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来,我从来没有打过架。

被打得次数倒是有很多,就是被我那个混账老爹。

恐怕就是受了他的影响吧,我在打人的时候还是挺有手感的。

一脚踢在他的面门上,让其倒在地上,随后直接骑在对方的腰上对着脸就是一通老拳。

是,没错,我是仙人。但是仙人又怎么了?仙人不用法术的话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两个拳头和一双脚吗?谁规定仙人就连打架都应该仙风道骨?谁说仙人打人的时候就不能像地痞流氓一样?

夏铭舟或许是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过了好久才过来把我拉起来。

干什么!我还没过瘾呢!

所以,就算被拉起来了,我还是不依不饶的往这个人的身上补了一脚。

“大仙你消消气,消消气……咱犯不上和这种人置气是不是?”

夏铭舟过来给我顺了顺胸口,我才终于长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长跑,抖了抖打得有些酸的手,勉强挤出来一个笑脸。

“还内急吗?”

“不急了不急了,真的不急了!”

“那么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

“呃……”

“看来你还挺犹豫,那行,我给你点时间。看到这只手了吗?”

我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等这只手握成了拳头,我还接着打你,这一次直接把你打死带到阎王爷那照一照镜子,到时候!说不说可就由不得你了!”

“唉——我说!”

总算是撬开了这个人的嘴巴,也算是知道了不少的事。

把这个窝点从什么时候建立的、有多少人、位置在哪、谁带来这个孩子的、这孩子是如何逃跑、如何被打断了腿如何被人把断腿锯了、弄成乞丐出来讨饭的过程全说了一遍!甚至把他们这个组织究竟是在赚了钱之后,他们这些个中间人究竟是如何从中抽成的事情全部都倒出来了。

听得我们这几个人是恨得咬牙切齿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但是,恨到了极致,我也冷静了下来。自己揭开的幕帘下面盖着的都是什么我也看清楚了,这些个隐藏在世间的污垢,也是时候该处理了。

“报警吧。”

夏铭舟也冷静了下来,前思后想之后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

“对!报警!绝对不能让这种恶贯满盈的团伙再继续留在世间!”

说着,夏铭舟就拿出了手机开始报警,而那个负责看守两个乞丐的中间人,也垂下了鼻青脸肿的头,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

“喂,小子。一会警察可看不见我,他们要是问你你脸上的伤是哪来的,你怎么说?难道说是他打的?”

“啊——?”

那人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在一旁打电话的夏铭舟,最后又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那是我打的?”

“嗯。嗯——!”

那人先是点了点头,看到我的表情之后连忙摇了摇头,看样子还是挺会察言观色的嘛。

“不是他打的,也不是我打的,难道你是被个女人打成这样的?”

这男的都快哭出来了。低着头委屈的说道:

“是我自己摔的。”

真聪明。

即便是警察,也不会瞬间移动。再急,也得有个过程。趁着这段时间,我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悠悠,还有哭得昏了过去的轩辕流,不由得叹了口气。对有些不知所措的夏铭舟许诺道:

“悠悠的腿,我有办法复原。如果你真的想治好她的话,去弄两根刚发芽的柳树枝,等着我……”

警察到了,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走。简单的录了一下口供,再加上这个犯人主动认罪。警察们拿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逮捕令,武警们驱车直奔目标的村落杀了过去。

可你们这不是傻吗?这么明目张胆的过去,对方早就发现开始逃跑了不是?

好在今天老天在帮我,乘着顺风我先一步赶到村落的上方,将之前闲着没事做出来的一个东西拿了出来。

将飞蛾磨碎弄干成粉抹在樟叶上晒干,剪成烟丝一般大小之后只要用火一烧,只要人在吸了这个烟雾之后,就会被幻觉所迷惑,从而分不清东西南北,在烟雾烧尽之前,连那个范围都冲不出去。也就是遇到了所谓的鬼打墙。

此为“障目迷魂之术”,据说以前的墓葬里,有人曾经布下过这个东西在墓内构筑迷阵,不过因为这东西属于消耗品,到后来也被其他的东西所取代了。

现在拿来用正好!

等武警们赶到的时候都傻眼了,整个村子被困在一团迷雾当中,村子里的人有的拿着武器胡乱攻击,有的丢下武器四处逃窜,有的哭天喊地的对着天空求饶,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从村子里跑出来。

所有的人都在村子里像玻璃瓶中的苍蝇一样抱头乱窜,这倒是让武警们很方便的就把整个村子包围了。

不过武警们并不知道村子里少了一个人。

里面,少了那个最初创建这个组织的,领头的那个人。

是我故意放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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