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工作时,我都仔细的观察着与我一起工作的同事们。我装作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在里面混日子,至少这样的话就能避开一些麻烦事。

如果我不装出那副连自己看了都会恶心的笑脸,我可能会被他们逼疯。有个同事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来找我聊天,但是他说的话不是抱怨工作烦人就是对上级的不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多抱怨,明明老老实实听着,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让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好吗?

可能……是我想的不一样吧。

我不喜欢与人交谈,因为每次与他们交谈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戴上这幅丑恶的面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接他们抛下的话题,所以只能靠着这幅面具上的笑脸勉强回答。

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好,算我求你了,不要再靠近我了,求求你让我好好的做完手头的工作然后自己靠边玩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找我?

有时他们会聚在一起打闹,虽然我并不明白他们到底在笑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选择戴上面具,附和他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幅面具已经摘不下来了,就像是长在了内心深处,只要稍微用点力气想把它摘下来,心就会痛。那种痛,可以说是比满清十大酷刑来的更猛烈些。

每天就重复着上班下班,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人操控的人偶一样,没有半点自己的意识。不过这样也好,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 ,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每天下班后回到家,我感觉自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公文包一丢立马瘫在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这样活下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但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支撑着我活下去。

找到一个在意的人,能理解自己的人,为了那个人,活下去……

可是啊……我一直没能实现这个愿望,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活着。或许,那种人根本就不存在与这个世上,但我总感觉还有一线希望。

一直以来,都是这条名为希望的线在支撑我,就和蹦极时用的蹦极绳一样,要是它哪天断了,我可能也会摔进万丈深渊。

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要是三年以后我还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话那我可能会以最悲惨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这或许对于我来说是唯一的解脱,但是啊……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找到那个,能够理解我,能够接纳我,能够改变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能够让我为他(她)活下去的人。

请救救我……

这是我第一次求救,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我们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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