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就被冯时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一样趴在地上。

而冯时此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像白天那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身上穿着深黑色的甲胄,披着轻柔的斗篷,坐在徐普面前的椅子上,一脸冷淡的看着面前的“粽子”。

冯时冷冷道:“你醒了呢?”

徐普嘴上塞着毛巾,呜咽的叫着,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话。

冯时不耐烦的扯下他嘴角的毛巾,徐普破口大骂道:“你这狗贼!居然敢绑架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徐利达的儿······”

话还没说完,冯时就一脚踩在他脸上,让徐普还在红肿的脸和冬天冰凉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快住手你这个疯子,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绑架的罪名有多重么?”

“你以为中二病发作了cos成蝙蝠侠就真是蝙蝠侠了吗?”

这小子真的不知道祸从口出是怎么写的么,如果不知道自己倒是可以给他上堂“语(zhe)文(xue)课(ke)”。

冯时冷笑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比我还会吐槽呢,不过你也知道绑架是犯罪呢?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学法律的人吧?那你还敢找人绑架我妹妹?”

俗话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面对这个请人绑架自己家人的富家子,冯时心里有说不出的厌恶。

如果不是还要用他对付徐利达,冯时才不会压抑着把他扔出去的冲动呢。

徐普愣了一愣,一脸无辜的说:“你是听诗亦说的吧,我那只是想吓唬吓唬她,逼迫她做我女朋友罢了,我哪敢真去动手啊?”

“不、不是你叫的人么?”冯时愣住了。

徐普苦笑道:“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其实我表面上看起来很牛逼,实际上就是个怂逼罢了······”

冯时一下来了兴趣,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噢?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我还以为你装逼装惯了已经迷失自我了呢?”

“其实我就是因为有自知之明才选择不务正业来逃避面对自己的,我知道自己一直靠着家里人,如果没有钱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所以我就是个窝囊废也好,败家子也好,都不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啊。”

“所以请大哥高抬贵手,放我回去吧,我保证洗心革面!也绝对不会追究这件事呢。”

“这,原来是这样吗?我发现自己特别能理解你的感受呢。好吧,我决定······”冯时假装配合道。

“嗯嗯!”徐普感觉有戏,像哈巴狗一样满怀希望的看着冯时。

“我决定先打你一顿再说。”冯时脸色一变,一边抄起椅子打徐普菊花一边骂:“真TM当老子傻么?网上搜了几句心灵鸡汤就想糊弄我,你这几句话怕是连光头强也骗不到啊。”

徐普见冯时这货居然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干脆豁了出去:“你他妈的有种就杀了老子,否则我不会让你看见明天的太阳!”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周三多雨转阵雨,请注意出行安全······”

冯时看了看手机,不禁笑出了声,他踢了踢徐普的菊花说:“唉,这下你满意了吧?如你所愿,明天下雨呢呵呵。”

于是徐普陷入了谜一般的尴尬之中,屋子里犹如死一般的沉寂。

“那么接着刚才的话题吧,你说你没有绑架诗亦,有什么证据吗?”

“我,我可以对天发誓?”徐普试探性的问了问。

“对我发誓吧,如果我发现你哪怕说了半句假话,我就······你懂得。”冯时不怀好意的干笑了下,从身后掏出一根大电棒。

“你知道吗,我发现这年头的安保人员和电棍是标配,关键是这居然还真的是我家生产的电棍,不知道捅进去在发电你会有什么感觉呢?”

“我,我发誓还不成吗,你别乱来。”徐普发现自己有菊花不保的危险,噎了口口水,赶紧说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绑架冯诗亦,如果有半句假话就······”

“就怎么样?”

“就让我人见人害,花见花die,车见车爆胎!”

“呃,为什么我叫你发个誓,你居然给我唱起rap来了,而且还那么非主流?难道你是葬爱家族的人?”冯时假装惊恐道。

“别开玩笑了,这下该相信我了吧。”徐普无奈的趴在地上说。

“相信归相信,可是不好意思,我还是不能放你走。”

徐普早就知道不会有那么容易,他失望地说:“为什么,我不都发过誓了么。”

冯时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是残血家族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葬爱家族的人呢?”

他举起电棍,笑眯眯的往徐普这走来。

徐普不寒而栗地想要躲开,可由于被绑的动弹不得只能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扭动身体。

当冯时的电棍落到他菊花上时,他居然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徐普很快昏了过去。

······为什么徐家的人挨打都要发出令人误会的叫声啊,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吗?

“算了,就当做你尿在我裤子上的惩罚吧······该死!怎么又想到这茬了?”

冯时喃喃道:“可是不是你找的人,会是谁想绑架诗亦呢?”

······

马上就要到午夜了,徐利达正襟危坐在一间密室里,这里是达利科技的顶层的安全屋,也是徐利达平日办公的地方。

他在思索着:那个恐怖分子真的会来吗,自己为了别人一句话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真的有意义吗?

凭着多年做生意锻炼的直觉,他预感这人今晚一定会出现,而且自己一定会把他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永除后患!

徐利达拿起对讲机,“又发现异常吗?”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粗犷的男声,“没问题,一切正常,请放心老板。”

为了防止敌人冒充自己专门找了个声音有识别性的雇佣兵和自己联络,既然声音对得上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徐利达满意的放下了对讲机,心想看来今晚也是安宁的一夜呢。

与此同时,冯时把对讲机随手一丢,干咳了两声。

还好他在放倒保安之前和保安聊上了两句,不然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真有声音这么粗犷的人。

“现在连学个保安说话都要练声乐吗?划算我这三年到底错过了些什么啊?”冯时不满的从一个躺在地上的保安身上跨过,这个保安一看也是被电晕的,脸上还保留着类似徐普那种痴迷的表情。

达利大厦的结构类似于魔塔,属于圆锥形结构,而徐利达在每一层都安插了人手,所以说冯时除非能变成苍蝇,否则绝对在进去前就会给持枪的保安给打成马蜂窝。

冯时才没有那么傻,会选择一层一层的练级打怪,这样自己不就成了勇闯魔塔的勇士了吗?这样打下去打到天亮都上不了几层楼吧。

于是冯时果断的选择了——

坐电梯。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徐利达一定想不到我会直接坐着电梯上去找他,我他妈真是个天才哈哈哈哈!”冯时厚颜无耻的笑着,不慌不忙的按下了电梯按钮。

下一秒,伴随着电梯开门的声音,冯时的嘴巴差点惊到了地上。

只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举着枪对着他,似乎早就在这里等待着他自投罗网了。

“我擦擦擦擦,惊了!”冯时连忙扑倒在地,同时雇佣兵也按下了扳机,子弹在巨大的加速度下以每秒上千米的速度飞出,若不是冯时爬得快,怕是要被打的千疮百孔。

虽然马尚说这套甲胄可以防弹,可冯时还没有想不开,要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他快速向一侧滚去,同时扔出几个金属球。就像上次在徐利达家时一样,金属球一落地就运作起来,形成强大的磁场。

不用说雇佣兵手上拿的枪了,连这些带着铁头盔的大兵都由于头盔被磁化而吸引在一起,接下来滑稽的一幕诞生了:

雇佣兵们皆因为失去平衡而倒下,倒下的方向正好是金属球的方向。

也许是他们欧气不足或者是没有投币,这时候电梯门竟然缓缓关上了,于是冯时看到了有生之年最滑稽的一幕——十几个士兵被门夹在一块,简直动弹不得。

“额,祝你们好运······”冯诗讪讪的笑了笑,对着这些绝望的雇佣兵挥了挥手。

这时另一辆电梯的门开了,奇怪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冯时便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

虽然他知道这很可能是徐利达的圈套,自己进去也许会正中敌人下怀。

但冯时觉得,人生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所以与其扭扭捏捏想着运筹帷幄,还不如大胆上正面肛。

由于带着头盔和兜帽,自己不必担心身份暴露。但是这种被盯着看的感觉还是让冯时心里有些发毛,他看了看电梯里的摄像头,一把将它扯了下来,丢了出去。

随着电梯门缓缓闭合,冯时发现了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的斗篷居然——被电梯门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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