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都说好人不偿命,祸害留千年,老天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收走你的小命的。”白马涯笑着用力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你才是祸害,你全家都是祸害。”谢心月即便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嘴巴上也是向来不服输的。

白马涯并未回答对方,只是脚步稳健的走在剧烈晃动的甲板上,目光凝视着那根粗壮的铁链。

“喂,你不要命了吗?”谢心月猜到了对方想要爱干什么,此时也顾不得恐惧了,连忙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

白马涯闻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很惜命,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这么做。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祸害。不过现在……即便是老天想要收了你,我要先问我这个祸害答不答应。”

说话的功夫,白马涯的眼中出现一丝凶戾的神色,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白马涯整个人腾空而起,右手黑气弥漫,戮天戟雪亮的刃部在夜空划过一道闪电,淡紫色的真气形如刀罡,削铁如泥想神兵劈砍在成人腰围粗细的铁链之上,发出了痛苦的悲鸣之声。

站在城楼上的罗烈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铁链就连自己砍断都极其困难,更不要说是区区一个黄级武者了。

白马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锁链绝非是普通金属锻造的,否则根本不能承受住戮天戟的锋利。

給我斷

近乎于低吼都声音从白马涯的口中发出,

眼中神光湛湛,紫色的真气依附戮天戟的体表熊熊燃烧着,一丝凄艳的红色如闪电般划过夜空。

铿锵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链接着空中要塞的铁链被分成了两半。

白马涯一把抓住链接在箭矢上的半根铁链,飞船仿佛脱缰的野马般,玩了命的往上空飞行。

就在众人长长的松了口气的时候,箭矢仿若流星般的向着自己的咽喉射了过来。

白马涯大惊失色,恰好看就罗烈那张满是怨毒的面孔。人在半空当中,已经无法躲闪。

白马涯拼命的转过脑袋,避开了要害。可是肩膀却没躲过去,鲜血在半空当中绽放。

随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箭矢上依附的真气飞快的破坏着白马涯的经脉,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终于无力的松开了手臂,整个人向着下面坠落了下去。

白马涯人在半空当中,就已经知道不好,拼命的运转着真气,减缓着下降的速度。

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他整个人坠落在了城墙下面。

值得庆幸的是,好巧不巧的附近有个草垛,虽然把自己摔得不轻,但是命最起码暂时的保住了。

白马涯跌跌撞撞的从草堆里面爬起来,胸口一阵发闷。

一大口鲜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他的眼前金星乱冒,咬着牙握住了箭矢的尾端,强忍着剧痛将它拔了出来。

箭头位置设计的极其阴损,上面满是细小倒勾,像白马涯这样生拉硬拽,愣是活生生的拽下一大块肉下来。

白马涯摇摇欲坠的挺直摇杆,面色冰冷的任由冲下城头的军队将自己包围。

咯咯,咯咯咯,

白马涯低着头,银白的发丝自然垂落,遮住了满脸血迹的面孔,他的嘴巴里不停的发出低沉的笑声。

随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仰天的狂笑。虎牢关的守军不由得面面相觑,这家伙该不是疯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满身是血的男人,毫无顾忌的面对着将自己团团包围的军队,如同疯子般张狂的大笑着。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众多将士的心头莫名的升起一丝寒意。

罗烈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明明只是个重伤垂死的人,却给自己一种面对洪荒猛兽的感觉。

“死到临头了,你还在笑什么?”罗烈忍不住厉声喝到,或许他不愿意承认,但这其中有些许给自己壮胆的成分。

“你输了。”

白马涯用手指着头上方即将攻破的城墙,冷笑连连的说道。

“那又如何?总之你是死定了。”

罗烈手持着狼牙棒,因为暴怒的缘故,脸上的青筋凸起,看起来格外的狰狞。虎牢关失守,自己是活不下去了。

不过临死之前,却可以用眼前的家伙发泄心头之恨。

“死定了?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

白马涯轻轻的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冷哼道

“想要我的命,你还不配。”

说话的时候,白马涯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骇人的血气,那股惊天的杀意让罗烈觉得头皮发麻。

明明只是个黄级而且身受重创的小鬼,可是不知道为何令自己这个堂堂玄级高手感到恐惧。

罗烈再也受不了对方那如同看待死人一般冰冷的眼神,破开大骂了一声,抡起狼牙棒向着白马涯的方向冲了过来。

白马涯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染血的白衣在真气的鼓动下猎猎作响,手中的戮天戟感受到主人惊天的战意,发出兴奋的鸣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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