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孤单的活着,不可能理解另一个人心里深深埋藏着的思维和情感,就像言零和黎永远不可能理解我一样,我也不可能去完完全全的理解黎的思想和想法,但是我下意识的明白,一直善良的姐姐如果看到这样的我会厌恶的,所以我所做的丧心病狂的实验和战争我都想办法用各种理由瞒了过去,这次也一样,殿下不会知道我所说的胜利背后有多少努力和牺牲

他只需要在我的羽翼背后躲着,然后知道一次次的胜利就好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一王临位众将塚,至于其他人的想法完全不在我的思考当中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城门口已经飞快的构筑起了厚重的防御工事,盾兵被我强制堆到了第一排,盾卫的身后则全是统一的长矛,整齐的队列堵住了城门洞口的通途,一排盾一排长矛,前排后排每间隔一个小时轮流替换,而远距离祁晶使都被安排到后面的楼房当中了,城墙上的防御被完全放弃,空无一人

本来如此极端的防御方式在面对人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防御作用,即使面对荒兽群的围攻这种笨蛋的阵容也毫无作用,但是我们面对的却并非是荒兽,也并非是人类,而只是一群没有任何智慧的植物而已

虽然有人任然对我的作战方式有一些意见,但是在见识过我疯狂的处理方式以后,也只敢窃窃私语了,毕竟一会死还是现在就去死还是很好选择的结果,毕竟听了我的话并不一定会死不是吗?

虽然听起来很疯狂,但是这是科学合理的最优选择,每一个感染体都在菌丝的影响下变得渴望祁晶,而大规模聚集的一群祁晶使所散发的强大祁晶波动毫无疑问会让这群没有脑子的感染体从城门排好队拥拥挤挤一个个前来送死,在同样的狭窄区域当中,单面对敌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祁晶使的实力,并且极端的遏制住成群结队依靠数量的感染体的优势

城门打开的一瞬间,大量的感染体从城门冲进了长长的城门巷,飞在半空中的我在天空中看着远方,长裙背后的圆环发散着紫色的莹莹光芒,黄昏已经过去,昏昏暗暗的黑夜即将到来,黑暗渐渐地笼罩了一切,感染体被菌丝影响的通红双眼在黑夜当中异常显眼,一片片连成片的红色星点汇成长河,蜂拥而至

一只只感染体在城门巷当中被长矛捅穿,然后化成一堆堆乌黑的汁液,远程祁晶使的光芒也一直在间隙中带走一个一个感染体的生机,不过,人的话,总是会有极端的···一天或许能够轻轻松松的支撑过去,但是圣母级的组装并非短短几天就能完成的,耐久也是至关重要的,昂昂然然的感染体大军漫无边际,霏煌的持久作战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前面的人类就不一定了,即使一班一班的进行更替,人的休息得不到时间的保证和安稳,精神的能力是无法确保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纵使体力充足也不能发挥的很好,而现在的话,经过了接近一周的高强度作战,所有人的精力基本都已经消耗殆尽,失误频频

防线的漏洞越来越多,几近崩溃··而圣母级的建造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雪夜的雪和乌黑的菌体不停地交汇,流淌,银白的大地已经沉默的化为了黑色和白色的简墨画

不停地有人死去,也不停地有人接替,后备的人员越来越少,但仍旧没人逃跑,因为即使逃跑,只要防线被摧毁,行宫内无人能够生还

既然死亡已经成为了既定的命运,那么战死来保卫自己身为人类最后的尊严,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圣母级的组装已经基本完成了,最后调试阶段也已经开始了

不过作战人员也已经消耗殆尽:“你们走吧,撤回吧,我来接替接下来的程序吧,霏煌军团全团撤离!”

“你别开玩笑了,这种荒唐的命令是不可能执行的吧”

“闭嘴,我的话就是命令,执行,瞳寐”

“但是”

“瞳寐,执行命令,保护好黎”

“明白,殿下!”瞳寐的泪水不经意间滴落

“忠诚?”

驻守的军队也因为命令没有进入内城清缴,整个内城包括行宫也已经被封锁在了感染体的覆盖范围内

城外的居民向着城内不时发出的光芒举手致意,内城的损失虽然巨大,但是我却保护了大多数的平民,这大概对他们来说这是值得尊敬的行为吧,每个人都在祈祷着,希望我们能够活下来

不过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思想,此刻我在想:利用祁晶扩散理论的话,达成大规模失压的净生物杀伤是完全可行的,只不过撑下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是我的使命了

嘛···作为使徒的我战斗力是无需置疑的,不过生命的消耗也是一项很烦人的事情,这意味着我能够帮助黎的时间又减少了许多,只是希望自己还能够撑到黎登临王位的那一天吧···

天蝎,登临

我飘在已经紧紧闭合的城门口,向着漫无边际的感染体鞠了一躬

黄道第八宫,第八使徒,芙妮克斯·悠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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