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趁着暴雨与夜色,奇袭了过来,而阵地上也因为暴雨的原因,火药潮湿了一多半。

“敌袭啦,准备作战!”

“不行啊,虽然说,火药保护了一部分,但这么大的雨水,我们连火绳都点不着啊!”

范伟大喊着让士兵应战,但这样的天气,却连火绳都无法点燃。

“有没有挡雨的?传令官,快去城内调集帐篷过来。”

“来不及啦,从城内调集帐篷过来,遇到这样的大雨至少得两个时辰,但是不用一刻钟,那些船就能登录了。”

“那就用驻地的帐篷,把驻地的帐篷割成布片,帮火器挡雨,眼前只能这么做的,快去。”

范伟对传令官下达命令,传令官带着许多是士兵开始将防线后的驻地帐篷用刀子割破,将那一片片的布料分给士兵,让他们用手臂撑起,挡住火枪火炮的引线,让其能正常发射。

而将士们原本放置在帐篷内的物品,根本没有功夫顾及,被褥衣服鞋子全部淋湿。有的甚至因为割帐篷时的匆忙,将士兵临行前,母亲妻子给他缝的衣服鞋子,跌入泥泞之中,匆忙的士兵哪顾得了那些,全部都踏在了泥水之中。

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就再也分不清,什么原本是什么了。

然而,就这些帐篷的布料,都不足以供应全部士兵的火器挡雨,于是乎,一些士兵脱下了自己那保命用的盔甲,挡住了雨水。

在这暴风雨的夜里,一切都不如人所愿,但这群士兵的表现,已经是范伟想象之中最愿意看到的了。

“斥候,你能判断出倭寇舰首距离我们多远吗?”

“平时可以,但现在视线太差,完全只能从对方的灯笼看,我不能判断的出来。”

“那就打侧标弹。”

范伟下令,射程最远的红衣大炮进行了第一轮的齐射。

这这一套齐射,目标实际上就是测量对方的距离。

红衣大炮有一发命中了对方,当炮弹击中倭寇的舰艇,打出了这黑暗中最亮的一团火花时,范伟知道了,此时刚刚好进入了红衣大炮的射程范围。

“红衣大炮继续装填射击。”

范伟下令后,红衣大炮又射击了几轮,但那些倭寇依然是在红衣大炮射程的最边缘。

范伟很是疑虑。

“不对啊,按照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早就登陆了,为什么还是仅仅在红衣大炮的射程边缘?”

“他们会不会是想让我们这边打完炮弹,他们在乘势攻击?”

阵地部将听了范伟的话,提出了设想。

“可是这种时候攻坚肯定是最好的时机,他们怎么会为了消耗我们的弹药而放弃这个大好时机?”

“那我也想不出原因了。”

“难道说,不好啦。”

范伟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妙。

范伟叫来了几个斥候,让他们去探查封锁琼州海峡的舰队,以及西海岸的防务如何,并下了死命令,必须快马加鞭,在一个时辰内回报。

斥候领了命令,离开了。

之后雷云也赶到了东海岸,不过这个阵地与对面的倭寇陷入的僵持,此时,身为雷州的军事主官,雷云更应该待在雷州城内主官大局。

一个时辰后,探查情报的斥候回来了一队,而探查西海岸的斥候并未回来。

“不对啊,你们都回来了,他们怎么会没回来?”

难道说西海岸那边出现了危险,但是琼州海峡此时还是在我们的封锁中啊,他们的舰队是怎么过去的,等等,难道说,他们早就预料到我们会封锁琼州海峡,于是在战前就从琼州的南侧绕到了雷州西侧。

东边只是吸引我们火力的诱饵,真正的敌人在西侧?!

“你看守好这里,我得去西侧督战。”

范伟对部将说道,立马纵马去了西侧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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