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娜视角)

“你要干嘛!”

他捂着脸警惕的盯着我。

或许是没有意料到晚上我会来找他,就连一点防御设施都没有做。

但是,这对我完全是有利的。

抽出特意解开封印的圣剑,我紧握着剑柄缓缓的走向他。

从温泉底喷射出来的水花滴露在水面上,我踏着漫过脚踝的积水,缓缓的来到他面前。

铛!

被挡住了呢。

我遗憾的看着自己的剑身不偏不倚的撞在扇子上。

“你除了这把扇子还有其他本事吗?”

我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都没法用这把【斩断黑暗与迷茫的圣剑】砍断这把平淡无奇的纸扇。

“所以,你是打算来杀了我吗?”

他用平淡无奇的眼神看着我,我下意识的准备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轻咬了下下唇,说不出那句“是的。”

艾薇娜,你到底在干什么,对方可是无耻的亵渎了你的身体啊。

我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但可能是重复了太多次,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厌烦。

“能先让我起来吗?”他看了看他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犯难的问道。

现在的他因为我刚才的那一剑半跪在地上,这样子就好像和心爱的人求婚一样。

等等,才不是求,求婚那种神圣的姿势呢,这种变态怎么配用这么名称。

我惊慌的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而这个时候他看到我好久没用回答,苦笑着继续说道。

“至少让我像个男人一样死去吧?”

我看是变态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的,但是我还是撤回那一剑,稍微后退了几步,防止他突然转身给自己一下。

“谢谢。”

他咳嗽了一声,站起身神奇的和我说了声谢。

而我不明白他在谢什么,明明等会我就可以把他杀死了。

“总感觉你的剑术比你的魔法强。”

他尴尬的笑道。

“我自幼师从甘道夫的第十三代传入,对剑术略知一二。”

我为了缓解手腕的疲劳,甩了一个剑华,也顺便回答了一下这个原本根本不会回答的问题。

对,只是顺便。

“这样啊……那我还真是废物呢。”

他说完便把那把完全有可能保住他自己一命的扇子丢到储物戒指中。

“你在侮辱我吗?”

“并没有,我只是有些东西想证明给给你看。”他摆出拳击的预备动作,似乎真的打算就这样赤手空拳的和我对打。

“千华·剑陵”

他身后突然展现一副巨大的画卷,上面画着一把又一把造型怪异的剑,缭乱的插在话中流淌在鲜血的土地上。

身体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而一切的原因却不是他背后的花卷,而是他手中的那杆笔。

“小心点,这是我两世握过的剑,也是我两世握碎的剑,而今世,我将它们画了下来,或许有些已有人主,或者有些还未出世,但是在我笔下所画的都是它们巅峰的状态。”

他挥动了下手中的笔,画卷中的剑就好像感受到波动的一样,发出共鸣,在我眼中以肉眼可见的摆动幅度摇晃着。

“而唯有一剑我无法握碎,亦无法描绘它的样子,但是此卷依旧已位成半仙器,所以请小心。”

都拿出杀手锏了,还叫对方小心点,果然变态的想法就是奇怪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圣光注入圣剑中,身体向前为倾,往后用力一蹬,以最快的速度向他刺去。

(邱墨视角)

什么是爱呢?

我曾经看着白居为了死去的爱人陷入魔愣,我曾经看见魂牧云为了不让白居继续堕落而拼命阻止,我曾经看见冬慕星为了得到魂牧云不惜用下**,我曾经看见许多这种事情……

但是,我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连爱都没有爱过别人的过客。

“哥哥,你真的很失败。”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黄泉那失望透顶的话和伤心欲碎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清晰到连我都忘记了她手中粘上我血液的金属物品。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重生了,但我还是那个邱墨,那个以后会帮助白居管理魔教的千面,是为了魔教不惜让黄泉出卖身体的千面,是一个完全不懂得他们内心真实感情的千面。

我想要改变,我开始学习,上一世的我童年是在昏暗的地下室阴暗渡过的,少有的几次被太阳光照射,还是为了血腥的处理一些事。

但这一世,原本经常踏足的地下室,我只进去了一次,而当初在自己看来最麻烦的花街却成了我经常去的。

我渐渐读懂了人心,想要读懂的那些人的想法。

而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当初所做的并不是真正想要的。

这算什么!

发现了这一点的我这样自嘲着。

原来搞了半天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我想要退缩了,但是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想补偿他们,这些一直视我为亲密之人的人。

曾经魔教“四天王”的千面像个冷血阴沉的军师,不择手段的为魔教的强盛。但现在的我去有点像给跳梁小丑一样,总是做着原本的自己非常不屑的事。

但,我很乐在其中。

也是因为这样我开始帮白居谋划计划,也是因为这样我看不下去安慰了因为被拒绝而丢了魂的冬慕星,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那么在意突然出现在身旁千樱,因为这样我变得不想重复上一世走过路。

“我败了,但是,我问你,邱墨!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兄弟!”

我有过,但是我这是为了魔教。

这个理由现在想来是多么可笑啊。

我懂了,我突然懂了他们当初那些话,但已经有些晚了,但是这世界既然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即使那时的我还没弄懂白居的那种爱。

正当我开始计划在妖之界中的计划的时候,她突然闯了进来。

虽然上一世打过交道,但是我实在不太像和她扯上关系,毕竟当年她是唯一将我完完全全打败的女人。

但是她激怒了我,我那沉寂了许久的恶趣味被她唤醒,我想看到曾经在我面前光彩照人的她在此刻堕入黑暗。

我这样做了,以分身吸引她的注意,迅速布下上一世被她完美躲掉的换阵。

而看着深陷幻阵的她,我突然醒悟了,自己这个样子不是就像上一世的自己吗?

出于这个原因,我放过了她。

毕竟现在我也没办法完美的掩盖她的堕落。

但我忘记生物的复仇心理。

一个比手心稍微小一点的竹筒,一跟饱含杀阵的竹签,一根偷梁换柱用的丝线。

我做出自己的选择,承担自己昨天的失误。

原本我以为会是一场恶战,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是那种情况收场。

脸庞传来的疼痛已经完全传达到大脑中,但是我显然已经无法处理这个信息,我的目光,我的意识,我的触觉,全部在她滴下的泪水上。

脆弱的泪水,在坚硬的外壳被剖开后,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便是那于赤子无异的简单的情绪。

同一类人?或许吧。

但我可不认为自己外壳保护下的东西比她强。

可能我不是正常人,当我看见她单薄的身体哭泣着离开的时候,心底居然出现那种唯一没体会过的情绪。

真是好笑呢。

一把把剑在我的画卷中摇动着,似乎是在申请出战,我允许了,但是结果和想的一样它们都被打回了画卷。

现在我和她中间除了她的剑,没有其他东西。

“绝剑体!邱家主令子是万中无一的绝剑体!”

四岁的我曾经在测试资质被这样提到。

“爹,什么是绝剑体啊?”

“简单来说这种人一辈子都无法用剑,所有的剑在他的手中都会变成粉末。”

“那我是不是废材?”

“如果你在其他地方也顶多算个半废材,但是你现在是我邱世的儿子,在邱家你这种体质就是天才体质。”

“为什么?”

“因为,我们邱家人从不用剑,甚至连武器都不用。”

“那如果我想用剑呢?”

当初年少无知的我问出了那句最正确的问题。

“挚友之剑,至亲之剑,挚爱之剑,这三把是这种体质的人触碰后不会破碎的剑,但是呢因为我是不用武器的而你娘用的不是剑,所以墨儿想要碰剑的话只有两把了。”

那现在就让我确定一下这份情感是不是自己自己探求的那个吧。

我闭上眼睛,向前走了一步,右手自然的握住了她的剑身。

血从伤口溢出,顺着她的剑缓慢下落。

“你明明没用全力。”

我睁开眼睛看见她生气的盯着我。

是的,我没用,因为我害怕那份感情是爱意,我害怕我画的剑会伤到你。

但现在我确认了这份感情,所以我不会留情了。

我快速的侧过身子,右手顺着剑身,划到她握着剑柄的手上,在她惊愕的视线下,打掉了她手中的剑,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是因为我破了你的处而杀掉我吧,那么请让我活着,因为我想对你负责。”

我感受到她在我怀中的颤抖,一声轻微的呜咽声从她小巧的口中发出,或者是喉咙中。

“抱歉……”

我对我下午做的事情道歉,最后听到的话是她的一句“狡猾”。

但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看着她抬起的头,目光已经移不开她哭的像花猫一样的脸蛋,刚想低头吻上她粉嫩的嘴唇,就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

ps:有没有人愿意猜猜同样一个剧情我要水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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