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女儿的病还有救吗?”等到白马涯把完脉之后,夫人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白马涯缓缓的睁开眼睛,眸子的深处闪过一抹紫意,轻轻的摸了摸柳雨寒的头发,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子。

扭过头向妙空空要来笔墨,在桌子写了一行字,随后轻轻的将纸叠了起来。

“打扰了。”白马涯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命妙空空将之前收的哪叠金票还了回去,转身离去。

“先生,先生....”管家柳贵连忙追了出去,看他这副样子似乎也是束手无策。

“完了,寒寒的病是好不了。”夫人沮丧的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了起来。

一次次从希望到绝望,已经把这个美丽的妇人打击的体无完肤了。

“母亲,刚刚那个人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虚弱的声音在夫人的耳边响起。

她猛地抬起头,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像是抱着最后的希望一般,抓起了桌子上的纸条。

管家柳贵在书房的门口踌躇了片刻,不得不来硬着头皮敲响房门。

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柳贵觉得腿肚子有些发软。

刚刚推开房门,残忍酷绝的狠辣之气变疯狂的席卷了过来,柳贵虽然也是先天的高手,但是单单凭借这股子气势,就把他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什么事?”

柳连山的声音低沉而又冰冷,漆黑的眸子还放在手中的书籍上面。

“老爷,夫人请白马公子过来为大小姐诊治了。”柳贵恭敬的站在那里说道。

“哦?他是怎么说的。”柳连山露出一丝惊讶,忍不住追问道。

“白马公子他什么都没说。”柳贵犹豫了一下,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都没说?”柳连山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白马公子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倒是留了一张纸条。”柳贵说着从袖子里取出白马涯方才的那张纸条,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柳连山的面前。

“解铃还需系铃人”

柳连山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瞳孔骤缩,一簇火焰猛地着了起来,转眼间纸条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我出去一趟,不用派人跟着我。”

说罢,柳连山昂首走了出去,步伐稳健,单单是背影,那股透体而出的残忍酷绝的狠辣,以及冷血无情的杀气,比之刚才更是强烈的十倍有余。

管家柳贵下意识的看向了书桌,发现老爷方才看得那本大陆年史书角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了.....

“你这走一路了,咧着大嘴傻笑了一路,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给你美成这个样子?”妙空空手持着跟糖葫芦,歪着脑子看着白马涯忍不住吐槽道。

“我笑了吗?”白马涯疑惑的扭过头,嘴角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意。

“你看,你看,你还说,没有。”妙空空指着白马涯上扬的嘴角,叫着说道。

“好吧,就算是我笑了。”白马涯闻言摇了摇头,索性坦然承认了:“我笑着赤龙城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妙空空忍不住说道。

“就在刚刚,我给那个女孩子把脉的时候知道的。”白马涯打开了白纸扇,装模作样的扇了两下之后故作神秘的:“你可知知道,那个叫做柳雨寒的女孩子并非是心脏顽疾?”

“不是心脏顽疾那是什么,这里就咱们两个,别再这里装模作样的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幅样子特别的讨人厌。”妙空空横着眼睛,忍不住吐槽道。

“其实她是中了术士的噬心咒。”白马涯语出惊人:“据我所知,赤龙城二公子的手下就养着不少术士。”

“你的意思是说.....”妙空空的眼前一亮,忍不住叫道。

“嘘,聪明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就可以了。”白马涯对于妙空空的脑袋反应速度很是满意,即时的制止了对方的言论,毕竟在外面人多眼杂,不易交谈的太深。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妙空空忍不住问道。

“这趟水已经浑了,咱们接下来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白马涯神秘的一下笑,忍不住说道。

“白马老弟。”

就在两个人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背后突然就传来了男人浑厚的声音,白马涯扭过头,恰好看见一主一仆两个人向着自己的方向赶过来。

“秦大公子,还真是凑巧啊。”白马涯心中一动,然后转过头微笑着说道。

“巧什么巧啊,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啊。”秦龙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真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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