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啦。”殇狐这才止住了笑缓缓说道，“你没发现其中有一个问题吗？”

“问题？什么——”我的喉咙突然如同被掐着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殇狐。

按殇狐所说的，她们既然在成妖仪式上都已经签订了契约，那么为什么......我在见到说的时候她依旧是没有签订契约的状态？

“你想到了吧，真相......”殇狐笑了笑，捋了下额前的垂发，“就是那么恐怖。”

“你逃跑了？”

“才不是啊笨蛋！”殇狐刚刚营造出来的沧桑欺负顿时一扫而光，脸色有些赤红的看着我吼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啊你？”

“噗嗤......哈哈哈，为什么你也这容易受骗啊......”我不禁笑了出来。

“什？！”殇狐的脸色变得更红，嘴唇打颤着看着我。

看起来殇狐似乎对我骗了她感到非常的震惊。

“好了，不要激动。”我赶紧安抚了殇狐愈发激动的心情，“我只是看你太悲伤了而已，开个玩笑放松一下心情。”

“什么鬼玩笑......”殇狐如同一个被欺负了一般的小女孩的一样双手抱膝坐在温泉里。

“好吧，说说看吧......他们都是怎么死的？”我看向了殇狐。

按殇狐的名字和对家族的成妖仪式的描述来看，只有一个可能让殇狐处于现在这个状况。

殇狐之前所有的契约者都死了。

“心肺衰弱而死。”殇狐缓缓说道。

真是痛苦的死法呢......

我不禁摇了摇头，捧一把水洒在脸上，缓缓的舒了口气。

“死了几个人？”我平静的问道。

“两个。”

“这么说的话，我会是第三个咯......”我放松了肌肉感受着泉水的温暖，“不是说事不过三的吗，真是的。”

“......你后悔了吗？”殇狐小声的问道。

“后悔？”我笑了笑，“后悔有用吗？而且在那个时候没有你与我签订的灵约的话，我也无法活到现在吧？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

“至少也很幸福呢，在和你签订了灵约后的这一段时间里，我至少还做了不少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拯救了历昕和伊利斯，也结识了不少人......虽然这个不算是什么很好的回忆就是了。”

“咯咯......”殇狐轻轻的笑了笑，随即又收起了笑容，“所以你知道了吧。”

“嗯，也是个很精彩的故事呢。”我点了点头，“这就是你被称作‘殇’的原因了吗？”

“......嗯。”

谎言的味道呢。

“对了，之前你说你无法再窥测我的想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直觉感觉到殇狐刚才说了谎言，但一直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最近，我对你的感应已经越来越弱了，”殇狐叹了口气，“共享视觉早已失效了，现在的心灵感应也是大部分时间处于失效的状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从你从那个神庙出来之后。”

“那个神庙......”我想起了那个再妖界看到的，奇怪的神庙。

“你是不是从神庙里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殇狐突然认真的看向了我问道。

“一包辣条。”我无奈的摆了摆手。

“不，这个也太......”殇狐听到后也不禁无语的摆了摆手，“其他的呢？”

“没有了。”

“是吗......”殇狐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吗？”

“......我感觉到有些东西被释放了。”

“有些东西被释放了？”我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对，一些......不祥的东西。”殇狐也是有些不安的看向了天空，“你确定你没有带其他东西出来吗？”

“我确定，除非灰尘也算的话。”

“那也没办法了，也许是其他的妖怪弄的吧。”殇狐叹了口气，“对了历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有些惊讶。

殇狐要我答应她一件事？

这种事情之前在殇狐身上来说是未曾见过的，通常这句话都是命令式的和我说这些事情。

难道这件事非要我配合才能做到吗......

“什么事？”

“我希望你不要再使用你的妖力了。”殇狐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不要再使用灵约的力量了。”

“......这个。”

“算我求你了，不要再使用那力量了！”殇狐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看着我，眼神闪动着无比坚定的眼神，“不要让我再看到我的契约者死在我的面前了......”

殇狐的双肩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水温下降而导致的寒冷还是因为那难以言喻的巨大伤痛。

我从未想到过殇狐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会为了我的性命而不惜露出如此脆弱的样子......

我越来越难以想象殇狐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