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涯将醉的不省人事的秦宝儿放在了秦府的侧门口,便偷偷的藏匿在了暗处。

直到有下人出来,把秦宝儿七手八脚的抬回去,白马涯才发现的离开。

就在刚刚离开秦府的刹那,突然一皱眉,猛然抬起头,向着头上方望去。

在白马涯的注视下,远处的黄鹤楼高达九层的楼顶,此刻正站着四道黑影,四人一字排开,凛然的杀意将牢牢的将刘枫锁定在哪里。

白马涯不屑的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紫意。毫不理会对面的杀意,直接转身离开。

白马涯看似走的不紧不慢,实际上速度却是极快,转眼间便到了城郊之外。

赤水岭当地特有的血竹林,夕阳的映射下显得越发的凄迷。

这是一片充满传说的地方,相传每一株血竹都是用英雄的血浇灌成长的,因此这种血竹还有一个悲壮的名字—英雄血。

英雄血

红颜泪

百战死

何人悲?

蹉跎月

白发生

孤终老

有谁怜?

这是当地流传的一首童谣,讲述昔日祖先战死沙场的悲壮和英雄垂暮,孤独终老的悲凉。

单单是走进这片竹林,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悲壮与惨烈,就仿佛穿越了亘古洪荒,令人窒息到心碎。

伴随充斥着肃杀的风,血竹叶疯狂的舞动着,如刀,似剑,刮得人脸颊生疼,漫天飞舞的竹叶当中,一道人影悄然出现在了这充满无尽英雄气的竹林之中。

“别藏了,都出来吧。”

白马涯的话音未落,四个人从血竹林的深处当中走了出来。

“辛苦你们了,跟了这么久 ,要不要休息一下在动手?”白马涯随手解开腰间的酒壶丢了过去,夕阳如雪,染红了银白的发丝,他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紧张。

为首的黑衣人并没有伸手去接,仿佛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任由酒壶打在自己的身上随后掉落在地面上。

酒壶落地,酒水洒落在着英雄染血的竹林当中。

“呵呵,怎么不接啊,放心吧,即便是在秦府也不算是行贿。”白马涯并未介意,然而语气轻松的说道。

为首的黑衣人终于动容了,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开口说道:“你认识我们?”

白马涯笑道:“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的话,我不成白痴了吗?”

“那么说你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了?”黑衣人眼神此刻变得阴沉了下来。

“目的?你们还能有什么目的?”白马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方:“总不能告诉我,你们跟踪我这么久是要请我吃饭吧。”

“哼,少在哪里装疯卖傻的。”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右手的食指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你是自裁还是让我送你上路自己选吧。”

“自裁?我是应该说你自信还是自负呢?”白马涯冷笑了一声,面带笑容的望着面前的四个人:“让我猜猜你们就是大公子派来的人?还是二公子?亦或者天兵府的柳连山?或者说是秦郑本人呢?”

白马涯说话的时候,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为首那人的眼睛,可惜让他失望了。这群人明显受过专业的训练,自己根本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出来。

“你用不着猜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黑衣人的眼中杀机四射:“在我眼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我死?呵呵呵....”

白马涯猛然低沉的笑了起来,微微眯起的眼中闪烁着刀子般锋锐的光芒:“今天确实会有人死,但却不是我.”

双手微微一展,紫气涌动,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动。

踩在泥泞的土地上,四个人一字排开。凛然的杀意将对面的白马涯牢牢的锁定在那里。

白马涯感受到对面的杀意,沉寂已久的战意在这一刻觉醒了。

体内的血液似乎已经沸腾了起来,紫色的真气在体表神焰般的剧烈燃烧着,低沉的吼道:“来吧。”

随着白马涯宣战,四个人的表情在一瞬将严肃了下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柄华丽至极的金丝短弩,枪弩上面雕刻着绚丽的纹路。

当这个男人握住弩枪的刹那,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那个人黑衣人的双眼如鹰隼般的凌厉,目光死死的锁定在白马涯身上,低沉道:“你们一起上,我在后面压制。”

另外两个黑衣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锐利的匕首,而为首的黑衣人仍然空着手。

三人闻言,毫不迟疑,闪电般的向着白马涯的方向窜了过去。

两把锐利的匕首,快若闪电,毒蛇般的向着白马涯的两肋间刺去,为首的黑衣人并掌成刀,丈许的红色罡刃闪电般的向着白马涯的咽喉斩去。

三人出手狠辣无比,显然想要在短时间内解决白马涯。

白马涯心中一惊,迅速的移形换位躲过了攻击。

脚步还落稳,在破空的呼啸声中,寒光飞至,已经来到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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