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的毒品屯放仓库并不难找,只需要在相关的地方稍作打听就能知道,这种地方自然是贩毒点。

而进入贩毒点的不是毒贩就是毒瘾者,冯时是个戏精,想要装扮成毒瘾者也并不难。他的脸本来就挺消瘦,稍稍化妆就显得憔悴不堪。把头发梳得乱糟糟的,穿上一身有些黑臭的烂衣服,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后,冯时都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瘾君子了。

他没有开车,家里的豪车也自己现在的流浪汉伪装格格不入,如果开车出去,可能没走几米就给交警拦下来,整辆车拖到警察局去了。

所以冯时骑着一辆偷来的老款自行车,来到了A市治安最差,也是最臭名昭著的地方——Z区。

这里的房子大多老旧低矮,不会高过五层,住的都是些下层百姓,比如妓女和无业游民。

穿过脏乱的街道,冯时尽力躲开路上蓬头垢面的行人。这些人都因为穷困而渐渐有些暴力倾向,他可不想在今晚行动前就因为街头斗殴而被捕。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Z区位于城市的下风口和运河下游,工业废气和生活污水经过排放,最终都会随风顺水流到这里,受害的自然是底层民众。

冯时有些同情的想着:“我要是住在这里,不发疯才怪,所以这里的人有些暴力倾向也不奇怪,犯罪率也自然高啊。”

想着想着,他来到一家看似光鲜的建筑,停下了自行车。

这栋建筑在冯时生活的F区可以说是危房,分分钟被拆掉。不过在这里可以说是一栋豪华大楼了。

建筑分三层,第二层墙壁上闪闪发光的四个大字“威德酒吧”很是醒目。很明显,这里

街上站着不少所谓的“风尘女子”,这类人就像百货商店门前的婴儿摇摇车,总是说着类似于“小哥哥!快来玩呀”的话语。

这不,威德酒吧的门前不远,就站着一个穿着睡意拖鞋,扎着头发的小姐。

冯时怕被纠缠,所以低着头往门口走,可结果证明是他自恋了,这位小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显然是嫌弃他的这身打扮,想着“穿的跟个叫花子似的也来酒吧?”

……虽然有些郁闷,不过冯时的目的也不是嫖娼,他推开门,刺耳的门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额…”面对众人的目光,冯时有些汗颜,自己怎么没想到这门还能自动报客啊?这不是等同于小商铺那些一进门就叫个不停的“欢迎光临”“谢谢惠顾”吗?本来想低调行事结果这门一下子就给自己来了个闪亮登场。

里面的人很快就回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会冯时,很显然他们对像冯时这种流浪汉见惯不怪了。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无视了,自己的魅力值真有这么抱歉吗?冯时经过这些天的多次打击,有些怀疑起自己的气质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不少麻烦。他径直向里面走去,来到吧台前,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酒保是一个中年大叔,见冯时这样落魄,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也就没有理他,他只好厚着脸皮开口。

“我说这位哥们,你就不问问俺要点什么。”他装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酒保不屑的说:“这里的东西你一看就点不起,有什么好问的。”

冯时忍住一酒瓶子抡他脸上的冲动,继续搭话道:“别以貌取人嘛,好歹也是客人,今天俺走了运,钱不是问题。”

说着他从口袋里小心掏出一小叠百元大钞,装出一副发了大财的样子。

这叠百元大钞加起来不过几千元,对冯时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对酒保来说也算小财一笔了,他贪婪的看了几秒钟,终于开口说话了。

“嗯,原谅我刚才失利了,这位贵客要点什么呢?我们这里有很多酒,保证满足您的需求,当然,如果您需要其他服务……我们也有全套的。”

对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变脸冯时不想吐槽,他能够理解这种见钱眼开的行为。

“酒倒是不需要,女人也不用,俺想问一下,这里有货吗?”

酒保表情一变,向后退了一小步,说:“贵客说的什么什么意思?”他怀疑冯时是个便衣警察,因为近日A市政府一直在眼里打击毒品交易,很多据点都给端了。

冯时接着说:“俺的意思你知道的,哥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叫人飘飘欲仙,欲罢不能的仙药呢。”

“我还是不明白……”酒保继续装傻,手却往桌下粘着的枪那里伸去。

“哎呀你这兄dei真不好说话,俺是来买毒品地。”冯时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额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正规的,没有那种东西。”酒保收回手,向门口坐着的同伴挥了几下,同伴收到信息,开始往吧台前走来。

冯时没什么经验,他解释道:“俺听别人说你这里能买到,所以才来的,俺有钱不会少你滴。”

酒保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穷鬼,可能是在附近捡了尸,从别人身上弄了点钱。不然就是个便衣警察,是来搞事情的。无论是那种人都不值得和他交易。

“这位客人既然不喝酒,那我就只好送客了。”酒保示意了走来的同伴,叫他带走这个麻烦。

眼看着身后的打手就要抓住自己,冯时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打手拍住冯时的肩膀,想要带走他,冯时顺从的站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俺都说了有钱,你还不信,算了!俺去下一家。”

酒保刚松一口气,冯时便一个肘击,怼在身后打手腰上,接着奋然发力转身,顺势抓住打手的后颈,狠狠往下一按,把他的头撞击在吧台木桌前。

等到同伴头破血流,惨叫起来,酒保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再次把手往桌下伸去,想要拿枪打冯时。

可他第一次拿枪时,冯时就已经知道桌底下有枪了,怎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呃!”冯时全力一脚踹向吧台,向前一顶。吧台顿时向前移动,把酒保夹在墙前。

可酒保还是拿到了枪,他隔着桌子,向大概的方位不断扣动扳机,随着枪声连响,厚厚的木吧台顿时像纸片一样被打穿,连破几个洞。

与此同时,冯时早就跳到了吧台上,一脚踩住了酒保放在桌前的另一只手。

“唔啊啊啊啊!”酒保痛苦的大叫,胡乱的开着枪,周围原本还在看戏的吃瓜群众差点躺枪,惊慌失措的逃亡,很快整个一楼就只剩下几张被打烂的桌子和三人。

冯时不想弄出人命,于是他又是一脚,踢在了酒保头上。耳昏脑涨的酒保迷迷糊糊的,手上的枪早就打光了子弹,掉落在地上。

冯时这才松了口气,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他粗暴的推开桌子,却没想到酒保留了一手。

酒保不知从哪里抓来一个酒瓶,直接向他砸来,接着忍住疼痛,用刚刚被踩过的手抓起一把水果刀往冯时胸口刺去。

冯时没有预料到这一茬,但他依然反应过来了。他单手接住酒瓶,往刀处抵挡。

玻璃和钢铁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但这声音没有持续太久,冯时又是一酒瓶,砸在了酒保头上。

酒保顿时没了脾气,倒在了打手身边。

“卧槽,我会不会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虽然自己刚才就很想给这个酒保一瓶子,但是也不至于把别人打死。

酒保就算没死也肯定是晕过去了,所以不能拿他问话。

他抓住打手的衣领,将其拎了起来。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看着瑟瑟发抖的打手,冯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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