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这个病人没有大碍，但据您说他在近距离遭遇大爆炸，可能有中度脑震荡伴随轻微的脏器破裂伤，但总体来说取出这几个弹片就能自愈了。”

手术床上，军医耐心的为有着亚麻色头发的海军少校做解释，军医只是比较不解为什么这位战舰少女会亲自带一个病人过问。

“当啷--”一枚一平方厘米见方的金属片随着镊子松开，发出掉在金属盆里的声音。

Z23无言地看着手术的过程。Z21也一同看了一会儿，刚刚起身，拍了拍Z23的肩膀说：“我们还需要警戒潜艇。”

“嗯，我会的。”Z23回了一句，目光始终放在莱因哈德脸上没有移开过。见状Z21也不多说什么：“我先走了，希望他值得你这么投入。”

“……还有你。”

挪威峡湾区，听上去似乎只是特定的一小部分区域，但几乎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沿岸像是被水淹的群山山脉，从半岛南到北端沿岸到处都是错综复杂的峡湾地形，但莫托夫斯基湾距离最近的峡湾区有两百海里远——换句话说，安东·吕斯内尔号十个小时的航程。

十个小时，另外一个装甲团和第902突击炮团刚刚完成展开，一鼓作气击溃了赶着来支援的一个苏联轻型坦克师，步兵伴随着坦克一路高歌。

◇

对英国来说，德军取道芬兰进攻摩尔曼斯克，联合波罗的海三国进攻科拉半岛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不只是丢失几乎最后一个重要物资吐纳港口，在远东港口被日军封锁，南高加索山脉被南方集团军群截断的情况下，这代表苏联随时可能失去继续战争的信心。

德国不可能吞掉苏联，哪怕这个国家的十分之一，但一旦德国控制了苏联欧洲部分的几个主要产油区、矿区，英国人相信德国不会拒绝和苏联签订停战条约，即使知道还会有下次战争。那样一来，自从1940年初完全丧失与德军在欧洲大陆上叫板资格后，仅能在北海、北大西洋和北非、中东给德军找麻烦的英国将直面德军的压力，唇亡齿寒这个道理英国人不可能不懂。

“将军……我们目前能确定德国的四艘主要战列舰……两个在苏联中部，一个在法国，一个在……直布罗陀！”

一名袖子上带着一道金色粗边和一道相对窄的细边，表明他海军中校身份的英国海军军官拿着放大镜，不断在地图和照片上切换。

“……您看，苏联人提供的航拍，大量的运输车和特殊装甲运输车一般能表明对方的主力舰战舰少女的大概部署……在这里，是几十辆德国人的三号运输坦克，虽然盖上了假炮塔伪装……但是据我们计算，它的车体投影是8尺4寸，三号坦克的档案高度是7尺9寸！”

一带着比中校那条粗得多金边的袖子举起来，表明袖子主人海军上将的军衔。“那也只是一般情况，谁能确定德国人不是在耍诈？皇家海军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但是……安德鲁，这并不能成为我们不去巴伦支海的理由。”在场的另一个海军上将——发表了他相反的意见。“我们手里有4艘战列舰2艘航空母舰，还有更多的巡洋舰和驱逐舰。她们在女士们的加持下不比德国舰队弱，反观如果我们毫不作为的话，英国将会遭到什么样的劫难，难道皇家海军的各位连女士们都不如吗？”

“约翰，我知道你是对的，可我们输不起！”

在场的皇家海军军官们大气不敢喘一口。两个位高权重的舰队司令大有要争论的迹象，这可没有他们做下级的，参与的资格。

“……我们还有多久到达预定海域？”名叫约翰的海军上将见一时说服不了安德鲁，便问航海官。

“以目前的速度，40小时，阁下。”

两个海军上将同时思考了会。

“那么，我们的主要威胁应该来自随时可能从苏联来的德国战列舰。”约翰说。“我们不能掉头，但我们必须尽快确定她们的动向。”

安德鲁点头，算是赞同约翰的意见。“这事交给军情五处，让他们尽快。”

会议舱门被敲响，一个军官拿着电报走进来：“将军，重要消息！”

约翰和安德鲁几乎同时把视线投向那个通讯处军官，一时间让他有点不自在。

“呃……来自设得兰群岛，他们在挪威沿岸发现两艘疑似沙恩霍斯特级的大型德国战舰，航线……向北，飞行员没能看清楚就被击落了。”

安德鲁眼神一亮：“这是好事！”

德国主力舰里，虽然那两位海军元帅、曾经的首相和海军大臣与重巡三剑客彼此难以辨识，但沙恩霍斯特级的三座炮塔还是独一份。

“我们的潜艇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拖住那两艘德国主力舰的脚步，这是成败的关键之一！”安德鲁激动道。“这关系到大英帝国的存亡！”

托维此时不咸不淡地说：“现在一个问题解决了。

“还有另一个，约翰。”

“这事斯大林会替我们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