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新闻,消失了将近三年的冯氏工业集团继承人冯时今早回到A市,现在由记者xx为您报道••••••”

“冯氏工业集团继承人冯时在离开A市前一直被赋予‘花花公子’、‘不良富二代’这类称号。他曾因酒后飙车、赌博等各种恶劣行径被拘留,甚至还对着记者当众撒尿,可谓不雅到了极点。而如今人们更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他去了哪里,又为什么回来?下面我们将镜头交还给••••••”

“自从三年前A市首富冯安去世,其长子冯时失踪,冯氏工业集团一直由冯安结发之妻同时也兼任集团副总裁的林惠因打理,如今冯时是否会从母亲手里接下大旗,而这会对市场造成什么影响?有请著名金融专家••••••”

“咔”的一声,冯诗亦关掉电视,将遥控器随手扔到沙发上,不满地低估道:“这铺天盖地的都是些什么嘛?就没点关于老哥的正面新闻吗?也不知马叔叔去了那么久,接回来没有?”

这个人是冯时的妹妹,今年二十岁的她是A市国立大学的风云人物,长得漂亮又有钱就算了,关键是别人所修的专业都是系里第一。是无数女学生妒忌的对象,也是男**丝可望不可及的女神。

冯母正坐在沙发上,五十岁的她风韵犹存,为人沉稳慈祥。而此刻她也控制不了内心的忐忑,不安地搓着手。

“亦亦啊,待会见着你哥可不要怪他,他刚回来心也不一定能安定下来,可别又离家出走了。”冯母唠叨道。

冯诗亦撇了撇嘴道:“妈你就别担心了,你都已经嘀咕一上午了••••••凭我对哥哥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再抛下我们不管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三年来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现在又突然一声不吭的回家。不过她总有种直觉,就是老哥这次不会再离开了。

冯时在管家老马的陪同下来到了家里,望着阔别三年的冯家庄园,冯时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少爷,您这次回来可别再走了,不然夫人受不了的。”老马说道。

老马是冯时家的管家,是冯安专程从法国请来的心腹,是个地道的法国绅士。

他的办事效率冯时是知道的,自己一下飞机就见到他等候多时了,而且一路上都没遇到记者,说明老马已经妥善处理好了。

“我妈的身体怎么样了?”冯时不由得关心起来。

老马叹了口气说:“夫人现在得了心脏病,也是因为这几年太辛苦积劳成疾了,您这次回来务必要接手公司的业务,给老人家闲下来才行。”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公司看看。”听到自己的行为对母亲的身体造成了伤害,冯时的内心是崩溃的,自己这样的人死掉一百遍算了,居然还有脸回来,还不如昨天就被查理一拳打死呢。

一进屋,冯时就看见妈妈和妹妹坐在客厅聊天,自然也听到了最后一句。

他强颜欢笑道:“放心吧老妹,这一次我不会再走了,况且家里这么舒服,三年苦日子我可是再也不想过了。”

冯诗亦见是哥哥,便笑道:“老哥,你这次是不是又被警察拘留了,还关了三年?”

······自己妹妹从小就爱和自己开玩笑,冯时早就见惯不怪了,冯时一边说:“几年没见,我妹还是这么伶牙俐齿。”一边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冯诗亦的头。

“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摸我的头?”冯诗亦愣了一下,不满地撇了撇嘴。

冯时轻笑了两声:“抱歉抱歉,妈妈,我回来了。”

冯时坐在母亲旁边,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冯母却一眼看了出来。

“慢着,你的手怎么淤了?”冯母显然被冯时手上那道淤青吓了一跳,冯诗亦也担心地问:“难道是被人打了吗?”

冯时愣了一下,自己居然忘记掩饰一下伤,前几天在H市的一身伤除了手上的还没好其他都看不出来。

他可不能一本正经地告诉妈妈和妹妹:“我手臂上的淤青是昨天被一个两米高可能还杀过不少人人的肌霸给一脚踢的,不过我也没吃亏,差点把他给勒死。不用担心,这些小伤老子身上多的是呢!”

这样做恐怕不但没人会信,自己还有被送到精神病院里的风险。

冯时便说:“今早下飞机时给行李箱磕了两下,别担心。”他转移话题说,“妈,你们就不想知道我这三年来去了哪里?”

刚说完他便后悔了,这样展开下去自己又要解释一大堆,虽然他本身撒谎就不打草稿,但是不停地欺骗家人那还是人吗?那简直是禽兽哦不!是禽兽不如啊。

冯诗亦打趣说:“我看是哥哥你调戏空姐给人家拿门夹得吧。”

······自己以前是有多么不良啊,留给妹妹的印象居然这么顽劣,不过好在现在的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了。

“这几年我一直在隔壁B市的一家公司上班,以便学习些管理经验,将来才能更好的打理公司。

妈,我决定了,这次回来我要帮你分担公司的事物,让你在家过好日子。”冯时倒是早就想好说辞了,也伪造了些证据,如果告诉她们这几年自己没干过一件正常人干的事,家人一定会对自己彻底失望的。

冯母见儿子有这个心,高兴的说:“老马,去倒些茶来,通知厨师今晚做大餐给冯家当家接风洗尘。

”Pas de problème,

Madame(没问题,夫人。)”老马来了口流利的法语后应声而去。

冯诗亦笑道:“马叔叔也真是的,在家里还喜欢说法语,老哥还不一定听得懂呢。”

······自己好歹也是学过些语言的人,在妹妹心里自己难道是文盲么。

冯时接着说:“妈,我需要了解公司的事物,所以能不能给我一张权限卡?”

冯母愣了愣,没有回话。

果然是像父亲说的那样么,妈妈看来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这些幕后的交易。

“妈?您在听吗?”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冯母一下子反应过来,“当当然可以,我明天就叫人给你一张S级权限卡。”

冯时沉默了一会,他知道公司最高权力是SS级权限,看来想要了解公司的军火生意S级权限是行不通的。

冯诗亦发现两人有些不对劲,她说道:“公司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聊吧,哥你今天回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呢。

你知道吗?小时候和我们一起玩的刘XX前几天又结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临时取消了婚礼,你说他会不会又请我们吃喜糖呀?”

冯时见妹妹想和自己聊天,刚想接话,可又愣住了。

自己曾经在这个刘XX新婚前一晚把他未婚妻给睡了,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没办法,自己三年前就是那种用下体思考的动物······

这种事冯诗亦自然不知道,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那个刘XX为了面子只能忍气吞声啊。

自己一时的错误搞得别人一晚上就从新郎变成伴郎,被迫取消了婚礼。这也是自己洗心革面悔改的原因之一,毕竟以前的自己可是比诚哥还渣啊。

“对不起老妹,我想刘XX这次不会请我们吃喜糖的。”冯时若有所思地说。

这时候老马来了,手上的托盘放着热茶和点心,可在弯腰放下时却不小心被磕了一下,眼见盘子就要翻倒,热茶就要溅在冯母身上。

冯时迅速起身,一手扶住老马,一手托住盘子,用身体了挡住洒出的茶水。老马是法国请的管家,一心急说起了母语“Désolé Madame ,Désolé Monsieur。(对不起夫人,抱歉少爷。)”

“C'est bon, ne t'inquiète pas。(没事的,别担心。)”冯时安慰道。

虽然茶水弄了他一身,刺激了还未痊愈的伤口,但是为了不让管家自责,他也只好忍住疼痛不吭声。

冯时只顾着应急,这才发现三人惊讶的目光。该死,居然露馅了,这下这么解释,就说是动物的本能反应吗,法语是看多了纪录片学的?

“我的哥哥居然还会说法语?我都不知道你大学时还修过语言呢!话说老哥你不烫么?”冯诗亦吃惊的说。

“之前公司领导是法国人,我一做错事他就会这么说,意思是‘没关系,别紧张。’这茶是温的,放心吧,不烫的。”冯时干笑道,希望这个理由足以搪塞过去吧。

他内心嘀咕着‘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老妹。’

“老马赶紧收拾一下,带少爷回房间换身衣服。”冯母更关心儿子的身体,说“你先去洗个澡吧,收拾一下房间,今晚妈请你吃大餐。”冯母也觉得儿子不对劲,但既然儿子不说,也不好多问。

老马便带着冯时上了楼,他内心很复杂:刚才的明明就是新沏的,怎么可能不烫呢?

而且现在是冬天,那茶水都冒白烟了少爷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估计我的感受没吭声?

真奇怪呢。

••••••

自从冯安去世,他的书房已经锁上很久了,就位于二楼的尽头。冯时快速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没有必要去找老马要钥匙,要开门的话就只有走窗户了。’冯时寻思道。

他来到阳台,发现周围没有人在附近。便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为了不被园丁和保安发现,他一路躲躲藏藏,只觉得自己不像是家里的主人,倒像是小偷呢!

‘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算偷呢?’冯时一面偷笑着,心里想起鲁迅的这句名言,一面麻利的躲在一棵树后面,避开了巡逻的保安。

好不容易来到了书房外面,若他不是及时翻身跃进了草丛里,就要被走出来的老马撞个正着。

要出门就得经过客厅,他怎么和老马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屋外呢,就说是从阳台上跳下来的吗?

显然不行。

等老马离开后,冯时松了口气。他轻松蹭墙跳起,双手抓住窗台大理石。麻利地从窗户翻进书房。

‘还好没锁窗,不然白跑一趟。’冯时暗自庆幸着。

“我的书房抽屉里有个暗层,里面是当时从事这项职业的人的名单••••••”冯时回忆起父亲的话,环视了一下书房,这里和以前没有两样,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积满灰尘,想必是母亲常叫佣人打扫。

他的目光聚焦在一张古朴的红木办公桌上,这大概就是父亲说的桌子了。

这三年间他也抽空研究过暗层密室这类东西,于是很快就在桌子底部找到了开关。

冯时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开关,桌子侧面立刻弹出一个小抽屉,里面摆着厚厚的一本小册子。

冯时有些失落,看来父亲的话果然是真的,而这座城市,果然充斥着很多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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