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也有阴谋和阳谋之分,而何启聊使用的就是阳谋。

阴谋和阳谋有所不同,阴谋如果被点破就无法实施了,而阳谋则不同,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何启聊刚刚就是这样,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故意摆到台面上来讲,虽然是虚构,可一旦大多数人都相信了,即使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没办法公然进行反驳。

何启聊巧妙的化解了三个人的危机,而作为挡箭牌的楚中天不知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好处还是根本就没看透何启聊的手段,从结果上来说完全没有进行反驳,这让何启聊准备好的后手一下子失去了出场的机会。

不过何启聊却并不遗憾,毕竟越是复杂的计划越容易出问题。何启聊不喜欢炫技,只要能真正解决问题,即使手段难看一些都无所谓。

这件事情之后白安琪就灰溜溜的溜走了,至少在今天之内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对付何启聊的斗志,甚至在走出D班教室时内心还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凌月怜也变得老实了起来,毕竟今天这件事的起因说到底还是她凌月怜,因为自己的失误还差点把自己尊敬的白安琪都给牵连进来了,另外对于何启聊这一手甩锅计她更多的还是有些感激,所以仅此一天,她决定不再刻意针对何启聊了。

现在的状况是皆大欢喜,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麻烦,那就是凌月怜的桌子报废了。

刚刚那张桌子散架可谓是事件发生的直接原因,如今危机虽然已经度过了,但桌子却不会自行恢复原状。

当然何启聊并不打算帮忙,即使凌月怜在自己身后挥舞着锤子把钉子哐哐哐敲进木头里何启聊也不打算帮忙,即使这哐哐哐的声音离自己很近很近何启聊也依然稳如老……苟起来!

“凌月怜同学我来帮你吧!”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们是同班同学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呀!”

“那就谢谢了。”

凌月怜毫无谢意的道了谢,接着熟练的把工具直接递给了何启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何启聊二话不说就接过了工具,然后立刻乒乒乓乓的工作起来。

“快一点哦,还有一会就上课了。”

凌月怜催促道。

“包、包在我身上。”

何启聊立刻作答。

结果最后变成了只有何启聊一个人在干活。

对于何启聊这种行为,班上立刻产生了两种不同的看法。

善意的看法是何启聊怜香惜玉主动接过了粗活,恶意的看法则是何启聊故意献殷勤想博取美少女凌月怜的好感。

那么作为当事人的何启聊又是怎么想的呢?

怜香惜玉?

当然不是啊!何启聊自己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这么做,根本不是什么怜香惜玉,而是完全出于求生欲!

在何启聊最初的计划中,凌月怜将会对着自己坏掉的课桌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惨兮兮的向老师求助,然后被训斥一番。

这也算是凌月怜害的自己被踩在桌子底下摩擦的小小报复。

可事实又是怎么样呢?

凌月怜非但没有束手无策,反而非常淡定的掏出一把锤子甚至还有一打钉子。

特喵的一个女高中生居然随身带着锤子和钉子你敢信?

可事实就是这样,凌月怜不但掏出了工具,还在何启聊背后哐当哐当砸了个不亦乐乎,时不时的还手滑砸偏一下,然后非常“不小心”的把锤子落到何启聊的凳子上。

这哪是在手滑敲凳子啊,那轻轻的震颤简直就是敲击在何启聊的心尖子上。

凌月怜是谁?那可是个心狠手辣卑鄙无耻手有缚鸡之力甚至只用一只手就能把何启聊吊起来打得服服帖帖的金牌女杀手。

让这样一个女杀手在自己背后舞锤砸钉?

现在砸偏到凳子上,一会儿会不会手滑砸到自己脑袋上?

对于这件事何启聊是完全不敢实验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何启聊乖乖的接过了锤子帮着修理桌子。

怂?胡说八道,男子汉的事能叫怂吗?何启聊这叫做韬光养晦放松敌人警惕!

不过修课桌这件事倒是完全难不倒何启聊。

别忘了何启聊是谁?那可是能手制COS服COS自己老婆的巧匠,当初穿上衣服对着镜子撸……咳咳,这件事和今天的关系不大不需要详细说明,总之何启聊想要表达的是区区桌子而已根本难不倒他。

“没想到速度很快啊,修的也像模像样的。”

“哈……哈哈……那可是,区、区区桌子而已。”

“既然是区区桌子你不必累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吧。”

“连、连环锤这种高阶技巧,好久……好久没用有些生疏了而已。”

“说是连环锤你也只不过是连着敲了五下好伐。”

虽然何启聊现在站在原地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不过桌子倒是修理的比原来的样子看起来还要更新一些。

“不过总感觉桌面有些不结实啊。”

“嘘~嘘嘘嘘~”

何启聊不自然的吹起了口哨。

“你该不会还抱着让我把桌面压塌丢脸的恶劣打算吧。”

“呃……”

“盯~”

“……”

何启聊的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不过幸好今天的凌月怜已经没有什么怼人的想法了,在上课前的最后时间里,她逼着何启聊和自己交换课桌,何启聊自然是抵死不从,结果最后妥协的结果是偷偷把凌月怜的桌子和讲台上老师用的桌子交换过来。

这项工作自然是由何启聊来完成的,而全班同学眼看着何启聊差点累倒当场去世的可怜模样后全都好心的……继续围观。

真特喵的世态炎凉好伐!

结果当何启聊终于完成了搬桌子这件惊人壮举之后,整个人立刻倒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变得魂不附体,甚至连接下来到D班上课的老师都担心的问。

“这位同学是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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