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着恐惧得瘫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夜天将刀尖指向她的额头。
“没有能让我活下来的选择吗？”
听到了夜天的宣告，小女孩反而从恐惧之中慢慢的冷静下来了。
“你认为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我会放你离开？”
从小女孩得知了他是灾源开始，他就不可能会放小女孩生着离开。
诗音知道他的身份没有关系，因为他不知道检测的办法，但是小女孩不同。
“还真是残忍呢，人家可才只有八岁的小女孩。”
“我认为你没有资格说残忍二字。而且，对于想要残杀同胞的家伙，不需要给予任何同情。”
“可是你不是人类，你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魔物。”
小女孩的低级煽动方式，仿佛一把利刃插入夜天的胸口深处般的痛楚。
这句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但还是无法习惯。
他能习惯被辱骂、被厌恶、甚至是被抛弃的痛苦，但是永远无法习惯被称为魔物的痛苦。
即便——这是事实。
“说实话我真的无法理解，明明不是人类、还被人类憎恨的你，为什么会站在人类那一边？难不成——是因为廉价的感情吗？”
不是人类，还被所有人类憎恨，并且做梦都想要杀死的夜天，却反而站在人类的阵营，抵抗魔物。
——明明魔物才是他的伙伴。
“你废话真多呢。”
“看来我猜中了呢？不过还是挺羡慕你的，能拥有感情……”
感情……是怎么样的呢。
“——”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你想要知道什么？”
夜天捕捉到了小女孩一闪而过的悲伤，虽然很好奇原因，但夜天并没有询问。
“你们有多少人混入了雾海学院？”
“两人。”
小女孩很果断的回答。
“——”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真的只有两人，而且其中的一人已经被你给杀死了。”
“叫什么？”
虽然不相信人数只有这么少，不过看到小女孩这么保证之后，他也便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废话，毕竟没有什么能证明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知道，以我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资料。不过，只要是夜魔的人，身上就肯定会有这个手环。”
说着，小女孩便抬起了她的右手，而夜天也便注意到了在他的手上之上有一个紫色的手环。
好熟悉。
当夜天看到手环的瞬间，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曾在哪里见过这个手环，但是在这一瞬间他却没能够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我知道了。那么按照刚才说答应你的，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说着，夜天举起了手中的夜影，并没有因为小女孩的话语而生起了同情心。
“哎呀，你不问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你是可能是灾源的理由吗？”
“不需要。”
“为——”
为什么？
她本来是想要这么问的，不过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因为她的喉咙被夜影直接的贯穿。
她的眼前，是表情有些悲伤的夜天。
只看到这里，小女孩的双瞳便失去了色彩。
然后。
“他们迟早会出现的。也——迟早会死去。”
意识堕入无尽深渊之际，她听到好像有人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