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抓住了前面那人的手,将其扶了起来,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是梁老师,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

虽然人没摔倒,不过她怀里的文件倒是洒落了一地,看来是闯祸了。

“喔呼!”梁老师站稳了脚步,皱了皱眉头道:“不要在教学楼跑步啊。”

“抱歉。”我没有犹豫,主动蹲下收拾起了地上的纸张,身后追来的四人也二话不说了帮我一起,看来今天的社团活动是躲不掉了。

事后我主动认了错,毕竟本来就是我的失误,没必要推脱。梁老师倒也没有生气,大概是急着回家,简单训斥了几句就放过了我们。

逮到了机会,陈如冰趁机向老师说明了情况,梁老师自然是偏向他们那边的,一道圣旨降临,我便被迫参加了今天下午的社团活动。

……

放学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千叶浅香,大概是在社团活动室等着吧,这丫头还挺心急的。

“哥们,你就不想知道社团活动室里准备了什么东西?”见我一路无言,王彬突然上前拍了我一下。

“不想。”既然刘琳琳说是大宝贝,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反正一会就知道了。

“那可是个很高科技的东西哦。”王彬还是自顾自的解释着,“是社长为你准备的。”

陈如冰回过头来说:“我觉得这东西或许可以治疗你,所以才叫你过来。”

“那个东西我也看过。”林思捷接着说道:“挺科学的,我也觉得能够奇效。”

说到底还是为了治疗我,林思捷谈到了科学,这使我回想起了以前的事。

对于我的特殊情况,父母一开始并没有选择接受,而是带着我上了很多家医院检查和治疗,其中既有小诊所也有大医院。

那么多家医院,自然不乏名医,所涉及的领域也各不相同,外科内科医生,中医西医都有。

他们用用各种仪器检查我的身体,抽血化验,测心电图,照了很多种物理射线,不过并没有基因突变变成绿巨人。

而经过检查,他们说我之所以感觉不到疼痛,是因为得了一种叫先天性无痛症的病,还说我很容易夭折,毕竟骨头断了也不会知道。

之后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印证了他们的结论,不过我的父母对我很上心,把我保护的很好。

虽然肉体上的事情是解决了,不过他们还是无法解释我无法产生情绪的原因,就算是把我的脑电波绘制成数学模型,研究了好几天也没得出结论。

中医也算是费劲心思了,我指的不是那种说你邪病缠身需要拜佛烧香的江湖郎中,而是一些研究中药的老先生。

把脉吃中药针灸什么的一上来就来了一套,途中可能还吃了一些能把死人救活的灵丹妙药,不过最后依旧是毫无头绪,除了我那段时间被补的流鼻血以外没别的成效。

对于这些我倒是不怎么抵触,那些日子对我来说和日常生活没什么不同的。

虽然物理医生束手无策,我的父母还是没有轻易放弃,又带我去找知名的心理医生碰碰运气。

起初他信誓旦旦的说能治好我,不过要把我交给他一星期,其他人不能干涉。这让我的父母喜出望外,虽然有些顾虑,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不要误会,这位医生是个正派人,既不是鬼父也不是恋童癖,他的确是想要治好我的。

前三天他对我尝试了很多治疗法,名字太复杂我也没记下来。

比如说催眠,拿个怀表在我面前晃了半个小时,最后是他手酸的受不了了才放弃。

在比如说拿只针靠近我的眼球,试一下我会不会感到害怕。试着搔我的痒,看一看我会不会笑出来,给我看各种心理学测试图片,试图分析我的心理想法。

想都不必想,这些都失败了,心理学测试图倒是得出了答案,不过却是自相矛盾的答案,比如说这一条反应出我内向,那一条说我开朗。这也正常,因为我是随便乱选的答案,所以结论并不真实。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说是要让我感受到恐惧,我们两人一起在很幽闭的空间关了三天,身上贴满了各种传感器。

你也许想问,为什么他要和我一起关着,听说是为了设置对照实验。

结果和那个医生在小黑屋里共处一室三天,他倒是最先一步奔溃了,有些精神崩溃的先行逃了出来,而我依旧端坐在里面咬手指。

心理学家自知自己无能,受挫之余倒也很诚信,和我的父母坦白了研究情况,并且没有收钱。

后来父母也只好选择了放弃了,将我带回家又养了几年,直到后来两人离婚我才搬出来独居。

还好国家是有人权的,不然我早就被疯狂的科学家抓去研究了,不可能平安的升上高中。

所有的这些研究已经够科学了,可依旧没能治好我,所以我觉得无论活动室里准备了什么,对我都不会有效果。

……

“萧江同学?”林思捷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似乎我已经沉默了挺久,“我看你不说话,还以为是不舒服呢。”

“我没事。”我冷冷的回道,“那个仪器,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有效果的。”

“先别急着下定论嘛。”刘琳琳笑着说:“千叶同学已经在里面尝试了,虽然本来想让弱受上去试的,给他一个为爱献身的机会,不过他不愿意……”

为爱献身么,刘琳琳果然还是腐女,不过难道千叶就愿意么,估计也是被逼着做小白鼠吧。

“那就试一下吧。”我说着,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活动室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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