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稍微有点走神,直到我重新坐回了她的身边,她似乎才反应过来:“欸?!”

小小的发出了一声惊讶的低呼后,柳冬面红耳赤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你回、回来了很久了吗?”

我如实回答道:“不,也就刚刚回来。”

“这样啊,”

柳冬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我,稍微有点歪着头的感觉,认真的笑着对我说:“欢迎回来。”

怎、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回答柳冬啊!

无论是现在的她的话,又或者是她脸色的表情,都像极了等到了上班的丈夫回家的小妻子啊!

我丝毫不怀疑,柳冬会在下一句话,脸上带着诱人的红晕说出:“你是要先吃饭呢,还是要先洗澡呢,又或者是……”

不,我不行了!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一想到柳冬会带着这样的诱人神情,来到玄关迎接我。伴随着充满温馨与挑逗性的话语,她还会稍微的倾下身子,扯住水手服的胸口,露出若有若无的白色内衣——

这个妄想,太可怕了。尽管我的精神已经宕机了,但是我的肉体,却被这充满诱惑力的妄想,给撩动的欢呼雀跃。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就这么几句话,带给人的冲击力会如此的强。

不,与其说说这几句话冲击力强。倒不如说,能够在上班过后,疲惫的推开家里的门时,能够在玄关处,看见带着治愈笑容迎接我的柳冬。并且,我还能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这个妄想,对我的冲击力实在的太强太强了——

我,才、才没有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我只是,只是对能够在最疲敝的时刻,能够来到柳冬面前,拥她入怀,感受着她的温暖与爱意这件事情,非常非常的期待而已。

看着即便有些害羞,但是还是强忍着羞涩,对着我露出温柔笑容的柳冬,我也情不自禁的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嗯、嗯,我回来了。”

我从塑料袋中取出了柳冬的便当,递给了她。

柳冬接过了便当。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动作过程中,我却不小心的接触到了柳冬的手——更加准确一点来说,是我食指不小心碰到了柳冬无名指。

我的心神再次开始疾驰了起来,即便是这样一个极其微小的接触。对于我的意义,却是远超于此的。尤其是,我们无意间碰到的指尖,还是象征着誓约的无名指。

哲学家尼采曾经说过:“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永恒。”

而爱因斯坦也曾经说过:“时间的流动是相对的。”

如此看来,哲学与科学,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是有着相当的互通性的。

而这些哲学家与科学家,毫无疑问,是人类中最具智慧的一群人,在心中充满爱意的时候,刹那的时间,也可以变为永恒。因而,时间既是流动的,也是相对不变的。无论我们是怎么思考或者衡量的,当前的刹那,便是现在的永恒。

因此,无论是从科学的角度,又或者是从哲学的角度。我都可以举出无数个例证,来说明一件事情——我,喜欢着柳冬,深深的。

但我不知道对于我,柳冬是怎么思考的?她,到底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即便旁人认为这种想法是自卑也好,是懦弱也好,我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我对柳冬的爱意是毫无疑问的存在的。

但我并不知道柳冬对我的想法是怎么样的,这种介于“有”与“无”与“何种程度”之间的东西,并不能一概而论的使用“薛定谔的猫”来说明。

——薛定谔把一只猫关在了箱子里面。并在箱子里面放上了一颗说不定会衰变的原子,原子一旦衰变,就会放出毒气,把那只猫给毒死。但是,即便如此,在打开箱子之前,没有人知道这只猫是死了的,又或者是活着的。

这就是薛定谔的猫,即说明了事情在观测之前,是具有不确定性的。也说明了薛定谔这个家伙到底有多讨厌猫,整天想着把猫给毒死。

恋爱这东西——从来不是一只薛定谔关在箱子里面,说不定会被毒死的猫。而是一只明知道会死,也要死上个九次、也要飞蛾扑火、也要奋不顾身的猫。

——或许,柳冬根本不喜欢我。或许,她也仅仅只是喜欢我而已。或许,她也如同我喜欢她的程度一般喜欢我。

——这种东西,不是打开箱子的盖子就能够明白的东西,而是就算打开了盖子,也不会明白的东西。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她,和她喜欢我,是两码事情。

——不,这种说法太过傲慢了。

在能够确定柳冬的心意之前,我所能够做的,仅仅只有——

——等待,并心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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