开这里,斯吾朝门口走去。

“不过有一样东西你是对的,那就是着四台兵器远远比我们的生命重要,起码上面的人是这么认为的。”斯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只不过是带着多余的感情来看待问题罢了,纺月姐……”

N,司令室。

“没有想到阿桑流居然可以把那台阿拉斯特尔做到这一步来,老实说,我可是相当的惊讶啊。”西耶夫对着李堕说道。

“十年前,他带走了阿拉斯特尔和伊卡洛斯,想必是联邦同意让他去研究那个玩意儿才对,没有想到还真的成功了。”李堕习惯性的推推眼镜。

“那家伙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可惜总是想触碰那些禁忌的路子,当时不同意他的方案就是因为这个缘由。”

“你也好意思说吗?西耶夫。”坐在一旁的卡隆虽然个子矮胖但是却有一把相当可观的胡子。“我们现在做的,就不是禁忌了吗?那四架人形兵器。”

“所谓的天使与魔鬼,其实也就一线之间吧。”西耶夫笑道。“不说这个了,玛丽安娜,检验的结果出来了没有。”

“大概是了解了。”玛丽安娜从怀了抽出一张密密麻麻的纸张。“那段基因的排位再次的进行了重组,〇号机已经接近完全体。”“看来计划都在进行中呢,可惜这样一来,原本的备用血液有失去了用处了。”西耶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谁也不知道这是否其真正的表情。“培养液,各种激素都得重新调配,这得花上多少钱啊。”

“我知道了,西耶夫。”坐在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是一名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好在最近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联邦军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举动。”

“那真是感激不尽了,锦知若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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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赤.裸着身体,从充满着培养液的透明管子里走了出来,一头灰色的长发直达腰际,冷峻的面容看不出意思感情的波动。

“讨厌的伊卡洛斯啊,任务失败了还有脸回来,真不愧是你的风格呢。”

这是一间小小的实验室,但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其作用相当于康复的作用。一名三十来岁的高大男子抱着一个看上去仅仅只有七八岁孩童般大小的女孩坐在伊卡洛斯所在的管子面前。

“这次的失败责任并不在你的身上,伊卡洛斯。”阿桑流并没有结果怀里那小女孩的话语,“我也没有想到他就然肯让〇号机出来。能够打败二号机,我已经是相当的满意了。”

“而且你还给我带回了珍贵的实验品,这次的任务也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伊卡洛斯看着阿桑流的脸庞,愣愣的想挤出一个微笑,不过还是难以做到。她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在这间房子里找到一件试验用的紧身衣,自顾自的穿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那个时候选择的是你而不是彦虚吗?阿桑流看着伊卡洛斯美丽的身段。因为那个家伙不懂的怎样去恨。

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块巨大的骨头残肢,分明是二号机扯下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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