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繁华地带,靠近窗旁终究能够将街道上的嘈杂尽收眼底。就算是正午,街道上的行人也丝毫未曾见得少上许多。

满是杂乱的人影,丝毫称不上景致。

“所以,你觉得那个少年在此之前还犯过案?”深深吸了口烟,话语随着烟雾一同缓缓吐出。

却丝毫没有去翻动放在面前的三份文件。

“这都是建立在这次案件的确是云端主谋的立场上。”

如果,这一点推翻,那么其余全数的猜想都会得到推翻。

“所以说……”马旭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叨着烟,翘着二郎腿,一副痞气。含糊不清的开腔道:“你是将这个少年定义为一个杀人凶手,并且认定在浩海高中读书期间还进行过犯罪?”

“这只算得上是一个突破口。”

逆叛斜飞的眉毛蹙了起来,他当然清楚这个想法的不合理之处。

基于一个点的想法,从来都是岌岌可危的。

“现在,都已经结案了。如果,你真的觉得案件尚存疑点,就继续从这边查下去。等到你真的认定了那个少年是真正的凶手,至于……”马旭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眼神变得阴晦不明,继续说道:“至于,浩海高中,到你认定了那个少年是凶手的时候再去调查也不迟。”

“另外,我在向街访询问云端家庭情况时,还发现了一些东西。”夏宇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以至于没有发现马旭有些异样的情绪。

时间回溯到案发当天,贺琪与一些警员去调查云端家庭情况。而,夏宇去向街道派出所调出当天夜晚的监控录像。

长着一张亲和可人的贺琪理所当然的承担了与人打交道的活儿,如同邻家女孩般的气质让人感到十分亲近。

虽说实质的性子与表象丝毫不符合。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贫民窟里的环境着实令她感到吃惊,有一些是老一辈淘汰下来的老人,还有一些是在夹在肮脏的缝隙里苦苦挣扎的年轻人。

警服包裹着她年轻的躯体,美好的年纪用在了与恶势力的斗争之中。

揉了揉脸蛋,调整出一个笑意。走向了云端家旁边的第一个邻居走去,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头发花白,脸上的褶皱都坚持不住的向下垂着,老年斑以及在阴影里的褶皱让老人显得有些肮脏,加之那双拿着脸盆的手。仅仅只剩下一层皮以及一些有些发黄的指甲装点其上,让人不禁觉得剥下那层皮,就能看到白骨。

不禁有些理解为什么有许多小孩子惧怕老人了。

“您好!”贺琪露出一抹笑意。

“嗯……”老人只是点了点头,满面的暮气。

“我们是警察,有些事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可以吗?”贺琪一边说道,一边观察着老人的神色。

“是……什么事?”老人一边向贺琪打量着,将假牙取了下来,以至于声音显得有些怪异,面色倒是十分平静。

“可以向你了解一下关于隔壁云英燕家的事情吗?”

“他们家啊……”老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边摇了摇头。

“怎么了?”

“云英燕的两个儿子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儿子二三十岁了只知道赌博,另一个儿子就优秀多了……嗯……好像是……叫云端,也不过十六岁的样子吧……”看起来似乎与云端接触并不多,有些不相熟的样子。

令贺琪感到有些奇怪。

“那么两个儿子的矛盾岂不是很严重?”

一个家庭中两个孩子不同的境遇,必定遭遇不同的对待。而,正因为不同的待遇便会促使矛盾的产生。

并且,似乎他对于云端是云英燕的养子的事,更是一概不知。

“矛盾……那是肯定有的,就昨天还因为欠赌债的事在这门口大吵了一架,那个叫云端的孩子也是可怜……被迫无奈的还是给了钱。”老人叹了口气。

“想必赌债不少吧?”贺琪诱导着。

“哪能少啊,要少的话,哪里能到哭爹喊娘的地步。”

“不过他一个学生哪里能来这么多钱?”

“嘿,那个孩子能耐着呢,一个学期的奖学金就能拿上不少。比那个只知道花钱,不知道挣钱的败类儿子,不知道好上多少。”那副高兴样子像是说的不是别人儿子,而是自己儿子一样。

毕竟一条巷子里有一个十分出色的孩子,本就是值得高兴的事。

“就今早我听到那个败类被几个小混混捅了一刀的事,真是……报应啊……”

贺琪听着有些无奈,显然……这个老人觉得那个人该死。

让她不禁犹豫要不要给老人做思想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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