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略过，时近黄昏，零在啃食最后一只猎物。
我在荒凉干枯的地段以缚魂锁为坐椅，坐着面对愿意留下来的天使们，总数可能有数千人？
这人数比我想象的多出了十倍，该怎样还是得怎样。
“咳啃，我是做什么的，以后会做什么，你们应该都很清楚了，可我还是要最后确认一次，真的不会后悔吗？”
我大声质问，她们以整齐排列的沉默回应，没有人动摇，也没有人细语讨论。
可以理解为默认？
这时，为首、也就是今天和我交谈过的那位，她走了出来……
“选择留下来的大家对这个世界已无任何眷恋，能被您选为『神使』深感荣幸，可姐妹们有几点疑问，还望主人解答，以打消心中不安。”
“应该的，问吧，顺便说一下你们的要求，看我能不能满足你们。”
“那么，第一个问题，我们能有最底线的自由么？”
“什么叫做最底线的自由？”
“我等不奢求能有假期，至少，在平时，在您的活动范围内，比如城堡或者据点中，希望能有一点私人时间用于自由活动，放松。”
“这要求很合情合理，我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会让你们工作，对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是二十四小时么？”
“呃？嗯。”
“那就对了，这问题不大，和我在一起，某些时候会变得相当自由，每天就需要应付我和清洁住处，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加上条件允许的话，经过其它星球或者世界时，也会允许你们上街购物，玩耍，享受新奇的景色……”
考虑到今后要做的，可以暂且把她们养在这个星球，等下一个任务结束可以找暗黑大人要一艘飞船当做据点。
现在仔细一想，第一个任务奖励，要女人好像划不来，当然不是对幽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单纯作为游戏玩家选错了奖品一样的心情。
总之，暂时的计划就是这样，看着眼前的暗翼御姐补充道：“身心压力大了也可以放心找我抱怨几句，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憋着，沟通很重要呢。”
“对此等待遇自然不会有任何压力，您甚至比前任主人更为温柔宽容。”
“就怕等我精虫上脑的时候，你们会觉得我也是个糟糕的家伙了。咳啃，下一个问题和要求，放马过来。”
这样说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了？可以放心说，为我奉献的部下基本可以有求必应。”
“那、失礼一下可以么？”
“嗯？”
允许。
她回头看向整齐排列的大家，好像用视线确认了什么，然后转身，表现脸红地凑近到我耳边。
“姐妹们，希望把第一次的珍贵记忆献给主人您。”
……
…………
………………
短暂当机之后大脑恢复思考。
怕不是我听错了，姑且，确认一下，“什么意思？”
“我、我知道这越过了仆人该有的要求，并非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或者不良心计，单纯作为美好记忆的一环，那个，嗯，如果不行，请当我没说过，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对您的忠诚心……”
她的语调变得有点摇摆不定，动摇过头，看她这样羞涩，我反而没那么吃惊了……
“之前和你们谈的时候，你不说，前任主人有让你们做过那档子事儿么？”
“我们、这个『我们』可是指十九万人，上任主人就算再怎样放纵也无法对全员出手，在某个时间点之后给我等天尊石的加护就好像列行公事，并不会当天就要求侍寝。”
“他玩腻了么？”
“您也许说得没错，总而言之，现在留下的数千人中都是服役不足十年的新人，并不想早死，也还对新的主人有所期待。”
“也就是全员都还没被人下手嘛，那不更应该珍惜身体？”
“容我反论，赤焰不死军属于国王陛下直属的亲卫兼侍女，纯洁只能交给陛下定夺，自幼被选上时就被那样教育成长，忠诚于谁是崇高，浪漫的，可现实却与幻想相差甚大……”说着，她好像幻想破灭般地叹口气，“您想知道赤焰不死军的真实么？”
“肯定不是好事，当做反面教材，让我参考一下。”
“赤焰不死军受世人传颂，美化甚至于神化了我等的存在，不否认真的可以获得不老不死、永葆青春的能力，可除此以外，非战时，城中有多荒淫，外人无法得知，不修辞的说，作为满足陛下的玩物，在被选上时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自认毫无不满，为陛下一心奉献……可在正式入队之后看到的却和想象完全不一样，我等要做的事情与一般奴隶娼妇没什么两样，侍奉的对象只是有名贵族和议员将军罢了，甚至还要满足陛下越渐变态的指示。”
“收集大量美貌与身材出众的美人，肯定没有多少纯洁的想法，会玩腻也不奇怪嘛。”
“在陛下的命令下，一部分人的纯洁会在城中随意给人拿去，此外，战争，即便再怎么神化不死军的能力，我等也只是单纯的不会死亡，实力并不会有多少提升，战时被擒，糟粗暴凌虐是常事，绝大多数姐妹珍惜的纯洁会在战场丢失，就算自己再怎么珍惜，诸多不可抗力的因素与主人的不珍惜，让我等处于一个非常困扰的地位，加上他国窥视这份不老不死的能力，连外出逛街都需要格外小心，这就是真实现状。”
“这让我该说什么好，你们真惨、真听话？不，对一名从小受到训练的人而言，培养起来的思想观念没那么容易改变呢，你们、你们真是值得我尊敬，我只能说，你们对职业的憧憬与美好的幻想就由我来实现吧，尽管我没法做得太完美，至少也会比你们前任主人做得更好一些……”
想要如同上位者一样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思考一下还是单纯的伸出了右手表示想要握手，“可以吗？”
她没有犹豫就握了上来，“您是答应满足我等的要求？”
“呃、关于，那个要求……”
“关于这点，请您务必答应，比起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失身给莫名其妙的人，或者惨遭凌辱，初次还是给应侍奉之人，在那之后您让我们侍奉他人也好，与非人的动物苟合也罢，为了陛下，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能说到这个份上，真不得不怀疑赤焰国的皇帝过着怎样的荒淫生活。
真让人羡慕，本来对毁掉赤焰国的王城这点抱有一丝愧疚，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现在真让我捡了个大便宜，能脱处的机会竟然有这么多、不，先来后到，应该找个机会和幽怜，之后再考虑她们，糟糕，我好像要变成种马了！
想以前还骂种马文小说真对不起呢，当种马好像没那么糟糕，我现在超想当种马，什么三观去它妹的……
“满、满足你们的要求，不过，暂且推迟一些，和我们在一起，至少你们可以放心等一段时间，等我们安定下来之后吧。”
“遵从陛下的意愿。”
“嗯，还有别的问题么？”
“食物，住处，这些恐怕不需要由我等担心？”
“当然的，包吃包住，你们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工作就行。”
“了解，这样就没问题了。”
她低头行礼，再度抬头的时候脸色笑容消失，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为了让姐妹们看到您有操作天尊石的神力，希望先由我接受天尊石的加护……”
左手拿起涅槃，“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一次记录全员难道不行么？”
抬起右手以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分别按入轮环对等的三个凹槽，直接向右扭转一格，发出了「咔嚓」一声后固定，手指被吸紧紧地附住。
它会根据我所想的自动吸取对等的魔素，好像游戏中使用神器道具要消耗MP一样。
在现实看起来，右手凝聚的魔素源源不断的被吸入涅槃之中，其量之大具现为可视化并引起了强烈的气流波动。
确实感受到了体内的能量正在猛烈消耗，呃、其实也没多消耗，如果比喻起来，就好像在开水龙头，可水源是大海。
反倒要说，水龙头太小，出水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