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姐姐,人都已经被你招揽过来了,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

展红绫坐在龙舞的对面,用两根手指抓起一块糕点,望着对面眉头微皱的少主说道。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红蓝两个小姑娘跟龙舞之间并没有君臣之别,形同姐妹一般的感情。

“阿绫,舞姐姐心里想的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人家真正想得到的可不是柳连山,而是另有其人。”田依依端着茶盘走了过来,将茶水放在凉亭的桌子上抿着嘴笑道。

“另有其人,难道是....那个家伙?”红绫先是一愣,随后眼前闪过一个极其可恶的人面孔,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那种无赖,怎么配做舞姐姐的家臣。”

“家臣是配不上,不过丈夫嘛,到是勉强。”田依依掩着嘴取笑道。

“好啊,你胆大包天,竟然敢污蔑舞姐姐,完了,你惨了。”红绫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舞姐姐是何等人物,天之骄子,天上高高在上的明月,怎么会看得上那种无赖呢。

谁知道龙舞听到田依依的玩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左思右想,最终拿定了主意忍不住笑了起来:“依依,作为惩罚,你去把那个无赖请过来。”

“不是吧,舞姐姐难不成你真的要....”红绫蹭的一下子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惊呼道。

“你就说我请他下棋,而且是下一盘好大的棋。”龙舞笑着说道。

“好大的棋?这话我该怎么传达呢。”田依依皱眉,感到苦恼。

“如实的讲就好,只要他不是个笨蛋的话,就一定回来的。”龙舞大笑了三声,背着手望着外面瓢泼似的的大雨,心中却恍若豁然开朗一般。

雨水渐渐小了下来,虽然依旧稀稀落落,但一年一度的百花祭依旧能如期举行。

所谓百花祭是赤龙城独有的节日,便是为了祭奠这百十年无数来为赤龙城流血牺牲的英灵。每逢这一日,百花铺路,满城戴孝。

纸钱如雪片般漫天纷飞,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花瓣,一望无际直通城镇的中心,官兵在道路两旁维持秩序,道路两旁更是挤满了人群。

八匹异常神骏的马匹拉着一辆巨大的撵车一头当先,秦政坐在撵车之上,尽管两边喧闹非凡,但是他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依旧那副暮气沉沉的样子。

撵车后面一左一右跟着两名骑着马匹的年轻人,秦龙从相貌上来说与秦政年轻的时候更加相似一些,人高马大,身披重铠,尽显军人的彪悍与豪迈。

秦墨蝉依旧是一袭白衣打扮,脸上始终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之无关,又仿佛世间万物都在其掌握之中。

值得人注意的是,秦墨蝉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岁,身披黑甲,如同鲜血的披风,金色的头发如同朝阳般灿烂。

她骑在马上,摇杆挺得笔直,虽然身为女子,却无形当中流露出一种君临四海的霸气,即便是在人群当中,亦不能掩盖她耀眼的光辉。

赤龙城的各大要员依此跟在队伍的后面,柳连山依旧那一袭黑袍,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孔,充满了神秘感。

当他带着队伍路过人群的时候,围观的群众不由得机灵灵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目送着那支队伍离去。

他的背后跟着三百人的队伍,队伍无论骑兵还是步兵都是身披银甲,步伐整齐的甚至像是从一个人的脚下发出的。围观的人群众多,却没有吸引到任何一个士兵的注意,整支队伍充斥着冰冷与肃杀的味道,即便是远远望去,也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只经历过无数战火洗礼的部队,天兵府—银兵卫。一个令敌人颤栗的恐怖力量。他们不是最强,却胜似最强,因为他们没有畏惧,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银座一声令下,他们也会无所顾忌的冲过去。

冷漠,无情,战争的杀戮机器,这都是敌人对他们的形容词,但是他们却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一个真正军人的骄傲。

祭祀的广场紧挨着城池的南门,这还是当年秦郑的父亲吩咐修建的,据说这座广场足足花掉了赤龙城大半年的税务。在当时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全都被独断专行的老人压了下来。

这座足足能够容纳数万人还绰绰有余的广场,在此时却显得略微有些拥挤。等到秦府的队伍到达的时候,广场上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人,两侧的大街上更是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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