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扔!”

随着贞德一声令下,跟着贞德一起抡起膀子的战船上的几十名挪威勇士向空中抛出几十个带有木质把柄,头部和香瓜大小的点燃油捻子的瓦罐。

几十个瓦罐在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飞出五十米后落在了海面上一个用粗糙的原木简单编成的大型木筏上,装满燃油的瓦罐砸在木筏上,内装的燃油瞬间被点燃,剧烈的燃烧转眼间就将木筏吞噬,木筏上树立的稻草人眨眼睛就被火龙吞噬,看到被命中的木筏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被大火吞噬,战船上的北欧大汉们一面露出恐惧的表情一面又兴奋不已,以他们对燃油和火的理解,他们根本想不到世界上会有这种恐怖的油,仅仅是接触到火就会瞬间爆燃将整艘船吞噬。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等到地中海各主要海洋和海军国家站好队开始集结战舰准备开战的时候,花了一个多月时间一直泡在战船上河凶猛威武的北欧海盗们鬼混并在一起的贞德,已经了解了这些北欧大汉的特点和战斗能力并且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真是太惊人的瓦尔基里大人!真没想到这小小一瓶的火油居然能有这么神奇的威力!”

“虽然之前就听陛下说过您是上帝的私生女,战神奥丁的后裔,女武神瓦尔基里转世,但没想到您会这种神奇的魔法!”

“哪里哪里~啊哈哈哈~~”

一边谦虚着贞德那美丽的眉头一边在不动声色的跳着。

这他喵的是哪里和哪里呀?又是上帝又是奥丁,拜托他们不是一个神话体系里的好不好,你让贞德怎么接这话?

在北欧人的信仰和意识中,上帝也好奥丁也罢,似乎总是能很和谐的坐在一个咖啡店里喝茶的伙伴(在咖啡厅喝茶?),在刚刚转信上帝没多少年,北欧多神教依然很有市场的时代,在不少北欧人眼里上帝似乎仅仅是众神之中比较牛逼的一个,信仰上帝并不妨碍他们偶尔把生命托付给奥丁他老人家一样。

最近在贞德为了挖墙脚拼命在海上和北欧海盗们鬼混在一起的时候,为了把这群问题货留在国外不带回家去,哈康森国王也没有少出馊主意。

最开始听闻哈康森想出了好多馊点子还是贞德的女友维弗在英格兰时期的好闺蜜波利海尼娅告诉维弗,维弗告诉贞德的。

一开始真的还奇怪,哈康森当年虽然不靠谱,但当国王这么多年多少也该靠些谱了,可是当她知道了哈康森那为了甩包袱不息把自己豁出去的点子后才明白。

哈康森这几年的国王算是白当了。

那点子不是馊不馊的问题,是不是一般的馊。

简单地说起来就是把贞德当年发家时大闹不列颠吓死英格兰国王的事情添油加醋和什么奥丁的加护联系起来,又将她强大到丧心病狂的武力和北欧传说中的女武神瓦尔基里搞在了一起。

最后似乎觉得这样说还不过瘾,最后干脆在很多场合有意或无意地直接表示,贞德之所以整天能想出各种常人想不出来的主意和办法,是因为她是上帝和某位天使的私生女,因为违背了天国的规矩被上帝偷偷遣下人间。

听完维弗打探来的有关哈康森吹嘘自己给自己加buff的谣言贞德那是感到各种亚历山大。

她一直都在想哈康森这个要勇武没勇武,要智慧没智慧的脱线国王总他喵得有些优点,这下她总算发现了。

这货绝对是个生错时代的幻想家和小说家。

要是这货再晚生上个千八百年,那脚踩起点,纵横SF小说的大佬非他莫属呀。

那一个个故事编的简直神了,要不是贞德自己经历过记得当初是怎么回事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这不,现在贞德每拿出一个新发明和新武器,这群北欧海盗们想的说的都不是贞德多厉害多厉害。

而是……

“瓦尔基里大人!请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我的另一半!”

“圣女大人!我的屁股上长了个很大的痔疮怎么才能消失呀?”

“为什么我长得这么帅却没有女人缘?上帝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每当她拿出些这些不学习不看书的白丁们他们理解不了的东西就会被视为上帝显灵了,奥丁发话了,瓦尔基里复活了,seed爆种了……啊不对,最后一条删掉……总之就是是贞德发明的的,绝对不是贞德的,不是上帝的,绝对他妹的永远是上帝的。

虽然本人很讨厌这种被当成神棍的感觉,但好在这群来自北欧对女武神有些敬畏的北欧勇士们没有做出传统基督教区的信徒们动不动就伸手抓贞德的胸部和身体的举动。

在北欧神话中,女武神瓦尔基里是神圣凡夫俗子不能染指的。

感谢奥丁大爷,小女这厢有礼有有空给您烧些纸钱,不要嫌咱小气,实在是上头有大老板在盯着,不能做的太明显了。

“女武神大人!女武神大人在船上吗?!”

训练完今天最后一批实战演习的投手回港后,没等船靠岸就看到马奇和姐姐玛利亚一起来到了岸边,似乎在等贞德有事情交代。

“……什么事?”

虽然很想把管自己叫女武神的马奇拉墙角里很砸一顿,但明白这货是为了配合哈康森帮自己拉壮丁也就只好忍了。

不等船靠岸,穿着简单粗糙棉布衣物(在这个时代的欧洲算奢侈品了)轻轻一跳直接从船上跳落在岸上。

无视了一群港区不管哪国的绅士紧盯裙下风景的举动,贞德直接走到马奇和姐姐玛利亚面前,抱起姐姐先好好搂了一下。

“好久不见了姐姐~你和姐夫怎么样?~孩子们还好吗~栋雷米一切都好吗?~”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搞得已为人妇多年长期帮贞德看着栋雷米的产业捎带和老公过着没羞没耻生活的姐姐玛利亚老脸一红然后傲娇道

“你以为你在担心谁呀?~当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傲娇完了奇怪地打量了一下妹妹今天的装束,发现她那身闪亮光鲜的铠甲和蓝色战袍都没穿,迪兰达尔也没带上

“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简单?铠甲和佩剑呢?”

“那些都扔在家里了,最近一直在海上呆着带那些东西太不方便了。”

直到今天贞德都忘不掉当年在斯特林桥战役中淹死在河里的英国士兵,终日呆在船上却还穿着沉重的铠甲带着佩剑纯属是找死的行为,如果一个不慎掉入海里那比石头还沉重的铠甲和宝剑就会要了贞德的小命,所以最近她都没穿那套光鲜的铠甲,连迪兰达尔都放在了家里交由维弗保管。

“今天怎么有空来马赛看我呀?~”

“当然是为你送‘红酒’来了。”说着玛利亚没好气地回头指了下身后那几十大车用酒桶装着的东西。

“要验货吗?”

“一起回家吧。”

见到此次战争中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到了,贞德知道该准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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