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现条顿帝国皇帝视角)

啧,什么狗屁‘暗夜教’,一群趁火打劫,突然冒出来的乌合之众!

竟敢,还逼迫着我来到这种地方亲自接见他们!

[大皇子殿下...]

嗯?瞪过去。

[十,十分抱歉,皇帝陛下。]

看到我将马鞭握在了手上,奴隶双膝一颤,赶忙跪在地上,向我道歉。

‘暗夜教’,是承认肮脏魔族存在的教会。

哼,就让我看看,你们这群家伙能为魔族奉献出多少来!

[久等了,教祖大人就在前方恭候您。]

啧。

按耐不住地,再次咋舌。

什么教主大人,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平民竟敢和我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咳咳!]

清清嗓子,将满肚子的埋怨压下去,大皇子露出往常一样,亲切的笑容,在穿着朴素,一看就是平民的教徒带领下,来到树林中一处空地上。

哈,对待一国之王,就只能拿出这种招待吗?

破旧的木桌子,勉强能当做座椅的石头。

啧。

[这可是,十分盛大的欢迎啊,本人是条顿帝国皇帝,在此谢过你的招待。]

对方没有说话,教祖在皇帝之前,坐上了座椅。

这是,这家伙自认为自己的地位在我之上!?

被宽大的斗篷整个包裹住,摸不清对方体态与神色,条顿帝国皇帝也只能努力维持住微笑。

反正,这家伙马上就要向我跪地求饶。想着这种事情,大皇子开始挑衅。

[‘暗夜教’的教祖大人,是羞于见人吗?怎么,在我皇帝面前,也不露出真容?]

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我不爽!

[喂,过来。]

明白我的意思,精灵族的奴隶,立刻双膝撑地,跪在地上。

教祖,轻轻抬头。

哼。有意的哼出声来,我往奴隶的身上坐去。

——咕。

[唔噗,噗...咕...]

什,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水中!?

空,空气在哪里?谁来救救...

[咳,咳咳...]

回过神来的时候,大皇子已经仰躺在冰凉潮湿的泥土上,眼前,是被巨大帽檐遮挡住脸庞的教祖。

[你,已经是皇帝了吗?]

[是,对!你,对我堂堂,咕——]

[就愚蠢这一点来看,你和你的弟弟,还真是相似。]

说什么蠢话!谁会和那个,相似!

在自己想要反驳对方的话语之前,再度,无法呼吸。

这一次,终于明白了,是这个教祖用魔法将我困在了水球中。

肺部被冰凉的水灌满,缺氧与寒冷袭来。

好痛苦...抓挠着无法吸入空气的气管处,想要呻吟的我,只是灌入了更多的水进肚。

[教主大人,在这样下去,对方会死的。]

没有自己该得到的尊敬,甚至没有将自己视为人的温情,站在教祖身旁的数位教徒之一,对教祖劝说着。

空气,再度回来。

[咳咳,呕...哈...哈...哈...]

可恶!就连那在我的温情下存活的奴隶,都用那种瞧不起人的视线看我!

[我命令你!给我去...]

在对奴隶说出无法抗逆的指令之前,尖顶的皮靴揣入了自己嘴中。

[唔,唔嗯!]

重视实用性的,皮质靴子,狠狠地踢掉了自己的门牙,闯入了自己的口腔。

痛觉与异物感折磨着神经。

[还没明白吗,在这里,谁才是绝对的上位者这件事?]

冷冷地,教祖对皇帝,说出宣言。

[我,才是上位者!]

[唔...咕唔!]

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对方纤细的小腿,却被两名教徒阻止。

自己的嘴巴,被释放了。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嘛,我的属下,马上就会杀掉你们,在此之前,好好擦干净自己的脖子吧!]

[属下?啊,那群战斗奴隶?抱歉啊,他们,已经自由了。]

为什么,明明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却能感觉到,那边在笑呢?

教祖拍打了两次手,清脆的声音响起后,被大皇子饲养的,用于暗杀的奴隶们,出现了。

[为什么...]

明明,是我的奴隶,为什么,没有对这个该死的教祖动手?

[我命令你们!杀死这里的‘暗夜教’教祖与教徒!]

[...]

没有人,行动。

为什么!奴隶契约明明是,绝对的!

[没有什么绝对的魔法,就算是强制性的奴隶魔法,也是如此...只要是魔法,只要是人为创造编制的东西,就一定有缺陷。]

就像是为了说明这一点一样,教祖走到精灵奴隶的身旁。

在触碰到奴隶身上烙下的奴隶魔法刻印时,庞大的魔法阵,显现出来。

以某种方式,一个又一个,繁琐的联系在一起的魔法阵,逐个破裂,最终...铭刻在身体上的烙印,消失了。

[不可能!]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事!那可是女神,留给我们人族的魔法啊!

[那么各位,对于你们以前的主人,有很多话想说才是吧?]

嘲讽与冷酷的视线,落在了条顿帝国皇帝身上。

[我,我可是...皇帝,你,你们...]

[不要杀了他,在此之下,随你们处置...啊,还有,这封契约,还要劳烦这位皇帝签署,右手和脑子留下。]

将一封羊皮纸的契约递给精灵奴隶后,对这边不再感兴趣的教祖,转身离去。

谁来...救救我...

响彻天空的悲鸣声,逐渐低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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