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木门处的释卿，敏锐地听到了有人喝东西的声音。

释卿面无表情，突然拉开木门，也不走出去，而是退到一旁。

“哎呀！……”

一个不明物体摔进来。

手里还举着牛奶，看起来摔倒前，是在喝牛奶。

释卿面无表情喊道：“千雨。”

这一声，让趴在地上的释千雨打了个哆嗦。

“师……师父。”

她怯生生地回应道。

“你在门外，干什么？”释卿面无表情地看着释千雨，问道。

释千雨眼神游离不定，一幅心虚的模样，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举起手里那杯喝了大半的牛奶，伸到释卿面前，说道：“我是来给师父送牛奶的！”

“哦？”释卿指着那杯喝了大半的牛奶说道：“那为什么你在门外喝起来了？”

“这个……这个，还不是师父你布着阵法，我哪里送得进来啊。”

“是吗？”释卿凑得近了些，说道：“那你另一只手里，拿的上什么啊？”

“没……没什么！”

经释卿这么一说，释千雨下意识地缩了缩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这样做反而更容易惹人怀疑。而且，释千雨的身材太过娇小，那件衣袍的衣角，都已经露出来了。

释卿往右迈一步，释千雨也跟着迈一步。

释卿往左，释千雨也往左。

她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只是显然没用。

一只手敲在释千雨的小脑袋上，看起来毫不留情。

“呜哇！……”

释千雨捂着小脑袋发出一声痛呼，

那手里拿着的释卿脱下来不久的衣袍，也完全暴露在释卿面前。

释卿将衣袍拽走，同时收回作案的右手。

“下次再这样，就去思过崖。”

留下一句话，释卿推门离开。

而释千雨仍捂着小脑袋，看着释卿远去的背影，可怜兮兮道：

“打都打了，至少把衣服给我留下啊……”

……

……

怡佳院白天一般是不开门的，

但也未必。

有个词，叫做白日宣淫，不是么？

此刻，石叶就以着他感到极为舒服的姿势，半醉半躺在怡佳院二楼雅间里。

胖僧人进来了，

石叶放眼看去，见胖僧人只身一人。

“人呢？”石叶质问说道。

胖僧人躬身行礼，低着头说道：“师兄，我没能抓来。”

话音刚落，石叶掀起桌子来。

咣当……

啪嗒……

茶具和盘碟落在地上，化为残片。

石叶大怒指着胖僧人的鼻子骂道：“你这垃圾连两个凡人也抓不来？要你有什么用！”

胖僧人头低的更低了，面露愧疚之色说道：“师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用。”

胖僧人低头认错，石叶心里倒舒畅些许，

但他还是冷哼一声，继续骂道：“成日就养膘，你还有什么用处！”

胖僧人说道：“对不起师兄，我知道错了，真的对不起。”

越是低三下四的胖僧人，在石叶眼中就越是顺眼。这也是平常凌云寺僧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为大，和现在样子所造成的反差感。

“这账我们回头再算，你先出去吧，晚上我和你一起再去一趟。”石叶命令道。

胖僧人行礼，然后推门离开。

无关的他离开后，雅间的床上下来两名女子。

“官人别生气，陈儿和遥儿来伺候您。”

……

胖僧人出了雅间，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没说出黄牛的存在，

而他会那样低三下四，也是有原因的。

那头黄牛那般怪异，他仅一只就够呛，那么石叶遇上两只，也绝不好受。到时候，他就能在一旁好好看这整日自大无比的石叶如何吃瘪了。

想到这，胖僧人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