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也敢拦我?”

紫衣少年冷笑,声若惊雷,仅仅是气息,就震的周遭官兵吐血飞退。

伫足城头,紫衣随着狂风猎猎作响,犹如少年至尊,睥睨八荒,完全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说罢纵身一跃跳下了足有百米高的城楼,等到众人回过神时,对方已经飘然离去。竟然无一人敢阻拦。

这家伙可真是个怪物。

众人心中充斥着骇然。

尽管祭坛的位置已如开锅般的沸腾了起来,可是湖中心的厅内,两个人依旧开怀畅饮,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少年可是殿下的人?”

白马涯扭过望着龙舞开门见山的询问道,两个人聪明人之间犯不着耍那么多弯弯绕子,眼底之中却是深深的忌惮。

“公子若想他是他就是,若想他不是就不是咯。”龙舞严肃当中带着几分调皮,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

白马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去追问。晋西王龙舞,身为帝王之相,果然深不可测。

秦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望着脚下大长老的尸体。藏在袍袖中的手却在轻微颤抖着,他缓缓抬起头,平视着自己的大儿子,发现对方同样在望着自己:“老大,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秦龙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刃,在风雨中闪烁着令人惊心的寒芒,剑尖指着祭坛上的秦郑:“父亲,您在这个位置坐的太久了。

秦龙语出惊人,全城的百姓有如开锅般躁动了起来,难不成大公子这是要造反了不成?

“老大,你疯了不成,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秦郑的脸色无比阴沉。俯视着台下的大儿子,雪亮的宝剑在阳光下的寒芒,看起来有些刺眼。

秦郑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那把剑似乎实在秦龙十八岁成人礼上,自己亲手送给儿子的礼物。

“父亲,我并没有疯,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秦龙的虎目指示着看台上。

秦郑缓缓的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我的位置早晚是你的,可是现在的你太着急了。”

“父亲,二十年前您就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当时的我也相信的您的话,只因为您是秦家的家主,同样是我的父亲,我选择了相信你,可这二十年的等待换来了什么?是白白的便宜了这个小子吗?”

秦龙双眼赤红,情绪激动地 用剑指着坐在看台上秦墨蝉,即便是此时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秦郑情绪复杂的看着台下的大儿子,长叹道。

“您是没说过,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你的意向。即便是您说的是真的,难不成还要我在等上二十年不成。可是,即便是我等得起,我的军队可等不起,眼下的时局更是等不起,如今的天下,若是在偏安一隅,等待着赤龙城的,等待着我们秦家的只有灭亡。”

秦龙字字诛心,全都是肺腑之言,他猛地削断了自己发髻,锋利的长剑插在地面上足有半尺之深,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孩儿不孝,恳请父王退位。”

秦龙的话音刚落,坐在高位上的九大长老除了已死的大长老和银之外,全部下跪。

“臣等不忠,恳请秦王退位。”

数万的军队潮水的涌进了城池,日光照在银甲上异常刺目,随着金属铿锵之音,所有人单膝跪地,整齐的声音直插云霄:

“臣等不忠,恳请秦王退位。”

“反了,反了,你们都给我反了。”秦郑虎目圆睁,犹如垂

死的狮子般众叛亲离,他的胸腔不停的起伏着,接受不了巨大的刺激,眼前一黑,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的脚步一阵踉跄,却没有任何人敢于上前搀扶,他勉强靠在身后的祭旗,用来支撑着无力的身体。秦龙的眼中出现一丝不忍,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咬着牙重复了一遍;“儿臣不孝,恳请父王退位。”

“好孩子,你果然是的好孩子。”

秦政把话咬的很重,秦龙的脸上却只有无奈的苦笑。心中暗道,父亲,今日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您逼的。

“好吧,你赢了,上来...上来吧..”秦郑双手颤抖着站了起来,似乎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谢父王。”

秦龙闻言,心中一阵激动,随后深吸了几口气。缓步走上了台阶。他却不曾注意点,秦郑不动声色的摩擦着自己手指上象征这王权的戒指。

秦王作用十座城市,其地位虽然不比上晋西王龙舞,但远比其他的藩王要强大,掌管大半辈子的权利,让他如何舍得放手。

“公子,好戏稍安勿躁,精彩的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龙舞亲自为白马崖斟了杯酒,笑着说道。

“这赤龙城的天,马上就又要变了。”白马涯忍不住感慨,天空之上阴雨密布,压得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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