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

在白露问完问题以后，首先发话的是火神。它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在它误闯次元裂隙时候都没有发出的声音。

同时，原本被白露攥在手中的火苗，瞬间化作巨大的身躯。强壮的火灵全身都冒着无光的火苗，在这千米中的深海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但它这么做，并非是显现自己的高大威猛，或者不可一世，而是为了……

“快点跟我来，我们远点说。”

化作灵体的火神一把抓住白露，然后将头扭转一百八十度，对着贝壳里的“女人”露出尴尬的笑容。

女人挥手，声音中富含极强的压力：“迅速。”

“晓得晓得。”

火神也莫名其妙地对她毕恭毕敬。这在白露看来都是极为奇特的。

一人一灵离开贝壳大约百米，火神才停下移动的身躯。他一脸严肃地看着白露，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水神最不喜欢别人询问这件事情？”

“我当然不知道啊。”白露百无聊赖地抠弄着耳朵：“我是人，又不是知晓万物的神。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害怕啊，水神这么厉害？”

“别转移话题！”火神打断白露，看样子是真的很希望她认真对待这件事情。

它再度开口：“神没有性别，不过在展现自我时，多少会有一种倾向性；大部分神不在乎这件事，但水神的原则性极强。”

“这么说，你也可以变成女的？”

“当然——别打断话题。你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雌雄同体的生物吧？水神给自己的创造的形象，就是不分雌雄的共生体。她的体征是以女性出现的，但声音很中性，行为也不似女性的柔弱。总得来说，她是个自我意识极强的神。”

白露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道：“原因呢？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的？”

火神看着白露，似乎希望她自己把原因说出口。

“别告诉我是什么生态破坏、生物灭绝。”

“差不多。”

火神却肯定了这一看似不可能的理由：“也许水神养育的太过丰富，即使是人类，也要先经由水神之手，从羊水中苏醒。所以，当她看到自己的儿女自相残杀时，心情一定会有些复杂吧……”

不过，白露却丝毫不接受这种说辞，很快就反驳道：“可是水神也葬送了不少生命啊。从古代的大洪水，到现在的暴雨、台风和海啸，难道这时候她就没有半点善心了？”

火神一时语塞，然后有些气急败坏地结束了话题：“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在这千米的深海中惹怒她，虽然她在我等众神之间的脾气是最稳定的……”

它有些波动——在接触白露之后，自己的意志似乎受到了极大阻碍，还产生了人类的情感。

“哦对了。”

白露忽然靠近火神幻化出的灵体，这让后者感到有些不舒服。

“如果我说，想在这深海当中把水神也纳入麾下，你会怎么做？帮忙，亦或是帮倒忙，或者保持中立？”

“你想多了，”火神的回答非常坚定：“我们加起来也会被她一个人瞬杀。”

听到这回答，白露反倒松了口气。

“哼……实话实说吗。”

PS：还是不习惯3k的更新，不能为了每个月全勤就放弃自己的节奏。以后还是慢慢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