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律师陈世故（2）
by休止符的另一端
接第二期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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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世故，是个见习律师。今天，是我第二次进派出所。也就是俗话说的，二进宫。
但是这个事，还不是最尴尬的。
“陈世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
我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有些气弱的看着面前的警察。
作为一个律师，我真的不怕警察。法律是我的武器，而我熟悉这柄双刃剑上的每一个纹路。无论对方怎么恐吓欺诈我，我都能轻易地分辨出来，然后淡然处之。
这是律师的智慧。
但面前这个警察，有点不一样。她是分局局长的女儿，叫宋渺渺。
那个，我一不下心睡了的卧底女警官。
“我没什么问题要交代的。”我低着头看着面板，不敢跟她对视。
“抬起头来！”
“我脖子扭伤了，这样舒服。”
“呸！臭不要脸。”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是名人民警察，现在在审讯室，有录像的。”
宋渺渺一拍桌子：“少跟我玩这个里格楞，你这个臭流氓！”
“你，过分了。”
“臭流氓！王八蛋！每次扫黄都有你！你爸妈怎么教育的你！”
“我警告你！”我拍案而起，双眼死死的盯着宋渺渺：“骂我可以，你若是再敢攻击我父母，我弄死你全家！”
也可能是我话说的太重了，或者面部太狰狞了。这么一吼，把宋大警官给吓哭了。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有几个警察进来将宋警官哄着带了出去。
两个男警官走进来，用手铐将我双手拷住，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去。我看着手上银光闪闪的手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三秒吧，大概。很久没有玩过了，或许会手艺生疏。
等了一会，审讯室的大门打开，长得像是地痞流氓杰出代表的黄警官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
“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打了个哈欠：“我？那就算赶寸了。她怎么样？”
黄警官两个眼珠子乱转：“你问的是哪个她？”
我翻了个白眼：“有意思吗？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个她。”
黄警官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是吗？”我笑了笑：“你们一定要对她好点，她是三目公司的财务主管。
她还有个正在上大学，最近希望申请国外交换生名额的宝贝女儿。当然了，是他那个死鬼老公的女儿，不是她的。
听说，她家的家产全都是她这个宝贝女儿的。那姑娘念及旧情，才带着这么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后妈一起过。
你们可得把这事保密啊，不然她就身败名裂被扫地出门了。”
黄警官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等了好久才回头朝着背后的墙摆了摆手，才回过头来看着我。
“现在，摄像跟录音都关了。咱们聊点私事。”
“还有这个必要吗？”
“你……是故意的对吧？”黄警官双眼之中精光闪过：“将这么一个财务主管送到我们是手里，顺便还给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
陈律师，好厉害啊？”
我趴在桌面上，面带笑容：“巧合……你让我去拿证据，我总得去财务部不是？一二来去之下，就跟这个刚刚丧偶的美少妇熟络起来了。
我本来是打算跟她到酒店深入交流一下，然后关系到位了，就能帮你们找东西了。
可没成想，你们到那边去扫黄。
这……算是个事故。”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去那里扫黄？”
“蛇有蛇道，鼠有鼠洞。”
“你这个，有点狠了啊？”黄警官吞了吞口水：“把这么一个无辜的……”
“她无不无辜，黄警官还是调查之后再说这话吧。”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更何况，死道友莫死贫道。要真说，无辜。还是我比较无辜。”
“可是……”
“没有可是！”我站起身来：“黄警官，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咱们这算是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高姐，她有了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等事发之后，还请给她一个做污点证人应有的下场。人……还是不错的。
我跟你的合作，到此结束了。黄警官，咱们山水有相逢吧。”
黄警官叹了口气：“你……算了。来，我把手铐给你打开，送你出去。”
“这小玩意，就不劳烦你了吧？”我将手上的银手镯拿下来，丢在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秒，看来是我多虑了。
在黄警官的带领下，我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迈步走出了审讯室。等我都快走到大门门口的时候，宋渺渺忽然从一间办公室冲出来。
“你不能走！黄队长！你怎么能私自放他走啊？”
“小宋，回办公室去，这事是我们重案组的，你就不要管了。”
“你！你假公济私！”宋渺渺急的面红耳赤：“他明明是我们支队抓回来的！而且犯得是嫖娼罪，你没权利从我们队内将人放了。”
“对啊！”黄警官一拍手，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没权利把你放了啊！”
“我一直怀疑，你这幅尊荣是怎么混进人民公仆的队伍之中的？还是个中层干部。怎么？现在公务员考试对五官相貌没有要求的吗？”
“爱莫能助，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黄警官耸了耸肩。
“好好好……”我鼓了鼓掌：“好一个过河拆桥啊……黄警官你可以的。”
“别这么说嘛，咱们不是两清了吗？”
我点了点头，转向了宋渺渺：“宋警官，说话要讲证据的。你说我参与**嫖娼，有何依据？”
“人证物证具在，难到你还想抵赖！”
“依照国家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规定，必须是两人之间存在金钱交易为前提的性行为才能被定义为**嫖娼。
我跟高女士，完全是处于公民自由人之间的正常男女关系，即无金钱也还未发生性关系。
何来**嫖娼之说？”
“你……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跟高女士同时任职于三目律师事务所，她是财物主管，而我是见习律师。我们是正常同事关系衍生发展成的男女朋友关系。
在酒店入住之时，也是两人的身份证登记的普通间。手续合法，逻辑通顺。
就算是有问题，最多也就算是个婚前性行为而已。
怎么，男女关系婚前性行为方面你们警察也要管的吗？”
“你！对的，她是有夫之妇！你们在一起不道德！”
我耸了耸肩：“很遗憾的告诉你，高女士的丈夫半年前已经去世了。她现在是自由人身份，没有任何婚约。我跟她并不存在什么道德问题。”
“你你你！王八蛋混蛋！”
“身为人民警察，我劝你还是把嘴巴放干净点。小心我把你告上法庭，把你这身衣服给扒了！”
“啪！”
硕大而又鲜红的手掌印显现在了我的侧脸，宋渺渺捂着嘴哭着逃回了办公室。在众多杀人一样的眼光中，我揉了揉脸。
“陈大律师，过分了，好好的说什么扒衣服？”黄警官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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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