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我的servent吗。”

桌对面的女孩慢条斯理地抿着咖啡,一边问道。

她红色的眼睛很清澈,以至于让我怀疑她是不是戴了美瞳,宝石一般的瞳仁中映出我的身影。

——以及我脸上的鞋印。

“不,我是你Master。”

我确实很想这么说,但隐隐作痛的尾椎骨正在提醒我这么做的后果。

“正、正是小的!您吩咐!”

我选择了一种颇为保险的方式,深深地低下头,以一种小弟遇见黑帮大哥的样子鞠了一躬。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熟练。琉璃市几乎一半的混混都天天这么对我做,耳濡目染。

而面对我如此苟的风格,女孩却是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很不耐烦地说道。

“抬头。”

我依从她的指示,顺从地抬起头,然而下一秒下巴却被箍住。

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一股柔弱的力道扳回正轨,落入一口红色的井中。

纤长如蝶翼的睫毛微翘,仿佛守护在井口的荆棘,深邃红色眼波于眼眶流转,带着探求的意味和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你想干嘛?

面对这种情况,在我原来的预期中,自己应该会这么做:

“抱歉这位小姐,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貌美如花,容易招蜂引蝶,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青梅竹马还在我家的四十米大床上嗷嗷待哺,可以请您稍微矜持一些吗?”然后潇洒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狐狸精。

但是,现实好像并不像预想中那般顺利……

一开始内心还是拒绝的,但慢慢就放弃了抵抗……我的天!小小年纪就有这么一双眼睛那还了得,还有身上淡淡的清香,简直就是做狐狸精的人才!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双眼睛完全不像一个12岁女孩所能拥有的,竟然透着一股诡异的神秘。就像一口深潭,水面清澈,深处却漆黑一片,使人求之不得。

完全就是“对翔宝具”。

我完全沉沦了,眼前这口潭对我有着深深的吸引力,我不断地下潜,下潜,只为一探究竟。

水冷得刺骨,就像是液态的冰,我能感到我离“它”只有一步之遥,那一对红色的亮光在为我指路。

“嘻嘻。”

我听见了一声嬉笑,男女莫辨。

一刹那,所有的水流都逆流而上,所有的冰都灌进了我的肺,充斥全部脉络。

弥留之际,我看清了,那是一双眼睛。

——一双我梦寐以求却又避之不及的眼睛。

……

回过神来,我已经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她到底是谁?!

璃正黎到底生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短短的几秒恍若几个世纪,我不愿意再去回想,因为我的大脑几乎已经被恐惧支配。

那双眼睛……是什么?

我看过成百上千双眼睛,没有一双能像刚才那样使我浑身发颤。也许老贼可以,但我也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如果说老贼的眼睛是藏在山雾中的剑冢,云淡风轻之中金戈铁马;那么他女儿的眼睛便是隐于井底的暗流,悄无声息之中血海尸山。

“我先把话撂这,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惺惺作态。”

女孩像丢下一摊烂泥一般甩开我,坐回座位,端起咖啡。

“璃正黎说了,让我和你合作,但我并不习惯这样。”

“虽然名义上他是我父亲,但我没必要听他的,所以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

“这次任务,我拿我要的,你拿你要的,什么都别多问,成功后你平步青云,我们各取所需。”

“你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互相利用。”

她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我被迫偏过了头。

“没错,就是互相利用。”她打了个响指,管家小姐立刻为她满上咖啡,“但是,目前为止,除了瘫在地上当垃圾,我并没有看到你任何的价值。”

她缓缓地凑到我耳旁。

“你知道么,垃圾的下场,就是回到垃圾场里。”

我低着头,感觉到耳畔一阵热风,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呵,既然是小屁孩就别瞎放屁了!”

我以饿虎扑食的姿势将面前穷哔哔的中二傻**扑倒在地。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按住女孩纤细的手足。

真是日了狗了!还没到中学二年级就开始犯病。不理你就算了,你还真欺负到老娘家门口了,真当老娘是病猫么?!

“你想干嘛?”女孩平静地问,仿佛被控制住的不是她自己。

呦呵!还挺淡定,看来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就这点来说真不愧是老贼的女儿,不过璃正黎那家伙也真是够管教无方的,小小年纪就这么嚣张,不治治完全就不知道长者为大,天圆地方!

我李玉翔今天就来替天行道。

“呵。”我睥睨地看向身下的女孩,“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你眼瞎吗?我没挣扎。”

她肩头的吊带散落到手臂上,露出香艳的肩膀,明明是一副诱惑的姿态,脸上确实面无表情的禁欲样子。

“闭嘴,就算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也救不了你。”

我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将手伸到她的腰间,开始动作。

“木叶密术:挠痒痒!”

“哈、哈哈哈扯、扯淡,木叶密术,分、分明是,千年杀!”

“诶呦!还有时间吐槽,咬紧牙关撑住吧!”

我加速了手指的动作,感受到身下小女孩不断扭动的娇小身体,自豪感油然而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小年纪叫你装叉!还不是装逼不成反被艹!

行刑持续了五分钟,我一脸舒爽地从她身上跳开。还别说,别看这货瘦的跟竹签一样,手感还真不错。

“哈……哈……”蜷缩成一团的女孩不停地喘息着,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从凌乱的衣衫来看,就像是刚经历了某种不可名状的事一样。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浑身颤抖。

是不是做得有点过火了?

我开始有些愧意,却还强作镇静。

“技巧不错,但力气实在小的可怜。”我冷笑一声说道,“过肩摔这种高强度的动作凭你那缺乏锻炼的肌肉还能做几次?”

哼╯^╰,说我垃圾,李还是太年轻,看我李玉翔教教你什么叫极限反杀!

“咳、咳咳……”女孩挣扎着,努力坐起身子。

“看到我的价值了吗?”我戏谑地问。

女孩并不答复我,她轻轻地将吊带拉回肩上,整理好衣裙,动作不紧不慢。

“李玉翔,”她轻轻地说,“塔尔塔罗斯B级探员,三围84,62,86,果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

“不仅对同为女性的青梅竹马抱有龌龊的念头,就连未成年的小孩子也不放过。”女孩红色的眸子古井不波,像是在念简介一般说出这段话。

她在裙兜中摸索,掏出一个小巧的球状物。

“等、等等,那是……”我瞪大了眼睛。

“咿唔!不、不要!”

“哈、哈哈哈哈!停下来!快住手!”

“再这样下去就要变得奇怪了!咿呀!”

“姐姐,我、我错了!求求你!”

“哈哈哈哈哈!嘴上不要不要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嘛!”

球状物里传出了令人浮想联翩的呻吟。

“你说,要是方雅小姐听见了会作何感想?”

卧槽尼玛!还用说么,肯定药丸啊!我气急败坏地扑向女孩。

然后便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我是谁?我在哪?金碧辉煌的天花板,这是我家。

我在自己家里被一个比自己年幼七岁尚未成年的小孩摔了两次。

我再次进入了贤者状态。

然而没过一会就被一阵反胃的感觉打断。

一只脚狠狠地踏在了我的小腹上。

顺着洁白纤细的裸足向上,是一副美丽动人的笑容。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就好像天使降临。

“小姐,”她戏谑地说,“您有两个选择:跪下叫爹,或者……”

她晃了晃手里的录音器。

“一首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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